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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病痛复发(1 / 1)

街上,人不多。中午这个时候,忙忙碌碌的人都在午睡和玩命地加班赶点,也就像我们这种游魂没事在大街上来回溜达。时不时的从身边走过一两个人,都是那样的淡定,好似这尘土飘扬的大街是他们家后花园,呼吸着干燥尘土的空气,寂静地走着……

“文浩,这次回来坐几天?”

我回过头来看着这看似抽风的家伙。

“差不多一周吧,对,一周。”

他递给我一支烟,挤着眼睛,哈哈一笑。

“黑兰州?”,我看了看他给的烟,点上“一周?学校那边搞得怎样了?”

“必须黑兰州嘛!”,他叹着气,“这不我哥结婚不是,我这做弟弟的回来照看一下嘛,谁叫他是我哥了!哎,文强,我哥结婚那天你来吧!”

我真不知道怎么回答他,我和他哥打的交道不多,再是我现在不参加别人的婚礼了,主要是我怕看到婚纱……

他停下来看着我。

“怎么连我哥的婚礼都不来,文强,你这不够意思啊!”

“文浩,从去年开始我就不参加朋友亲戚的婚礼了,再说,我不想喝酒了,那种场合,能把我喝死。到时候替我给你哥带个人情。”

“好吧……”

他忍住了后面的话。

“说说你吧,工作怎么辞了?”

来了,我就知道他会问,也怕他问这个问题。

“呵呵,我这不是有点事嘛,就回来了,再说,我那工作也不是人干的,我是磨脾气去的懂?”

“嗯,也对,就你那脾气,这次又没把你老板的车砸了吧?”

看他那不怀好意的笑,真想上去抽他一顿……

“这个……没有,绝对没有这会事!”

我知道,在这些小事面前,越是信誓旦旦,他越会对我的话不相信。

“唉,你啊你,怎么还那么个臭脾气”,看他摇头感叹的样子,这会我真的想抽他,“你跑路回来的?没事吧!”

“小事,小事!”

“靠,你丫的不说是吧!”

我话还没说完,这小子就一巴掌拍在我的肩上,差点没把我拍地上!不对,我不应该这么软的,全身提不起一点力气,腰部更是酸软绞痛……

我这样子倒吓了这小子一跳“文强,你没事吧?”

“没事”我感觉现在说话都是那么的吃力……

“你脸怎么这么白?”

“我,每次喝过酒都这样……”

“那怎么这么多的汗?”

他似乎看出我的不好,“要不,去医院看看?”

“还死不了,最近性生活多了,有点虚……”

我挣扎着慢慢直起腰,摸了摸额头的汗,给他强装着笑脸。

“有吧,老浩!”

我真不知道这一路是怎么走下来的,全身软的像掉了骨头似的,腰是那么的疼,我是那么的无力……可是,我没有在脸上表现出来,我不能让文浩知道,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我不知道我这种独自承受病痛的作为对他们来说是不是很自私,我只是想一个人,一个人静静地承受这个判决……

也不知道走了有多久,从西街走到东街,走尽了我全身仅剩的力气,好累。

找一块台阶,一屁股坐下,我散了骨头。抽出一根烟,用残余的力气狠狠地点上,深深地吸进肺里,缓缓地吐出我的灵魂。

“耗子(文浩的绰号),过来坐会。”

坐在我旁边,给他一支烟。

“经典100!”,他看着我“你还是没变!”

“除了越来越老,其他都没有变!”是啊,我没变,对朋友依旧没变!

“不,你内裤颜色变了!”他很认真地说出这么一句碉堡的话!

“哈哈哈!”

“哈哈哈!”

……

我们像两个神经病一样疯狂地笑着,笑着,笑着……

风雨过后,便是彩虹,阳光过后,也是黑夜!快乐像阳光一样,不会一直持续下去,忧伤又何不是了!

“耗子,我们接下来去哪?”

“搓麻将?”

“算了,我不会那玩意!”

“那去KTV唱唱歌!”

“好吧,走吧!”

聚星火吧,我以前经常去的一个KTV。可能是中午刚过,这会儿来玩的人很少。

“妹子给我们来一个中包。”这小子还是像读书那会儿一样,这会儿正给前台接待挤眉弄眼了。

“文强,你先上去坐坐,我打电话叫俩人。”话没说完人已经出去打电话去了!

来到二楼,202,多么吉利的一组数字!

服务员送来两箱啤酒,呵,这小子又要喝大啊!开了音响,打一瓶啤酒,死靠在松软的沙发上,脑海之畔回响起陈旭的《怀念》

理想也许只是我们年少时才有的

最初的梦想是什么现在还记得吗

我默默旁观每个人的理想与现实的磨合

觉得生活可以讲究生活同样可以凑合

生活到底该该怎样生活

这个问题我想你也曾不止一次的想过

也许是年纪大了总会怀念很多

也许是后悔怕了总会想些什么

也许有时会想那个从前的我呢

也许有时会问真的回不去了吗

我曾经孤傲的只身一人去他乡漂泊

可真的走远了才发现这代价不只是寂寞

曾经苛刻的想把一切都做到完美出色

如今才明白留下的只有遗憾才是最真实的

曾经叛逆的觉得我做对的时候没人记得

可当你做错的时候连呼吸都是错的

曾经一度想向大家证明我是对的

现在想想太幼稚了谁对谁错又有什么

曾经不甘心就那样平庸的活着

不甘心日复一日机械般的工作

不甘心和所有人都是同一种结果

不甘心让我至今还没找到自己的角色

这么多年受过多少冷漠多少折磨

有过多少挫折也曾饱尝了多少辛酸苦涩

多少年后抚摸着伤疤回头想想

都过去了那些其实也不算什么对吗

……

听着这首《怀念》,心揪般的痛。我是一个怀旧的人,时刻怀念着留在过去的事。也许,正像《怀念》中唱的,这些都过去了,对吗?可是,过去的回忆真的能是过去了的吗?我不知道,我一直在怀念着过去的许多事!有人说,怀念是痛苦的,痛到无语表达,也许,怀念是幸福的,幸福的有些难过……

正当我被个迷迷糊糊快睡着的时候,我被人推醒了!眼前一个女孩,正睁着大眼睛看着我。

“恩?”

一个看着二十来岁的女孩,穿一件黑色的高领风衣,敞开着胸口的衣扣,露出里面的低领毛衣和白花花的乳肉,笑眯眯地看着我!

“哈哈哈”,包厢里响起三个盖过音响的大笑声!

“浩哥,他居然睡着了!呵呵呵”

这女孩对着笑个不停。

“文强,你居然在KTV睡着了!”

这小子是夸我了是吧!

“对啊对啊,他居然听着歌睡着了!”这时候我才发现还有一个女孩和文浩一起站在包厢门口,挽着文浩手的笑着花枝招展!

我慢慢地翻起身,拿起桌上那瓶打开还没喝的啤酒,猛灌一口,摇摇头,清醒多了!

“昨晚太累了,刚才睡着了,呵呵!”

“是不是最近夜晚活太多了,把你累着了?”

文浩的一句话引来那俩女孩的哈哈大笑!

我也只能哈哈大笑着回应他们!说实话,我都忘了我多久没有和女人同床共枕了!

文浩坐在另一侧的沙发上,指着他旁边的那妞,亲那妞一口,“文强,这是我对象”

又指着我旁边的这女孩说,“文强,你身边的那是你对象,王宁!”

“对象?”

“对,王宁现在是你的对象!”

好吧,我都不知道怎么玩了,文浩生活还是那么的杂乱不堪!我就当放纵一次吧!

文浩和那红衣妞亲亲我我完后开始唱歌,我和黑衣妞王宁玩骰子喝酒!

“强哥,你现在做什么了?我好久都没见过你?”

“闲着没事!你认识我?”

我很好奇这女孩怎么认识我!

“我不信,强哥的大名我怎么会不知道了!”这丫头很会吊人胃口,“强哥你猜我怎么认识你的!猜不中你亲我一下!”

“我猜不到!”

“那你亲我一个!”

“这个……”

我话还没说完右脸一热,被这丫头偷袭了,我愕然了!

“哈哈!”

只有笑也许是最好的答复吧!

“强哥,你脸好粗啊!”

这丫头撅着着还挺可爱!

“好了,强哥,我可是你的粉丝啊,想当年你是那么牛,我们的强哥哦!”

“有吗?这是谣言!不要信!”

后面和她聊天,我才知道王宁以前在吃烧烤的时候看到我之后向别人打听的我。那时候她便想大多数喜欢蛊惑仔的一样女孩喜欢上了我!

有些事,都有一定的缘由,是非都有曲因!就像缘分一样,有的人,怎么都得和你有过邂逅,让你欠下她的债……

我们喝了一些酒,丫头王宁硬是拉我去唱歌!

“强哥,咱们唱什么歌呢?”小妮子太强了!

“好吧,我五音不全唱不好别怪我啊!来首《童话》吧!”

“好了,好了!给!‘’这丫头是个急性子,递给我话筒就开始唱了!

说实话,我真是五音不全,除了这首《童话》之外,唱不下完整地一首歌!每次去KTV,都唱《童话》,每次都让我想起那个女人,那个结了婚的女人,是她,在一个寒冷的冬夜教会我这首歌的!

每当我唱起这首歌,我都能把我的感情融进这首歌里!我用低沉的声音诉说着回忆的酸痛,唱的这丫头不唱了,呆呆地看着深情的我在抒发着寂寞!房间里的人都看着我,呆呆地看着我……

“好了,唱歌真不是我们这些老人玩的东西喽!”

我试图掩饰脸上的失落!

“强哥,你……唱的真好听!这丫头似乎有些扭捏“强哥,我们再来唱一遍《童话》,我刚才都没唱!”

好吧,撒娇都来了!看着拉着我衣角的王宁,我只能继续再唱了!

包厢里再次传来我那低沉的声音,伴随着一个甜甜的女声……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丫头搂着我的腰,泪朦朦的看着我!抬起脚来,猛地吻住了我,我不尽脑袋呆了,喝多了吧?丫头松开我的腰搂住我的脖子,像疯了那样吻我,我彻底呆立在当场!这是第三个女人主动吻我吧!我不知道我是怎么了,也许是喝了酒的原因吧,搂住她的腰,也开始疯狂地回应她,小丫头的唇好软,这便是少女不同于其他女人的独特吧!

也不知道我们吻了多久,我松开她的腰,看了看她,这丫头脸红红的,也不说话,就那么的看着我!

“你这丫头!”

这丫头头靠在我的胸口,紧紧地搂住我的腰,幸亏我忍住了痛没出声!就这样,静静地靠在我身上!

“你们俩好了没有?”文浩打断了我们的柔蜜!

“呵呵,好了,好了!”,看来,脸皮还是我的厚!

“来来来,还有一箱半的酒,我们来玩拖拉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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