张大宝见到李长青手中的焦尾琴,也不着急,对李长青说道:“修剑的事倒不必急于一时,听闻李大师的琴音乃是一绝,可惜寻常时候难以听到,不知道李大师今天有没有雅兴给我们弹上一曲?”
诸葛青亦神采奕奕地说道,“老师的这把琴有点像传说中焦尾琴,看着也别有一番滋味!”
“铮~”
李长青拨动了一下琴弦,清脆悦耳的声音在空中荡开,开口道:“这把琴是用我在山中发现的一课百年雷击梧桐木制作成的,尾部烧焦,就做成了焦尾琴的式样,已经有些日子没有弹琴了,既然你们想听的话,就为你们献上一曲好了!”
诸葛青主动将一张长案桌搬到屋外的竹林下,又用刚烧开的白开水泡了一壶茶,给李长青端了一杯放在案桌上,也给张大宝等人上了一杯。
李长青笑道:“你还真没把自己当外人!”
诸葛青神色一正道:“应该的,来到了老师的住处,这些小事自然就由学生代劳了!”
李长青知道诸葛青有点贫,调笑了两句就在长案桌前坐下了,开始弹奏古筝名曲《渔舟唱晚》。
琴声悠扬如歌平稳流畅,仿佛看到优美的湖光山色,渐渐西沉的夕阳,缓缓移动的帆影,轻轻歌唱的渔民,带有美妙颤音和滑音的律优美典雅、舒缓宁静之旋律,给人一种恬淡而自得的心情,吟唱出夕阳余辉为晴朗天空挂上灿烂的晚霞,万顷碧波在晚霞映照下闪烁粼粼金光,远处几片晚归的渔帆隐隐可见的动人画面。
接着旋律由递升和递降构成一个上下起伏的循环反复圈,并且速度逐次加快,加之李长青用古琴特有的“花指”演奏,使整个段落充满动感,音乐情绪逐步高涨,刻画了渔人满载晚归,橹声、水声四起,与欢快的渔歌响成一片的喧闹场景。
高潮过后紧接着的是全曲的尾声,音乐速度突然放慢,旋律递降模进,渐趋平稳而终止,把人们又领回到“两岸青山暮,江心秋月白”的恬静愉悦的意境之中,虽曲尽但意韵未止。
诸葛青、张大宝等都沉浸在琴音构画出来的景色当中,仿佛自己就是渔船上满载而归的渔民,那种美丽的景色、丰收的喜悦都让他们快乐不已。
李长青自顾地摇摇头,道:“太久没有弹了,还是有些生疏!”
张大宝道,“我有位师兄,在方士异人江湖号称琴剑双绝,剑术我不知道,但起码在琴音的造诣上恐怕就不如李大师了!”
李长青早已不是当初的小白,对方士异人江湖也有些了解,在武当能号称琴剑双绝的只有武当掌门张玉石了,传闻张玉石在武当龙潭瀑布下弹琴,曾引得潭中的鱼群出现了跳龙门的奇景,李长青自问在弹奏的时候,若不施展浩然正气,他都不一定有把握能做到,对张大宝道:“张道长过奖了,我的这些手艺跟贵派的掌门比不了!”
“如果能练就老师这样的琴艺,穿着一袭白衣在月下弹琴,用来撩妹岂不是无往而不利?”,诸葛青眯着眼生出了其他的心思,对李长青道,“老师,我不知道您跟武当掌门谁的琴技谁厉害,但我可以肯定的是,您的琴技已经是世界超一流水准了,话说,咱们师生一场,您不会只打算传我些奇门阵法上的东西吧,这琴技我能学?”
李长青卡了下天色,太阳已经沉山,估摸着孟云城、李红豆、李长亮等人也快上山了,就对诸葛青道:“在你之前,我还收了三位弟子,其中有一位也擅长古琴的演奏,你若想学,可以先跟着他学些基础知识,等你入了门,我再教你!”
诸葛青点点头,刚才也不过是一时兴起,瞬间热情就失去了一半。
孟云城周一到周五都要在学校里教书,李红豆要在村卫生所里坐诊,李长亮则要在东风茶场里做茶,李长青从邨州回到钟南山后,三人每到傍晚就会结伴上山,来接受李长青的指点。
三人之前就与张大宝见过面,上山后,跟张大宝打个招呼,又向诸葛青点头示意。
李红豆对诸葛青十分好奇,就盯着多看了几眼。
诸葛青见山上唯一的一位女生在看他,不由得坐端正了身子,摆出一个自以为十分迷人的微笑。
李红豆向李长青问道。“青哥,这一线天是谁呀?”
“一线天?”
李长青略微有点疑惑,看到诸葛青眯成一条缝的眼睛就懂了,笑道:“他是我这次去邨州新收的弟子,也是武侯奇门的传人?”
李长亮一听眼睛都有点冒星星,激动地说道:“哇塞,诸葛亮的后代?”
诸葛青听到李红豆喊他一线天,差点喷出一口老血,稳了稳身子道:“诸葛孔明正是先祖!”
李长亮也是个自来熟的人,对自己有一位诸葛孔明的后人当师弟非常满意,一张黝黑的脸有些发红地大笑道:“哈哈,小师弟,那位是孟云城孟师兄,入门最早,已经养得一身浩然正气,这位呢是我老姐,医术精湛,能活死人白骨,第二个跟着青哥学习,我擅长种植药材、瓜果蔬菜、制茶、养殖,等明天带你去尝尝我种的大黄瓜,包你满意!”
“小师弟……”
诸葛青欲哭无泪,他堂堂武侯奇门派最杰出的传人,现在成了‘一线天’小师弟,不过看着李长亮那张热情的脸,也不好意思拒绝,道:“那谢谢三师兄了……”
李长青对孟云城吩咐道,“阿青对古琴演奏很感兴趣,有时间你就教教他好了!”
孟云城跟着李长青学习君子六艺,礼、乐、射、御、书、数都有所长进,教导诸葛青是完全够了。
说完事后,李长青就开始指点孟云城、李红豆、李长亮、诸葛青四人的一些问题,也不忌讳有张大宝以及另外两位武当弟子在场,一直讲到午夜时分才结束,不仅孟云城、李红豆、李长亮、诸葛青四人收获颇丰,张大宝以及另外两名武当弟子也有所明悟。
张大宝罕见地扭捏地问道:“李大师,不知道你还收徒不?”
诸葛青一听笑了,“老哥,莫非你要从武当该投到我们老师门下来?欢迎欢迎啊,这样小师弟的名头就给你了!”
张大宝挠着头道:“不是我,是我之前的一个师侄,说来你们也认识,就是那次代表武当跟你们一起参加罗天大醮的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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