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总,你又是何必呢?”谢昀也是见证了当年的严罄,也知晓她的整个治疗过程。
南格这一步棋真的是走的太显了。
南格理了理被子的一角。没有回应。但是其实他心里明白,他何必呢,他无非就是想侥幸的试试。
以前某人没有苏醒的时候,他觉得岁月漫长,可以静静等候。
可是现在某人明显就是想步步惊心,他不甘心,他也想向前走一步。可是最终,还是不行,自己还是没有量力而行。
严罄醒来已是傍晚,醒来的时候旁边没有人。床前放了一杯水,她慢慢起身,喝了一口,温的,蜂蜜水。
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换过了。
她揉了揉太阳穴,慢慢回忆,忆起自己晕倒,却忆不起为何晕倒。
她喝完一杯,拿起杯子下楼。
厨房里谢昀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在忙活着。一转身就看见严罄杵在门口,没有吓到是不可能。虽然南格此前已经跟他交待了她可能睡到傍晚就要醒,但是突然一个活人杵在面前,还是没有稳住。
他觉得她就是他的寿命鬼,他的寿命长短牢牢锁在她手里。累死、吓死或者被虐待死……
他哎了一声,缓了一下。“你醒啦,还有十分钟准备吃饭。”
严罄东张西望了一下,没有看到那个身影。“南格呢?”
“南总晚上7点的飞机,已经在去机场的路上了。”谢昀说完顿了一下,赶紧掏出手机发了一条信息出去。南总走的时候专门交待他,严罄醒的时候跟他说一声。
严罄看着他拿手机发信息,她没有去想,因为不用想也知道是给谁发。
饭桌上,严罄看着一桌都是平时她老是吵着谢昀做的自己想吃的,可是此时完全没有胃口。
她突然放下筷子,望向谢昀:“哥,你说我是不是忘记了什么啊?”
一听,谢昀差点手里的碗没有握住。“为什么——这么问?”
而去机场路上,突然一辆跑车已漂移式的手法拦在了南格的车前,把司机吓到腿抖。
除了受到急刹车的冲力,身子没有稳住。但是南格顺序调整了自己的坐姿,稳稳地坐在车里。
只听到几声用力的敲击玻璃的声音,他缓缓放下车窗。果然,祝南书。
祝南书:“南格,出来。”
南格:“祝南书,你的教养呢?”
祝南书直接通过摇下来的窗户扣动了里面的门锁,然后自己上了后座,两个男人就这样在狭窄的车厢里对峙了起来。
前排司机识趣的摇上了前排与后座之间的隔板。
南格:“你还有十分钟时间,我要去赶飞机。”
祝南书一脸憔悴,一眼就看出很久没有睡了,满脸胡子拉渣的,完全没了以往的英气:“我知道了。”
南格呵了一声,“动作真快。然后呢?”
祝南书:“我会让一切恢复正常的。所以南格,你什么都不要做,静静地当一个知情者就好。”
南格终于正是了一下眼前这个小子,应该是知道真相后,受到了冲击被自我折磨成这样。
“你这是在求我?”
祝南书知道真相后,他没了之前的自信,他觉得只要人在就一定可以一切重来,可是现在,一切都变得未知。他不知道在严罄的那段错乱记忆里,南格被植入了怎样的人设,这个谁也不知道,毕竟记忆只属于当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