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禾在打量母女二人的同时,这母女俩也在打量着李禾。/www。qΒ5、com/
李禾眸中的清澈让那妇人心中微感讶异,旋即便暗笑自己想法天真,却是不信来到这里的人,会有不恋女色的,面上却没有丝毫表示,依旧是那一付淡若沉香的温婉。[搜索最新更新尽在
她身后的女孩儿正探头打量着李禾,却发现李禾正向自己望来,便又一下缩回了头去,似乎觉得自己这样很丢脸,那女孩儿又赌气一般将脸露了出来,瞪大了一双眼睛,一脸凶巴巴地与李禾对视,却看到已经依言挪了地方的李禾,竟是把眼一闭,再也不看自己一眼,小脸立刻垮了下来,也赌气把头别到一边,不再去看李禾一眼。
“官人,”那温婉的声音再次在李禾耳边响起,同时一双软软的手儿,已自后边搭上了李禾的肩膀,“奴叫柔儿,官人但有所求,只管吩咐柔儿。”见自己身边的女儿还在那里噘着嘴巴,立刻把眼一瞪,用眼神发出警告。
那女孩儿眼中刚一露出倔强神色,却见母亲眼中露出的痛苦之色,不由心中一痛,终于开口道:“相公,奴叫颖儿……相公,相公若有所求,只管吩咐颖儿。”说完,那一双灵气十足的大眼之上,却是已经蒙了一层雾气,只是强忍着,没有让眼泪落下来。
柔儿那一双看似软玉一般没甚力道的手儿,按在李禾肩上,却是轻重适中筋力十足,显然是受过专门训练的。
颖儿虽觉委屈,却也伸出了一双玉葱也似的小手,在李禾头面上按摩起来。
那女孩儿似乎从未与男子如此近距离的接触过,手指一碰到李禾肌肤,竟是忍不住的一下哆嗦,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却是死死咬住了自己的嘴唇,强忍着再次伸手,按上了李禾的额头。
女孩儿身子绷紧,手指按了数下,其实一直暗中戒备,却见李禾一直老实的靠在那里,并没有动手动脚的意思,总算稍稍松了口气,身子一放松,手上的动作便也自然流畅起来,看着李禾那鼻准高隆的英挺面孔,十指捏揉的节奏,竟不知不觉间,成了一曲《高山流水》。
能将按摩指法自然融入琴曲之中,这女孩儿在古琴上的造诣显然非同寻常。古代习琴多是男子之事,能够自小便学琴的女子,不是青楼中当作花魁行首培养的雏儿,便是真正的豪门大户书香之家。
看这女孩儿方才反应,却显然并非自小耳濡目染青楼之事的,那便只有一种可能,她是出身真正的豪门书香之家。
若是有那矾楼中的常客,根本不必他人说明,只瞧这对母女的举止气度,便可知晓她们是刚刚被贬入教坊司的犯官家属。
那位曾掌柜曾半街,见到赵佶与李禾勾肩搭背称兄道弟的亲热儿劲儿,再看李禾一脸初哥的样子,心中便已有了计较。
这对母女花,可是今年因通辽事发,而被抄家的一位尚书少宰兼中书侍郎(宋代官制多变,大致相当于宰相之一的一个职务)的妻女,只这个身份,倚着矾楼在开封的地利,只要挂出牌子去,还怕那些达官显贵不趋之若鹜。
而这对母女的身份还不止于此,这自称柔儿的母亲,还是官至参知政事(大致相当于副宰相),如今已经辞世的一位翰林学士的嫡出孙女儿。
那叫颖儿的女孩儿,更是在犯事前,刚刚与此番一同事发的尚书左丞(大致相当于副宰相)的嫡长子定了婚。
这一下,母亲的身份便成了副宰相的孙女儿、宰相的妻子、副宰相的亲家。女儿的身份则是宰相的女儿,副宰相嫡长子的未婚妻。
虽说此时朝政已被蔡京这位太师总领门下、中书、尚书三省之事,这些官位各个有名无实,都是挂着个虚名,却没有一分跟宰相相关的权力,可便是这个虚名儿,却是让这对母女的身价可比开封花魁。
这还只是其中一位的价格,若再算上母女花与颖儿清倌人的身份,曾掌柜甚至都无需宣传,便可卖出一个空前的天价。
事实上,这对极品母女花,原本是要被曾掌柜当作贡品,拿来孝敬赵佶的。只是后来那位名叫师师的女子从天而降,曾掌柜又得了楼主的亲自吩咐,这才将那师师姑娘推荐给了赵佶。
要说这曾掌柜也真是个有决断的,见到赵佶与李禾勾肩搭背的样子后,虽然心中滴血,可还是决定用这对母女花,来结交李禾这位尚不知名姓的御前红人。便是选择这一处“水晶宫”作为李禾的温柔乡,也是煞费了曾掌柜的一番心思。
若是曾掌柜知道,此时的李禾什么事情都还没做,便已经睡了过去,也不知他会做何感想。
李禾的真实年纪毕竟才只有十四岁,正是一生中最贪睡的年纪,更何况李禾起居一向规律,都是早睡早起,这个时辰早就超过了他平日里入睡的时间,之前又是在宫中大吃了一顿,此时被这温泉一泡,饱暖催困,却是竟就这么坐在池中睡了过去。
看着李禾睡梦之中那如同初生婴儿一般的天真无邪,柔儿面上却是露出了一脸的复杂神色。按说这等接客的事情,总归是能拖得一天算上一天,可曾掌柜送二人前来时说的一番话,却让这柔儿生起了一丝希望。
那曾掌柜直言不讳,告诉母女二人,她们今天接的客人,是能与当今官家勾肩搭背的当朝贵人,若是侍候得他满意,明天便脱籍从良也不是没可能的事。
柔儿自小便生在官宦之家,后来嫁的也是官宦人家,深知这里通外国的重罪,都是历代皇帝最为忌讳的事情,自己母女被贬入教司坊充为官妓,怕也是官家大怒之下亲自定的旨意,若是想脱籍从良,可不只是要大把银子赎身便可以的,没有当今官家点头,怕是谁也不敢做这个主。
以柔儿外柔内刚的性子,她在当初抄家得知自己被发落至教坊司时,便会选择自尽以全清白。可她还有一个女儿,她自己可以一死,却无法放下她那刚刚才满十六岁的女儿,所以她选择了忍辱偷生,作为女儿最后的守护神活了下来。
此时曾掌柜的一番话,却是让她在无边黑暗中看到了一丝希望之光,哪怕女儿被赎身后只是作一个妾室,甚至是个没名没分的外宅,也总比呆在这种地方强上一百倍。
看着睡梦中那张年轻得差不多能作自己儿子的面孔,柔儿终于把牙一咬,将手伸向后背,解开了肚兜儿的带子。
“娘!”颖儿急了,压低了嗓音发出一声低呼。
“颖儿,自今日起他就是你的相公,娘希望你今生今世便只有这一位相公。”柔儿手一抖,身上最后一件衣物飘然落下,纯白色的细绸上,一对红色的交颈鸳鸯缓缓沉入水中。
“娘!”将一声悲呼强压在自己嗓眼儿之中,水面,一串泪珠溅起层层涟漪,扩向四面八方。
柔儿十六岁上便生下颖儿,此时也不过三十二岁,加上长年养尊处优保养得宜,此时看去,却不过二十七八岁的年纪,丝毫看不到一丝衰老,雾气缭绕中,但见一具白得晃眼的躯体,缓缓压向了李禾宽阔的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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