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千珏同时爬上岸,人家是完成任务上来休息,我则是狼狈的上来换气,看到千珏坐在岸边,我也有些坚持不住,干脆也坐到他旁边,两条腿还在水里。
“难道真是我想错了吗?”我自己问自己,自言自语。
“不,我相信你不会判断错误,不过,我们目前没有发现,可能是因为我们的方法不对。”千珏略有所思的看着水面,静静道。
“你相信我?“我有些吃惊,一直以来,我都觉得千珏是迁就我才和我一起下水寻找,目的恐怕也是为了让我自己认清事实,死心罢了。
千珏眨巴下眼睛,表情有些呆萌,“我当然相信你,不然我干嘛跟你在这儿浪费时间,只是我们目前一无所获,老大,说说你的想法。”
我想到这会儿两个人都累得精疲力尽,如果再贸然下水,万一遇到水里的什么东西,我们连逃命和水中搏斗的精神都没有,所以我就跟他说了我心里的想法,可是当我说完之后,他居然问我有何依据,说实在的,在我这儿,大部分的消息是没有依据的,很多都是道听途说来的,有的真,有的假,真真假假混在一起,这就是我们这条道上的规矩。
我的想法其实很简单,简单到可以用一句话来形容,那就是:“地下防御工事,地上祭祀神庙,另外这后山还可能隐藏着更大的秘密。”
根据我听说来的一些消息,先不说真假,就说事情。
相传在很久以前,这个很久大概要以“千年”来计算,那时候黄河时常泛滥,每次洪灾过后,黄河水中从上游携带的大量泥沙就会在地势平缓出集聚,慢慢沉下来,久而久之就形成了平原地带,后来就有人类在这平原上居住。形成了村落,然后就有了城池发展,再然后就留下了黄河文化。
但是,黄河奔流而下的地方。大多数都是群山,有的还是急转弯似的险滩,由于地下环境特殊,那些地方时常会出现暗流或者漩涡,过往船只在不清楚地理位置的情况下。常常会发生船只极其人员货物失踪的情况,一次两次三次,越来越多的出事儿,不明缘由的当地居民就会把这种自然现象和鬼怪神灵联系在一起,什么黄河鬼神,黄河冥尸,黄河巨棺等等的传闻相继而出,为了确保出去的船只和人员货物的安全,当地人民开始寻找解决方法,一些神棍就开始活跃于黄河一带。各种祭祀仪式层出不穷,但黄河水湾船只失踪仍旧发生,村民愤怒之余也把怨气撒在一些被神棍说成命不好啊,命格与水反冲等等人身上,而这些人往往是一些没有身家背景的穷苦百姓家的女儿,毕竟,在古代,男孩儿占据着一个家庭最重要的地位,那些神棍自然也不甘把主意打在那些男孩儿身上。
刚开始的祭祀仪式只是用些水果,后来演变到用牛羊。再后来竟然用人。
妙龄少女身穿白色衣裙,手里捧着村长或者更大的官员所写的祭祀符文坐在特制的木船上,等到差不多的时候,那些护送木船的壮汉就会撤回。任由木船顺着水流漂向死亡地带,木船沉没之后,祭祀仪式就算大功告成,然后当地就会出现几天甚至十几天的好天气。
当然,以现在的科学知识的角度来解释,这不过是黄河雨季和汛期而已。好天气是因为汛期还没到或者雨季期间大雨天气的间歇期而已,可是当时的人们并不懂这些,他们只是单纯的认为这是活人祭祀的结果,因此黄河活人祭祀的仪式就一直盛行了几百年。
汉朝时期,黄河一带文化进步,但当地人民仍旧保持着每年活人祭祀河神的风俗,后来,一个叫若人的女子来到一个叫湖泽的地方,这个地方我曾在地图上找过,但现有的资料中并没有这个地方的记载,不过后来我从以为前辈那里得到一个线索,本来那时候我没怎么当回事,只是当个故事来听,现在想起来,那地方其实就在今天的四川流段,至于更具体的就没有下文了。
那个叫若人的女子来到湖泽之后,她最先被选中当做祭品,但这个外地来的女孩子面无惧色,反而在祭祀大典的前一夜,孤身一人杀了全村的所有男人,包括男童,甚至是农户家里养的的牲畜,只要是公的,一律不留活口。
第二天大早,浓浓的血腥味弥漫着整个湖泽上空,从睡梦中醒来的女人们看到的是身首异处的自家汉子和孩子,一时间,疯的疯,傻的傻,自杀的,投井的,好好地一个村子就因为这个来历不明的女子而消失了。
后来的几十年里,这个叫湖泽的地方就好像消失了一样,而村子里原有的幸存下来的村民也一并消失了。
我说的七七八八,有些不清不楚,但这也不能怪我,毕竟我也只是听人说的,仅此而已。
千珏听了,这些信息就像数据一样在他大脑CPU的告诉运转后,千珏似乎弄懂了一些,他说:“还记得咱们在西夜古城下面看到的那个燕子楼吗?”
我被他说得一个机灵,心说跟它有什么关系?
千珏问道:“你还记得燕子楼里有什么吗?”
我坐在那儿踢了两下水,水花四溅,“残卷,预言,是她。”
千珏露出一丝笑意,“预言,西夜王国的公主。”
“怎么会是她呢,预言,若人,音译过来倒是可以说的过去,只是这个预言公主只是一个传说中的人物,并未见正史记载,不过民间传闻,预言公主十七岁就因病过世,以至于和亲不能完成,差一点引发战争。”
千珏面无表情的看着我,说:“如果真是这位预言公主,那么我们之前遇见的一些无法解释的现象就可以得到解释了。”
“你指的是什么?”我说。
千珏看看自己的手表,说:“时间不多了,以后再跟你解释,我和你下去把剩下的区域检查一遍,如果没有发现,咱们就要赶快出去了。”
“为什么?”说实在的,我到现在还没明白为什么他会一直看时间,并且说是时间不多了。
千珏指了指手表的指针,说:“你看不出来吗?手表的指针是逆行的。”
“啊!”我在心里大叫,但是并没有叫出口。
我看着自己的手表,仔仔细细的盯着表盘足足一分钟,秒针倒转,时间倒流,这里的一切似乎都在倒退。
我虽然还没明白具体是什么意思,但也感觉到了不安,时间倒流,也就意味着,只要倒流的时间过头了,我们就要变成婴儿然后消失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