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最后一名骑兵已除,阳过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长长的舒出一口气。
虽然他是蒙着脸,但若是那名骑兵回去向吕布一禀报,那么吕布指不定就会怀疑到他身上来。
他的箭术吕布亲眼见过,所以将那名骑兵灭口以绝后患是十分有必要的。
阳过将手中的弓箭放在一边,十分惬意的呈一个大字形往芦苇丛中一躺,枕着胳膊看着天上蓝蓝的天空会心一笑。
刚才也算是有惊无险了,若是没有这么多这么密的芦苇掩护,恐怕自己就危险了。
毕竟他也只是箭术独步天下,若论单纯武力单挑,可能现在的他连一个骑兵都打不过,他想着下次看能不能等系统再次开启时选一个强大的武技来武装自己。
就在这时,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响起,曹操慢慢的走了过来,在阳过的附近停住了脚步。
“多谢阁下救命之恩,敢问阁下是?”
虽然曹操看不见人,但还是弯下腰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毕竟人家救过他的命,无论对方年龄大小都受得了这一拜。
刚才阳过出神入化的箭技简直把曹操整个人都给吓蒙了,只是站在原地像个傻子一样看着一发发箭矢精准射杀每一名骑兵。
他不知道这个人到底是谁,更不明白这个人为什么会帮自己。
但是嗅觉敏锐的曹操还是隐隐约约猜到了点什么,他不确信,索性过来问个究竟。
听到曹操的声音,阳过这才一拍头想起了曹操的存在,他赶紧收拾好东西从芦苇丛中爬将出来准备一闪了之。
曹操这个人喜怒无常,和他相处必须时时刻刻要小心,他现在还不想和他打过多的交道,只要自己的任务完成了就行了。
至于有关于蔡文姬的消息自己改日再登门拜访装作有意无意的问问。
这时候,曹操看到从芦苇丛中钻出来一个蒙面少年,蒙面少年拍了拍身上粘着的泥土从茅草中牵出一匹马来正准备要走。
曹操见对方不理他,不免觉得脸上一阵尴尬,仔细的打量了少年一番后突然想了想,瞬间便恍然大悟了起来。
因为他猜着这个少年大概会是谁了。
“足下请留步,你这是要往哪里去?”曹操笑着一抬手问了一句。
阳过一个鱼跃翻身上马,一手紧紧的牵住马缰,一手拉紧蒙着脸的衣布,压着嗓子回应了一句。
“对,我还有要事要办,来日方长若是与阁下有缘必会再次见面,后会有期了!”
阳过双手客气的朝曹操一拱,正准备一甩马鞭跃马离开,只听到背后传来一阵曹操的大笑声。
“哈哈哈,阳小兄弟,既然来了就陪孟德一路说说话怎么样,别着急走啊!”
阳过一听,举着马鞭的手僵住在空中,回过头睁大眼睛一脸惊讶的望着曹操,心里满是疑惑。
“靠!曹操这王八蛋也真是太精了吧?他也只是在司徒府见过自己一面,这么快就认出是我?”
曹操从阳过的脸上看出了他的心思,于是一摸下巴黑漆的胡须笑着说了一句。
“阳小兄弟是想问我是怎么看出你来的对吧?”
“第一:这么精湛的箭术,还是一个少年,试问整个许昌城中除了你阳过还会有谁呢?”
“第二:我在司徒府中看小兄弟气质不凡,便刻意的留意了下,发现你眉中有颗不显眼的小黑痣,俗称草里藏珠,现在你左眉里正好有一颗。”
“第三,那就更简单了!”
曹操说道这里自顾自的笑了下指了指马匹左右两边的马镫。
“这马镫上明显刻有司徒府三字的铭文,结合以上三点,不是你阳过阳小兄弟又会是谁呢?”
阳过被曹操一番话说的简直要吐血,只得擦了擦汗尴尬的笑了笑摘下面罩老实的承认了。
“骁骑校尉大人果然是慧眼如炬,简直是什么都瞒不了你。”
其实阳过心里已经在暗暗的骂着了:“果然姜还是老的辣,曹操果然是一只老狐狸,你咋不去破案呢?”
但想想历史上的曹操曾经也的确做过一个地方的县令,这些细枝末节自然也是瞒不过他的双眼的。
阳过此刻在心底暗暗下决心,以后如果和曹操相处时一定要注意各方面小细节,切不可因小失大。
曹操踏着马镫一个翻身缓缓的坐了下来,抬头看了看天边浓密的乌云,突然回过头十分亲热的冲阳过一笑。
“阳小兄弟,看这天色将会有一场暴雨将至,不如陪在下边走边聊,找个地方躲躲雨,待天色放晴再走也不迟。”
“我有一个叫做吕伯奢的朋友就住在前方不远处,和在下是故交,不如随在下前去他家歇歇脚如何?”
曹操之所以对阳过这么亲热是有着自己的打算。
第一:曹操本来就是十分爱惜人才的人,见阳过一表人才,又真正亲眼见证过阳过精妙的箭术后更是想把他拉拢过来为己用。
第二:这一路上他一个人走也不安全,这穷山僻壤的地方更是打家劫舍的土匪聚集地,有阳过这么个保镖在身边,他心里也踏实许多。
第三:自己一路上也的确无聊的很,身边有一个人谈一谈天下之事也可以打发时间,顺便也想看看阳过小小年纪有什么独到的见解。
这便是曹操的真正目的所在。
而阳过也有着自己一番的思量。
第一:正如曹操所说,这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连个避雨的地方也没有,自己顺便跟着曹操去他朋友家躲完雨回去也不迟。
第二:他心里无时无刻不在担心着蔡文姬的事,顺便一路上有意无意的套一套曹操的话,从他口中得知一些有关于蔡文姬的消息。
第三:本来他就想着倚靠着曹操壮大自己的实力,现在拉近一些和他的距离又何乐而不为呢?
正如那句古话:这天下间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两人心里互相算计了一番对方后不由相视一笑。
曹操一勒马缰猛地调转马头,扬着手里的马鞭指了指前方豪爽一笑。
“再走大约五里地便是我故友吕伯奢的住处了,等下和阳小兄弟一醉方休如何?”
阳过笑着恭敬的伸手一邀:“那小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骁骑校尉大人请。”
“驾!”
“驾!”
就这样,一路沙尘四起,路上一壮一少策马扬鞭向着吕伯奢所在的住处奔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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