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也已过午时,因走往边城的路有些偏僻,故路上也很少见客栈之类的,且连一个空旷用餐之地都没有。故众人也都是在路上,边吃边赶的路。
正骑着马在外面的宋可然,此时手中拿着干粮,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
“然丫头,就这么把王爷晾着没事吗”也有好一段时间了,这他在外面骑着马,娘子在里面,他也是怪想得慌。
宋可然嚼完嘴中的干粮,回道“没事儿的,王爷他的气量没有那么小的。”俩个整日腻在一起,容易造成审美疲劳的。而且这厮总是爱动手动脚的,姨夫和姨母就在外面,这给听到了,多不好啊。
坐在马车中的某王爷自也是听到某个小没良心的话了。不过,既然这丫头想自己待一会,那就随她吧。
虽然他此刻很想将人抱进怀中,后再吃点小豆腐。
在距离一行人的马车越有四百米处的灌木丛中。
“老大,今个上咱路的有三辆马车,外表装饰很是华丽,咱搞不搞”一名匪人打扮的小厮向一此时正蹲在灌木丛后的独眼男子汇报道。
那男子显然也是个性子谨慎的,“就只有三辆马车么”
那回禀消息的小厮想也不想的便道“小的刚刚细数了一下,这三辆马车的后面一共跟着十四名铁骑。”看着马车的装饰,就知道是寻常富贵人家的,那跟在马车之后,应该也是用钱雇来的打手了。
他们这是有备而来,还怕那十四个狐假虎威的铁骑不成那小厮在心中暗忖着。
那被唤做老大的人,听罢还是有些犹豫,他不认为就他的这二十几号人,真的能打得过那铁骑。
见老大还是犹豫,又继续道“而且小的还看见第一辆马车的前面有两个人骑着马,其中一匹马上便骑着一个貌若天仙的小姑娘,这若是掳回来,好生的滋养着,那一定是个尤物啊”
“到那时,这几个山头的大王,见您财色皆全,还不得眼红成什么样去”那小厮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劝说着。
那山大王听罢,也有些动摇了,平日里在几个山大王偶尔的宴会之中,因他拦路抢劫的成功率很低,故一直被那几个人视为笑柄,每每同聚一桌,他们都不忘拿他的那些失败的事来嘲讽一下他。
而他之所以隐忍了下来,全然是因为他们山寨的战斗力,远不及那些人。而那些人之所以不吞并他们,均是看在老大王的面子上。
今日是他自成为一名土匪头子以来,遇到的最大的一票。
之前也有打劫一些过往的运货商,他们也都是人精,这从这条路运输的货物都不是粮食,全是一些于他们没有多大用处的货物。故来,他们虽是土匪,但也不滥杀无辜,取了钱财,也就是所谓的过路费,之后便也放行了。
但今日听属下的描述,准是一条大肥鱼。
这一不做二不休,这山大王也不犹豫了,命令控制机关的手下做好准备,见车队来了,立马开启机关。
而此时正同姨夫聊的热火朝天的宋可然,也感知到了一丝不寻常。
正欲开口,只见自己旁边的姨夫已经悄然的取出了剑。
因宋可然与夏成功此时是在马车前的,前方突然升起的挡板,让他们俩人不得不将马儿控制停下。
后面的马车也相继的停了下来,在马车后的十四名侍卫也都拔出了剑,将三辆马车围了起来,一致对外。动作干净利落。
因自己的归炎剑在马车之中,宋可然也只是微皱着眉头看着,立起,挡住他们去路的板子。
见车队被迫停下了,那山大王又是一个挥手,示意手下放下挡板。
后手中拿着流星锤,面露嚣张的出现在慢慢倒下的挡板之后。
但随着挡板的倒下,山大王在见到姿势威武霸气,挡在三辆马车前的十四名着装一模一样的侍卫时,暗吞了下口水,这个阵仗一看就觉得不好惹。
“哎我说,你这一路上要拦我几次我都不得不怀疑你是不是有欠虐倾向”宋可然平时随不怎么记他人的模样,但这见多了,大致的印象还是有的。
就说领头的这个独眼头子,她不记得别的,就只记得他的衣着,还有他那一只眼的特征。
那山大王听到略显得有些熟悉的声音,猛的抬头,便见那一直出现在自己梦境中,搅得自己不得安宁的脸
这就是不久前,把他们狠揍了一顿的小姑奶奶。
这山大王身后的属下显然也是有些记得宋可然的模样,正犹豫着要不要撒开腿跑的时候,站在最前面的老大,此时已不发一言的,撒丫子跑了。
见状,这些随从也跟着一起撤了。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这本欲打劫的土匪,就如同微出现过似的。
只有那被他们撇下的挡板,证明了他们这群人来过。
已经准备好战斗的十四名侍卫也是一愣,就这么走了
骑在马上的宋可然见那群人慌忙逃蹿的样子,只觉得好笑,这是她有史以来在碰到山匪的时候,唯一一次不用动手,只说了一句话就搞定了的。
三辆马车里的人呢,显然都是些心大的,没一个探头出来问是出了什么事。
这拦路之徒走了,侍卫们也都收起了手中的剑,向宋可然与夏成功拱手抱拳了下,边回到车队之后了。
其实起先是有五名侍卫在马车之前的,但宋可然这几名侍卫在这有些影响她的聊天,故有将他们调了回去。
这车队前,有她和姨夫就绰绰有余了。
中间出了这么一个小插曲,倒也没有谁记在心上,毕竟这些山匪,也就像是在打酱油似的。
一行人继续向边城方向敢去。
依着他们这样的速度,两天之后,应该就能到达边城了。如果中途没有出现下雪抑或着下雨的情况的话。
第三辆马车中,乔然听见外面的动静,第一反应就是掀起车帘询问一下什么情况,怎知那墨七就如她肚中的蛔虫似的,启唇轻道“一共有二十七人拦在我们的面前,但现在人全都撤离了,而且步伐还蛮混乱的。”
“在下猜测,应该是宋姑娘做了些什么,吓到他们了吧。”他觉得他刚刚的话题开展得不是很好,以至于让一个姑娘家满脸戏谑的看着自己。扯什么话题不好,非要让人家姑娘人家的事迹,真是个烂梗。
乔然听罢微挑眉,脸上带这一些不可思议,“宋姑娘她会武功”她怎么有些觉得,那个马车里的王爷想个吃软饭的
墨七点了点头,“乔姑娘你也是个京城人,这宋姑娘在几个月前被调到边城当我家王爷的护卫将军一事,那时可以说是轰动了整个京都城的。”
闻言,乔然面露尴尬,有些不好意思道“其实呢我可以说,除了关于物价以及生意上的事,其他的我都一概的不感兴趣吗”显得自己像个妥妥的财奴。
“看的出乔姑娘你在经商上有很大的天赋。”言罢,墨七只觉得这话好像有些像拍马屁。
“墨公子过奖了,我只不过是将我爸的经商头脑给遗传了一些罢了。”乔然有些抹不开面道。她能说她在一个比这个时代的文明还有先进千倍百倍的时代中专门学习关于这些经商的门路吗
在现代,创业的最最基本的要求便是资金与技术,当然还有机会。
而在古代,她可以说是俱全了,因为她有一个富得流油的老爹。再加上家业,她若是不用她学了四年的知识,那那四年的学习时间,也是纯属白瞎了。
“爸”墨七将自己从未听过字眼,念了出来,有些疑惑的看向乔然。
乔然听罢,了然,“也就是爹爹的意思。”向墨七讪笑道。
闻言,墨七点了点头。马车内一时间又陷入了沉寂。
再说此时已经将信送到宋成的夫妻俩的手上的侍卫,此时也已经完成了任务,翻身上马,便又继续赶路,追上队伍。
“老爷,瑄王他写此信,究竟是何意”吴氏看着丈夫手中的信,疑惑问道。
宋成边揺着头,边将信拆开。
这信纸还没张完,便见开头处写着敬爱的岳父岳母。
见这两个称呼的夫妻俩,这面容便得更是柔和了不少。
但在夫妻共同阅读完这封信之后,这脸色就如同那烧的木炭那般黑了 。
“他奶奶的,这小子倒是想得美”当初这皇上密宣他入宫商量此事的时候,他就不怎么乐意,之所以让然儿去到哪之后,又然她再回来,不是不知体会女儿的舟车劳顿之苦,全然是因为不想让那小子这么简简单单的娶到他的宝贝女儿。
虽然这门婚事里也有一些利益纠葛在里面,但婚事最后的决定也是他在见到两个孩子的心中都有着对方之后,才下的最终决定的。
但这小子在走的半路上,却差人捎信说他们已经私定终身了,且婚礼就在他们抵达边城的一个月之后。
这不是天高皇帝远,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的恶劣品行吗他那傻女儿也就不提了,估计都还不够瑄王骗。
此时马上的宋可然没由来的连打了两个喷嚏,一旁的夏成功见此,打趣道“这一想,而骂,然丫头,你姨夫我就不跟你在外面闲聊了,这外面蛮凉的,姨夫我就先进去了。”
语罢,夏成功都还没来得及正式的同唐瑄说,这马车就已经听了下来了。
自然,出马车的人正是拉着一张脸的某王爷,此时手中还拿着一件斗篷。
夏成功挥了下手,便利索地翻身下马,给唐瑄抱歉行了个礼,便跨上马车,与爱妻团聚去了。
这马车又停了,本是再次的恢复平静的马车内,因乔然的疑惑,墨七又有话题可以延伸了。
“如果在下没有听错的话,应该是王爷同夏将军换了个位置。”墨七解答道。
乔然微挑眉,“这个你也听得出”还能再六点么
墨七指了指自己的耳朵,“这可以说是一种关于职位的一种病症吧。”在王爷的身边这么多年,若是没有耳观八方的本事,那王爷要他又有何用。
“职业病”原来这古代人也有职业病啊。
“在下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说法,但不得不说,乔姑娘的这三个字形容得很是贴切。”
“在下是王爷身边的贴身侍卫,这敏锐的听力是在训练营的时候就已练就了的,但在保护王爷的这段时间里,这听觉就越发的敏锐了起来,故也就乔姑娘所见的。”
听罢,乔然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安慰的话嘛,她实在是不知怎样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