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北天有点不明白,为什么身前那个九禹王要飞行的如此之慢,是他还想要隐藏实力?又或者是有别的什么原因?这个疑问在屠荧惑心中也是同样有着,他在开始追逐萧逝水和卿北天的时候都做好了被两个强者远远甩开的准备,但是现在,眼看着那个神秘的九禹王竟然就那么慢悠悠的在前面飞着,那速度,似乎真的
就是一个中层圣帝的速度而已啊。而萧逝水现在根本不在乎两人的想法,即便是他们看穿了他的实力又如何,反正卿北天已经被他控制在手,至于屠荧惑。这个巅峰圣帝从一开始就是被萧逝水忽略的一个存在,他那点实力,拿到这远古三
界里来,简直就是个庄稼把势而已。
不要说帮忙了,估计就算是他想要给自己捣乱都很难做到吧……
就这样,一位天人和一位巅峰圣帝,压抑着自己的速度,古怪的跟随在一名中阶圣帝身后飞上了黑色的天穹之中。
周围一片黑色,灿烂的星河点缀其中,让这片天穹看上去那么的美丽迷人而又清冷浩瀚。浩瀚的无法看到尽头。
这才是一方大千世界该有的星空,无数的星河,无数的天体,都在这片星空之下斑斓。无数的可能和生命孕育其中,在里面诞生,发展,毁灭,消亡。
而这无数的生命可能也曾经多次的仰望天空,想要探索天穹之中的秘密和奥妙。但是他们却永远也不会知道,他们只是那片连接在一起的三块在天穹中漂浮的巨大陆地的附属物。
远古三界,对于星河中的无数生命来说,就是这一方天穹中的神国,控制着一切,掌握着一切。
而这巨大浩瀚的天穹终究也只是虚幻境无数大千世界中的一个,微不足道的一个。
但即便是整个虚幻境,也不过是真实大宇宙的一隅而已。那真实存在,突破因果和时间,真正掌握和控制一切的天庭,实际上也只是这一次大宇宙诞生后的产物而已。
在无数次的诞生和毁灭之中,反复播种大宇宙的那位最初的不灭古神缔造者,事实上最终也只是一个不可描述的存在的一个念头。
可笑么?
很可笑啊,荒唐的可笑。
可笑这一切的生灵不断的挣扎,进化,探索,最终到底是为了什么?真正的秘密,构成一切的核心,他们根本永远都无法得知,无法探索。
但,这就是智慧生命的特点吧,探索,面对浩淼的,无尽的虚无的探索。
从无知一直努力,去到另外一个无知的境界,永远接触不到真相,但也永远不会停止。荒唐的如此固执,渺小的那么伟大。这就是生命。
萧逝水立于黑色的天穹之中,远跳星河片刻,收起了感慨,回头看向卿北天。
卿北天则是伸出手很是随便的冲着远方一指:“那边,青龙所在。那边,玄武所在。那边朱雀,那边白虎。”
他只是随便的伸手朝着四方指了一圈,也没有做出任何解释。
屠荧惑显得很是茫然,他顺着卿北天的手指看了半晌,只看见黑色的天穹和闪烁的繁星,哪里看的见半点所谓巨兽的影子?
倒是萧逝水轻轻点了点头,似乎毫不意外的样子。
他已经明白了卿北天的意思,确实,巨兽就在他们的眼前,但是他们却是无法看到。
原因只有一个,太大。
四只由巅峰存肢体化身而成的守护巨兽,实在是太过于巨大了!
大到甚至于连整个一片星系在它们面前都如同灰尘般细小。巨大到无法描述,甚至超过许多人的理解能力。它们的全貌,显然并不是现在的萧逝水和屠荧惑可以看到的。
那怕连一丝端倪也无法看见。
大音稀声,大相无形!
巨兽身体上的一丝最最细微的毛发,甚至于放在萧逝水他们面前都要比整个星系还要巨大。如此,想要看清楚巨兽的样子?那简直是开玩笑了。
屠荧惑这时候大概也是多少反应过来了几分,他嘴巴大张着,面孔在微微的抽搐:“你,你的意思是,是……”
“就是这个意思,怎么样?下界的‘霸主’,对于远古三界有了一个初步的了解了么?”卿北天故意将霸主两字咬的很重,嘲讽的所以无比明显。
屠荧惑却是顾不上卿北天对他的嘲讽了,他已经完全的,彻底的震惊住了。
他也是经历了无数的岁月,万般的磨难,在必死的局面中无数次的挣扎。抗天劫,和对手搏杀,为了提升实力疯狂竞争。
他是会聚了他那一方大世界几乎所有天地气运,和大部分宝物丹药,才能有的今日成就。
在他自己看来,他就是天之骄子。世界上拔尖的存在。
但是,但是啊。现在来到了远古三界内后,他才彻底的明白了。这样的他,事实上什么都不算,是啊,就是什么都不算。
和一粒没有任何意义的灰尘无异!
武道修为越是进步变强,大境界间的差距就是越巨大。
但是,天人和圣帝圣君之间,那差距根本就不是按照实力扩大比例形成的。屠荧惑虽然自己不是天人,但是也多少接触到了一丝那个境界。
在他看来,天人的实力可能会比他强悍千倍,但也就是如此了。
可现在看来,千倍?别开玩笑了!
他和天人之间的差距,尤其是和超越巅峰的天人差距,简直就不是能够用数学单位进行衡量的。
不是一个概念,完全就不是一个概念!他们的存在本身,就根本不在一个层次上面!
但是和屠荧惑的震骇不同,萧逝水对于这样的情况还是很淡然的。
他毕竟曾经是一名天神,从最低级神兵升到神将的他自然是能够明白超越巅峰的天人是怎么样的存在。毕竟如果刨除境界只说实力的话,那么一名不使用因果时间能力的神兵,其实和一名超越巅峰的天人实力几乎是一样的。并不差什么。他们之间的区别只是在于一个虚妄劫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