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同居
其实,我离开宿舍还有另外一个原因,那就是罗华兴。
前几天发生了一件让我很不愉快的事情,在我跟罗华兴之间。
那天罗华兴跟小雯约会回来后就黑着个脸很不高兴的样子,开始我还以为他跟小雯吵架了,就奇怪地问他出了什么事,结果他冷冷地看着我问,“夏天,你是不是跟小雯说了什么?”
我心里一凉,顿时有点东窗事发的惊慌,不过回头一想,我也并没有做什么对不起他的事,于是淡淡地看着他反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最近她老问我以前的一些事情,”罗华兴避开我的眼睛,嘴角往一边微微拉了拉,我熟悉他这个动作,这是他冷笑的标志,“这些事除了你能让她知道外,还有谁呢?”
我没有回答他,只是心一下沉了下去。
在我心里,罗华兴虽然不是一个可以全然交心的朋友,但多少也算个比较熟稔的兄弟,兄弟这个词,不是轻易说的出口的。至少,从小到大,被我称之为兄弟的人,还没有超过三个。
虽然罗华兴很多的做法都不符合我做人的原则,但我从来不在外人面前对他做出任何评价,更不会背地里说一些或许正当但对他不利的话。
可我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一句话,真的没有。
他可能错把我的沉默当成了心虚,恩赐一般地瞥了我一眼说,“我可是拿你当哥们的。”
我没忍住,向他笑了笑。
我实在不想跟他解释,我不想向他解释我是多么无辜,我只是静静地看了他一会,然后又意义不明地笑了笑,然后掉头就走人了。
罗华兴被我的表现弄得有点茫然,愣在了那里。
听说我要搬出去跟赵颜过两人世界,宿舍与临近宿舍那帮牲口们竟然都对我表示依依惜别之情,这种兽性中难得一见的人性实在让我小小地感动了一番。
王胖子哭丧着脸说,“夏天,你走了以后,我就是宿舍里脚最臭的人了,呜呜……”陈云超抱着我的胳膊干嚎,“我地个亲爱的天天啊,没有你在我枕边磨牙打鼾,你叫我怎么睡得着啊!!”在我几脚把那两贱货踢开后,阿发又趁虚而入,媚笑着扑上来说,“天哥,为庆祝你乔迁之喜,小弟特赠送伟哥一粒,愿您保重龙体,三个月后依旧坚挺……”
“滚!”我怒不可遏,原以为他们要跟我表达什么离别之情呢,原来是拿我开涮的。
哼,我也不能便宜了你们。
我瞄了瞄陈云超,故意叹了口气。陈云超脸色一紧,故作镇定地说,“你少来这一套,我不会信的。”
“嘿嘿,由不得你不信,”我得意地冲他抛了个媚眼说,“你还记不记得去年放寒假的时候,你在饮水机里面倒了杯水喝了,临走的时候还带走一瓶?”
“是啊,”陈云超警惕地看着我,“那又怎么样?怎么着,大家一起买的水,你还想让我给钱不成?”
“nonono,”我笑得更神秘了,拍着他的肩膀说,“这事我都憋了一年了,要不是胖子说反正你喝都喝了告诉你也没用的话,我早就跟你说了。”“我……”陈云超脸色开始发白了,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在一边淫笑的胖子,“难道,那水,不是纯净水?”
“恭喜你,回答正确,”我感慨万千地提醒他,“你应该知道,一年时间里,那个桶里只有一个星期是纯净水,其余时间都是自来水,而且是在厕所里接的。”
陈云超呜呜大哭,想到自己当年居然带了一瓶厕所自来水回家过年,跑到一边干呕去了。
看王胖子在一旁笑得也挺开心,我一脸内疚地扑过去抱住他,痛心疾首地说,“胖子,其实我最对不起的是你啊。”
王胖子本来正得意得花枝乱颤,闻言一愣,小心地问,“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了?”我表情悲伤地看着他,“你猜呢?”
王胖子更加小心翼翼了,他怀疑地看着我说,“你又用我的洗衣粉了?”我摇摇头,“你再猜呢?”胖子想了想说,“你偷偷摸我屁股了?”
我日,我险些自己没扛住吐了出来,狠狠地憋着气说,“你继续猜呢?”
王胖子终于受不了折磨了,一把掐住我说,“我猜不到,你倒是快说呀。”我内心得意洋洋,表情却显得很沉痛地说,“我前几天错拿你的洗脸毛巾擦脚了。”
王胖子顿时脸色大变,那表情就跟吃饭突然吃出个蟑螂来似的。他先是嚎叫着想跳过来跟我拼命,然后又像是突然想到什么,愣了愣以后得意地笑了起来,“哈哈,我记起来了,从昨天晚上到今天我都没有有洗过脸,根本没用那毛巾,嘿嘿,等一下我就去把毛巾扔了,小样儿的,想阴我?没门!”
我艹,怎么就忘了这是一个可以一星期不洗脸的厉害角色呢?这一招算是失算了。
正在我遗憾的时候,王胖子突然又大叫了一声,叫声惨烈得活像给火钳夹住了生殖器,把所有人都吓了个汗毛直竖。
陈建勋破口大骂,“我靠,你玩诈尸呢你,吓死老子了,大白天的。”“完了完了,”胖子脸色苍白,神神叨叨地说,“我又记起来了,昨天早上我洗过脸了,mlgbd,我说怎么有股怪味呢?”然后他虎目圆瞪,对着我怒喝一声,“夏天,我跟你不共戴天!”然后就玩命地向我扑过来。
事情的结果是我受到了惩罚。我被胖子胁迫到了四楼的大阳台上,手拿毛巾,对着楼下等我的赵颜挥舞着叫了三声,“大爷上来玩呀!”
赵颜先是傻傻地看着我,然后就笑得蹲到了地上。
我跟赵颜费了九牛二虎吃奶的力气,终于把我们两个人的东西都搬到了新居。我的东西很简单,无非是两床被子跟一点日用品,主要是赵颜的。她好像恨不得连她宿舍的墙皮也刮过来,愣是七七八八的装了一车。
车只能拉到楼下,卸下来后两人一件件搬,等到搬完都天黑了。
我累了一身汗,但是心情还是挺好的,看着那一屋子东西,我大声叫了一句,“ohyear!我终于也开房了!”
刚喊完,赵颜一脚把我踢了进去,“乱叫什么呢,色情!”她叉着腰装腔作势地站在那里瞪眼,同样的一脸都是汗。
我笑着爬起来,拿纸给她擦了擦汗说,“那老婆大人,接下来干什么呢?有事您尽管吩咐,小的马上去办。”
赵颜的脸顿时板不起来,她掐了我一下,笑嘻嘻地说,“废话,当然是布置房间啦,这么多东西难道就这么堆着啊。”
然后,我在她的指挥下开始挪动一屋子的东西。
我们租的是一种特殊的出租房,一间小客厅,一间小卧室,外加一间小厨房和一间小洗手间,这配置,似乎专为我们这些人定制的。
好不容易把那一大堆东西按指示摆放好,时间已经是晚上了,这时候,我们开始一起布置最后一个房间,我们的卧室。想到今后我就可以在这间房里堂而皇之地享受我的“性福”生活,我这心里熨帖得连这一天的疲惫都忘了。
不过,当赵颜指挥我将一床席子铺到床那一头的地板上时,我沸腾的满腔热血稍稍冷却了一下,一脸纯真地问,“这地铺给谁睡的呀?”
赵颜瞅了瞅我,理直气壮地瞪了瞪眼睛说,“废话,不是你睡难道是我睡啊?”“我,我……”我真是欲哭无泪,mlgbd,我巴巴地跟她出来同居,原来就是享受打地铺的待遇啊,早知道我还不来了我。
“哦——”赵颜狡黠地看着我,故意拖长了声音说,“我知道了,你是不是打算趁跟我一起住的时候吃了我呀?”“呃,不是不是……”我心虚得面红耳赤,一手死死捂着裤兜里的避孕套,极力维护我圣洁的形象,“我敢对着毛主席像发誓,绝对不是。”
“不管你是还是不是,”赵颜一副阴谋得逞的得意嘴脸,霸道地挥手宣布,“反正你就只能睡地铺,你要是敢上我的床,我就把你……”她似乎不知道如何表达,就把手做剪刀状,对着我的下半身一阵挥舞。
晕,我一阵恶寒,这tm到底是谁教她的啊?要是让我找到这人,女的奸,男的杀!
接下来我们轮流洗澡,找了点零食填填肚子就睡觉了。
因为心里有点憋气,我仰躺在地铺上,闭着眼睛装睡觉。
赵颜在后面悉悉索索地上了床,然后也没了声音。
我凭感觉就知道她肯定在探头看我,便继续装睡不吭声。果然,过了一小会,赵颜就在我头上小声地叫,“小老公?”我不答理。她又叫,“臭坏蛋?”我还是不理她。“大色狼?”
……我日,还没完了她。
“生气了呀,”赵颜见我死活不说话,立即拿出撒手锏,可怜兮兮地说,“好老公,别生我气嘛,乖哦,你生气我会好难过的哦,呜呜,不要嘛不要嘛……”
我立即溃不成军。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赵颜一来这一手我心里就会软得一塌糊涂,即使明知道她是在使诈。
于是我哼了一声,睁开眼睛瞪了她一眼。
赵颜立即笑起来,从床头伸下一只手蹂躏着我的脸蛋,“嘻嘻,小老公真可爱,居然装睡,居然装睡。”
我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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