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易琨刚回到位置上,谢挽就闻到他身上若有似无的烟味,与那晚上的记忆点重合在了一起。
她皱了皱眉看向此时满脸已经恢复平静的霍易琨,虽然他的情绪克制的恰到好处,但他眉间微微的褶皱暴露了心绪的烦躁。
而她将这一切看在了眼里,心底又是另一番的打算。
“不好意思,我们继续。”他道。
对面的容观则是一直保持微笑,身上将两盘羊肉放入锅中“霍总也尝尝,这羊是西南山区的山羊,味道鲜美,肉更有嚼劲。”
而她则是察言观色,夹了几筷子的羊肉放在了他的碗中,笑着说“我刚才尝了,特别好吃。”
“嗯。”他扫了眼满脸笑意,眼眸中倒影着自己影子的她,心绪中的异样情绪未尝不更多了些,也许还有些愧疚之意。
母亲那话外之音他又不是听不明白,霍家要得的是门当户对,知根知底的媳妇,而不是让他娶个无依无靠的孤女。
即便是现在不去正视这些问题,到后面也会面临无可抉择的地步。
他忽觉得疲惫,虽然一开始是抱有恋爱而并不为奔着结婚去的想法。
但她毫无保留的将身心的交付给他,他何尝不得仔细考虑下两人的未来。
“琨哥”她夹了块包浆豆腐搁在了他的碗中,柔声唤了句。
霍易琨这才从回过神来,夹起碗中的的豆腐,搁在嘴里全然不顾忌滚烫的热度。
幸亏只咬了小口,不然得把口腔烫个溃疡。
“呲”他咬牙,平日里的克制让他迅速的压制住情绪,彷若无人这才缓慢将剩下的豆腐送入了口中。
“包浆豆腐里面汤汁很烫的,琨哥你慢点。”她及时解了围。
账单是霍易琨结的,将容观送上车后,已经是夜深,扑面而来的冷空气冷得她哆嗦,挽着他的手臂将身体朝他贴得很紧,他连忙将外套脱下来给她搭在身上。
已经是寒秋之际了,她就穿了件单薄的长袖裙,露出了白皙的锁骨,纤细的腿部还露出了小半在空气中,那腿细得跟筷子似的,小脸也被风吹得通红,他压低了声线“以后穿暖和点。”
“我不要。”她勾了勾唇,开始撒起娇来。
“不让人省心。”他沉声。
她踮起脚尖一把勾住他的脖子,将身体嵌入他的怀中,贴在他的胸膛里,扬起小脸,如水的眼眸里沾着媚色,笑嘻嘻道“穿暖和,就不能肆无忌惮的抱你了。”
这是什么理由
他觉着有些好笑,却又见着她将一吻如蜻蜓点水般烙在在他的侧脸,大庭广众之下有些好不知羞,他脸色微僵,清咳了声“别胡闹。”
“不,我就要。”
她显然不打算放过他,凑着嫣红的小嘴就往他的脸上凑,那刚抹的口红肆无忌惮的站在清隽的脸上,逗得她哈哈大笑。
他的手臂圈着她纤细的腰肢,任她在怀中撒娇。
“谢挽。”他声音更沉了。
直呼其名,分明就是在告诫她不要胡作非为了。
宽厚的手掌覆在她的腰际上,掐了把,刚好触碰到她的敏感点,逗得她哈哈大笑,试图逃过着他的逗弄。
“别唔,好痒,哈哈哈”她笑得花枝乱颤,哀求着让他放过自己。
“嗯”他眉眼一挑。
“不敢了,不敢了。”她连连求饶,上气不接下气的。
见着她这副可怜模样,他总算是规矩了手,倒是她折腾的没啥力气直接软在他的怀里,低低喘息,如猫得声音扰得人心痒痒。
他凝视着满脸媚态的小人儿,突然觉得喉头一紧。
“挽挽。”
“嗯”媚眼一勾,水光潋滟。
却猛地感觉得腰肢被一双强劲有力的臂膀紧紧的圈住。
他俯下身子将沉冷的吻烙在她的唇上,逗弄似的撬开了她的牙关,将这个吻加深。
吻得难分难舍,她更是如缺氧一般软在他的怀中。
“唔,不要了,没气儿了。”趁着个间隙,她连忙求饶道。
他松了松手臂,压制住眼底的谷欠火,又是副自矜清冷的做派,然后冷声道“回家吧。”
她早就羞红了脸,依偎在他的怀中,亦步亦趋往车库里走,刚上了车,还没等她反应过来,车门就被狠狠的关闭。
温暖的胸膛接踵而至,他顺势将她搂在怀中。
幸亏车的空间大,好施展。
她的大腿根部贴在他的大腿上,炙热的那处扰得她有些心神不灵。
尤其是抬眼望去,是他如墨般深邃的眸子。
“别”他的手掌将她的裙摆掀开,摩挲着如凝脂般的肌肤,来自于灵魂深处的酥麻感,让她猛地有些不知所措。
狭小的空间里,气温骤然上升。
弥漫着低低的呼吸声。
他的手掌粗砺,往上延伸是她背脊,沿着脊线往上轻而易举的将她的包裹卸掉,将私密的柔软释放出来,然后被他的手包裹住。
磨人的很,她低低嘶气儿。
“不要”她怕了,周遭来往的车辆很多,光线渐渐射入玻璃内,她几乎轻而易举就能察觉到他眼底的谷欠。
虽然情趣,但是却莫名的羞耻。
他的手指修长夹着那小小果,往上一撷,哑着嗓音“不要什么”
那力度用得更好,让她忍不住嘶气儿,嘤咛了声“不要玩弄我。”
说得上气不接气的,却隐隐约约带着勾引。
“玩弄”他的口气前所未有的轻佻。
“唔。”她不敢再说话了,尤其是他拧的她好疼,都想哭了。
他改变了策略,掌心贴在其上,温温柔柔的厮磨,只将身体的温度全都传染给了她。
她吓得试图挣脱他的亲热,哪知道他另一只则是狠狠的牵制着她纤细的腰肢,让她根本就挣脱不掉。
“挽挽,想试试吗”他嗓音勾人魅惑。
不言而喻,就是在问她想不想在车内体验一把过山车般的惊险刺激。
她呜咽了声“不要。”
可惜开了荤的成熟男人,那里顾得了小可怜的哀求,只将她压在身下。
又不知道从哪儿掏出来个套儿,迅速套上后,开始肆无忌惮。
她纤细的腿在空中颤抖。
狭小的空间里便是暧昧的喘息。
一丝一厘,让人面红心跳。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他将外套搭在她身上遮住了大半旖旎的风光,又将她圈在怀中俯首做小柔声哄诱道“乖,我的挽挽。”
嗓音低沙,充满了浓浓的谷欠。
林蕊语的接风宴是在林家京郊的别墅办得。
艳阳天,室外的草地在秋日里依旧绿油油的,来往的衣着华丽的男男女女全都举着酒杯,谈笑风生。
林蕊语穿了身驼色的裙装,露出了纤细的腿,波浪大卷散落在后背,整个人高挑清丽,俨然副天之骄女的模样。
贺琳挽着亲儿子霍易琨款款而来,逢人就微笑点头问好,不少人艳羡的目光都搁在她身上当母亲的不知道有多自豪。
这京圈贵妇间少不得攀比,最开始谁嫁得好,再到丈夫对自个好不好,然后到秀儿子,当然后期还有秀孙子的。
林蕊语老远就见着穿了身深蓝色西装的霍易琨,身材高大,面容清隽,缄默着整个人比起五年前更加的成熟内敛,散发着让人难以抗拒的魅力。
她举着酒杯朝身旁的众人道“抱歉,我还有些事。”
说完之后便端着酒杯迎面朝着霍易琨母子走了过去,时隔五年,岁月给彼此凭添了几分成熟。
他的视线落到她身上的刹那间,闪过丝复杂的深沉。
“贺阿姨,易琨你们来了啊。”语气温温柔柔,让人听了就好不喜欢。
贺琳上前拉住林蕊语的手,笑着说“蕊语啊,可把你给盼回来了。”从两人交往的时候,贺琳都是非常同意的。
在家人或者是外人的眼里,两人都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倘若不是因为林蕊语为了追求艺术出国深造,只怕是两人现在连孙子都给她生了。
而这些年她也给儿子物色过些千金,始终觉得不如蕊语好。
“贺阿姨,说笑了,不过我可是非常想您的。”
林蕊语笑了笑撒娇似的亲热,视线再次落在霍易琨身上的瞬间,笑得更加甜。
“易琨,你女朋友怎么没带来看看呢”也不知怎的,这句话像是故意似的。
贺琳原本慈爱的脸色猛地变得有些诧异,寻声问了句“易琨,蕊语这话什么意思”
他皱了皱眉,扫了眼林蕊语,这才缓缓说道“就是那个意思。”
这话干巴巴的,让人有些觉得阴沉。
贺琳转换了脸色,只觉得自家儿子只是在生蕊语不告而别的气,故意找个理由搪塞的,于是笑着缓解着尴尬。
“我可不信,蕊语啊,你可不知道易琨整整等了你五年,你照片都还在他办公桌上摆着的。”
“是吗”她笑了笑,凝视着满脸沉色的霍易琨。
四目而视,他能看的见她眼底的感动,
只可惜,已经是过去式了。
“没有这回事。”他反驳了句。
“哈哈,蕊语你别生气,易琨就是这脾气。”贺琳有在旁打着马虎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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