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陛下就在里面。”
侍从把几人带到皇宫西南角一处小庭院,行礼后退去。
“这赵扩还挺别致,居然在皇宫里弄一个江南小院。”
走进院内,首先进入视线的是一片翠绿挺拔的竹林,不知何人所种,竹林整体竟呈现一阵法,一条蜿蜒小道从竹林中穿过。
小道尽头是一小湖,哪怕外界已经白雪皑皑,小湖却并未冻结,内有各式游鱼,湖中央有座小亭,一男子正端坐其中,见几人到来朝他们打了个招呼。
“几位,我等你们多时了。”
男子身穿红袍,面带微笑,为几人一人倒了一壶茶。
几人站在原地,既没有就座,也没有接男子的话。
“姑姑,几十年不见你还是和当年一般美丽。”
见几人还站在原地,男子也不气恼,依旧面带微笑,把几人茶杯里的茶倒出,又重新添上。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喜欢耍小聪明。”赵钰看了眼刚才走过的竹林。
“毕竟我也算是一国之君,身边有些护卫也很正常,你说呢虞恶大英雄?”男子看向虞恶。
“我看你也不像是体弱之人,何须这么多护卫?”虞恶微微一笑,坐在男子对面。
见虞恶就座,赵钰几人也跟着坐了下来,只不过,她们的座位都远离红袍男子,实在没有远的位置就站在虞恶身后。
“不知虞恶大英雄武功到达何等境界了?”见气氛有些不对,男子随意找了个话题。
“说吧,找我有什么事。”虞恶抿了抿茶直接问道。
“听闻虞恶大英雄最近在谋划抗金之事?”男子转身看像小湖,让人看不清他的面容。
“难道我们的宁宗皇帝也想参加?”
虞恶看着男子,哪怕他背对自己,他也能大致猜测到对面男子脸上的是什么表情。
“自然如此,不然我今日邀请你来是为了什么?”男子看着湖面语气平淡道。
“哦?从你嘴中说出这句话,让我有些意外。”虞恶略微有些惊讶。
“我作为一国之君,自该为国出力不是吗?”男子转过身,依旧满脸微笑。
“再说了,抵御外族本就是我的使命。”男子拿起茶杯目光灼灼看着虞恶,等待他的答复。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虞恶手指不断敲击石桌,表现的很是无所谓。
“因为我是大宋的皇帝,赵扩!”男子说完站起身把手中的茶杯摔在地上。
茶杯落地,四周并没有如虞恶料想般从出一大群人,只有阵阵微风吹过。
“如何?我能否参加?”赵扩死死盯着虞恶。
“让我看到你的诚意。”虞恶看他身后的竹屋。
“啪啪,出来吧。”赵扩一愣,他没想到虞恶居然知道他身后的屋内有人。
反应过来后拍了拍手,一个眨眼的功夫都不到,赵扩身边就多了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
见到老者的瞬间,几人冷汗直流,几人包括虞恶在内,他们都未看清老者是如何出现的,只是感受到一阵微风吹过,赵扩身边就多了一个人,几人身体紧绷,已经做好了交手的准备。
“不用紧张,他要是想对你们出手,你们早就死了,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赵扩悠然自得品着茶。
“陛下,呼唤老夫有何事?”老者看了眼虞恶,低声问道。
仅仅是被老者看了一眼,虞恶就感觉到浑身冰冷。
仅一眼,就让虞恶感受到了自己的渺小,自己就像是地上的蚂蚁,对面的老者如同飞翔的雄鹰,一个呼吸就能让自己死亡,好在老者只是看了他一眼,并没有别的动作。
“就是想叫你出来透透气,一直呆在那里面也不好。”赵扩表现的很随意。
“无事的话老夫就先行告退了。”老者说完再度看了虞恶一眼。
这一眼不在像之前那般,让虞恶寒毛直立,只是很平淡的一眼。
“怎么样?现在我可以参加了吗?”赵扩微笑着问。
“这件事我一人无法做决定,我需要回去询问一下其他人。”虞恶道。
“没问题,今日是我儿大婚之日,诸位吃好,喝好,玩好。”赵扩又一次往空茶杯添茶。
虞恶一口喝完赵扩新添的茶,带着几女准备离去。
“对了,拿上这个,要是有人拦住你们,就拿给他看。”见几人准备离开,赵扩从怀里拿出一块金色木牌丢给虞恶。
离开小院,几人都有些沉默,他们没想到皇宫里居然隐藏着这等高手,仅仅一眼,就让几人感到即将面临死亡。
“当初虞大哥杀进皇宫的时候怎么没有见到这个人?”走到一处没人的地方,胡尧道。
“不清楚,可能那时那人不在皇宫里吧。”赵钰猜测道。
“或许他那时在闭关?”虞琴道。
虞恶没有说话,他知道,那人一直都在皇宫里。
当年他杀进皇宫时,就曾感受到一股莫名的危险气息,也就是因为这,他才只是杀死了赵构的贴身侍卫,并没有动赵构。
虽然虞恶没有动赵构,但他在当天晚上还是死了,第二天清晨,新侍从来叫他时才发现他居然上吊自杀了。
“走吧,去看看那金国公主是何等绝色丽人。”
日落夕阳,一行四人乘坐马车回到自己的府邸。
“赵义还真是可怜,居然娶了那么一个人为妻,要是我,我非得上吊自杀不可,哈哈。”胡尧大笑道。
“赵钰姐姐你这侄孙确实是够可怜的。”就连虞琴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赵钰没有说话,她自己也想不明白,自己那素未蒙面的侄孙居然会娶一胖到要人抬才能行动的人为妻。
“说不定他就喜欢那种类型的呢?”虞恶调笑道。
“去你的。”赵钰白了他一眼。
说起来身为皇族,他们赵家的基因自然是不错,不说各个都长得非常好看,但也绝对和丑扯不上关系。
但今日,宁宗皇帝的儿子,赵义居然娶了一个,不仅肥胖至极,且丑到不行,脾气还差到没边的女人为妻,这让前来参加他婚礼的人怎么都想不明白。
“琴妹妹你说,他们在行房事时,赵义会不会被那女人压死?”胡尧问虞琴。
“我怎么知道,胡尧姐姐,你怎么不去问赵钰姐姐,她懂的比我多,昨天晚上我亲眼看到她走进了哥哥的房间。”虞琴说完对赵钰眨了眨眼。
“好啊你!大半夜不睡觉,居然跑来偷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