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辰时,东方欲晓,晨雾弥漫。
在紧挨着深林入口处的一家旅馆内,一位扎着马尾辫的靓丽少女,此时正掐着,怒气冲冲地对着一名浑身散发出恶臭的青年男子喝道。
“喂喂喂!我说你这人怎么这样啊,不知道什么叫做先来后到吗!更何况我已经付过钱了!”
“先来后到?哈哈哈,就你,嗯……还真配!”
可以看出这名男子本想开口讥讽,但是当他瞟到少女胸前的两团凸起后,话锋顿时一转,意味所指显而易见。
“你!混蛋!”
少女跺了跺脚明显是被气到不行,但又碍于眼前的这名男子生的十分怪异,头大脸小尖下巴,尤其是那一双厚厚的香肠嘴,更是占据了脸庞的一半,让她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混蛋?哈哈!你哥哥今天就让你见识一下更混蛋的事情!”
这名男子裂开大嘴笑了笑,在其同伴大黑牙示意下,只见他面露淫光地伸出邹巴巴的咸猪手,直接就往少女手腕抓去。
“你别过来!”
少女往后退了两步,水汪汪的大眼睛不停地扫向吃饭的旅客,希望能够有人帮自己。
“唉,可惜了这么好的一个女娃娃,竟被这俩恶霸给看上了,当真可惜啊!”
“是啊,这里可不是旁边的修士工会,他们两人的修为实在太高,恕我们无能为力!”
瞧此一幕,周围的旅客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无人出面阻止。
“锦花啊锦花,越在紧急关头你越要冷静!”
少女颤抖的拍了拍自己的脸庞,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她突然想起扶摇临走前曾交给自己一块令牌,于是连忙把令牌紧紧抓在了手里,然后朝着那名男子用力晃了晃。
“叶?”
男子停下动作对其同伴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见过没有。
“嗯……”
男子的同伴大黑牙沉默了一会:“据我所知,整个紫陌皇朝只有灵山的叶家才会有这种令牌,不过能从那个地方走出来的,无疑不是纵横一方的英才之辈,至于这个没有修为的小娘子,我看八成是她走狗屎运捡来的罢了,不必担心。”
“我看不是捡来的,而是假的吧!”
香肠嘴男子得知原委后变得愈发放肆了,一巴掌就把锦花攥在手里的令牌拍飞了数米远。
“你要干什么,饭我不吃了还不行吗,你别过来!”
锦花男子被逼到角落里退无可退,危急关头她心中只剩下了一个人的身影,那就是扶摇。
“嘿嘿,你越是反抗,我就越兴奋。”
男子伸出猩红的舌头舔了舔他那大到夸张的香肠嘴,眼神中充满了红果果的。
“哦,是吗!”
可就在这时,一道令锦花感到熟悉的声音,蓦然间从旅馆门口处传了出来。
众人闻此,皆抬头往声音传出的方向望去。好奇是哪个不怕死的人竟敢顶撞这两位凶人。
“小伙子你不怕死啊,他们两人一个在悟心八阶,一个已然突破坐照,不是你所能英雄救美的!”
在看到来着竟是一毛头小子后,旅客中有人出于好心的说了一句。
只见来着不是别人,正是锦花心心念念的扶摇。
“扶摇!”
锦花大喜,只见她用力挤开了男子的身体后,直接就一头扑进了扶摇怀里。
“呜呜呜……你终于回来了。”
锦花看着这张熟悉的脸庞,眼中的泪水终于忍不住的哗一下落了下来。
“放心吧,我回来了。”
扶摇伸手扬了扬,最终还是轻轻拍了拍锦花的后背。只不过脸上却显得有些微红,但是也很快被他压了下去。
“你小子哪冒出来的,既然想死那我就成全你!”
香肠嘴男子盯着扶摇看了两眼,心里无比的嫉妒。先抛开锦花不提,光是眼前这张脸,就足以让他死一百次。
“哦,那你可以试试!”
和王岩一行人告别之后,扶摇自然没有闲着,而是把身体的各项机能恢复到巅峰,然后又巩固了一番,这才回到了和锦花分别的地方。
“那你就去死吧!”
男子瞧此不在废话,直接就是一记重拳朝着扶摇面门袭来,在他心里这一拳下去,扶摇就算不死也要残废。
“哼!就这点力气吗?”
扶摇护住身旁的锦花,然后一只手化拳为掌,死死攥住了男子袭来的拳头,使其难动分毫。
“你居然也是坐照境!”
香肠嘴男子脸色憋的通红,任凭他使出全身的力量,都无法从扶摇手中挣脱出来。
“放开我兄弟。”
男子的同伙大黑牙看此站不住了,只见他对准扶摇的手臂,起身就是一记鞭腿。
鞭腿夹杂着破空声,威势惊人。
“碰!”
而扶摇回应他的,同样是一条腿,只不过他的这条,明显比大黑牙那条速度更快,人们只看到一道黑影闪过,两条腿就撞在了一起。
“呃啊。”
两腿相撞,大黑牙顿时就捂着小腿连退了十几步,仿佛和自己对招的不是人腿,而一块重达万斤的铁块般,眼神中充满了不可置信。
“怎么,你也想让我帮你舒活一下筋骨?”
说话间,扶摇强有力的手掌猛然向下一掰,就听到香肠嘴男子顿时就发出了一阵杀猪般的惨叫,再看其手腕,已然呈现出一种诡异的角度。
且好巧不巧,扶摇挂在腰间的那块令牌,也再次露了出来。
“嘶~你是灵欢宗的!!难道刚才那块……”
先不说大黑牙根本就没有和扶摇对抗的实力,单凭这块巴掌大的令牌,一时间只让他感觉背脊发寒。
若是单得罪一个实力逆天的灵欢宗还好,但同时再加上底蕴深厚无比的叶家,这就意味他以后都只能活在黑暗中,再无翻身的机会。
“知道还不捡起来!”
至此扶摇也明白了这块令牌为什么会被打飞的原因,显的有些苦笑不得。
“好,我这就捡,这就捡。”
大黑牙连滚带爬的把地上的令牌捡了起来,然后又在自己怀里使劲擦了擦,这才小心翼翼转交到了锦花手里。
“锦花,你说怎么办我就怎么办。”
扶摇看了看眼角带泪的锦花,心中甚感内疚,毕竟出了这么档子事,最主要的责任还是自己。
“我……”
锦花抹了抹眼泪,想到自己差点就被人玷污后,心中一横:“我要让他做不成男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