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间他弄完然后合上电脑,揉了揉眉心,然后对她说:“我给你的是一次重生机会,希望我下次见你能看到初次见你那个时候眼里的光。”
……
严罄看了一眼他碰过的酒杯,举起喝了一口。
重生哪有那么容易?
“你这次回来,有收获么?”他看向她,她其实跟他很像,爱逃避,不主动,觉得所有的事都可以用工作来麻痹。
严罄突然将头耷拉下来,仿佛一只手握不住酒杯,双手交叉将酒杯托住。
略带一丝讽刺的语气,“得知他不在了的消息,不知道是不是收获。”
南格望着她,突然有一丝难忍,是不是不应该在她27岁这天问起这个话题。但是想想,他不问,不代表她不会想。与其让她一个人闷着自己想,倒不如说出来。
“那你现在觉得你做这一切还有意义么?”
严罄将剩下的杯中酒一饮而下,然后深呼吸调整了一下思绪。
“怎么没有意义,我在帮他实现他的承诺,也算是没有完结的过去画上一个句号吧。”
南格看了一眼无一点星空的夜空,他实在对冬天的夜晚喜欢不起来,紧了紧腿上的绒毯。
画上句话么,怕只怕画上的是一个破折号。他现在真心有点后悔让她回来的,本来对于对方来说已是死局,现在看来,曲曲折折柳暗花明啊。
他看了一眼严罄,眼前的女人似乎已是他的可望而不可及,于是杯中酒一饮而下。
“严罄,其实当初你回国就没有打算再回英国的了吧。”
“嗯,不回了,英国那段记忆既甜也痛,在英国我无法成为一个正常人,回来起码我可以试着成为一个正常人。”
是啊,那个时候的她,幽灵般的疯狂。当时她的主治医生说过:一个人如果仅靠一个信念支撑一路走下来,那么一旦这个信念崩塌,那么这个人也就跨了。
他曾经看到过她在心灵疏导过程中泪雨如下,哭的撕心裂肺,也曾见过她喝的烂醉然后吃安眠药进医院洗胃。
他找人调查她的过去,然后去找她的主治医生,主治医师告诉他,其实她心里的那个人,她把他藏得太深,所以要拔除很难,唯一的就是进行记忆干扰,对其记忆进行洗脑式重组,将记忆伤害点降到最低。
他看了一眼她,眼神复杂,真实的记忆她到底还残留几分呢。
他试探性的口味,“严罄,如果那个他没有死,你们还会不会有可能?”
严罄理了理掉到木地板上的绒毯,然后整个人卷缩在里面。
“我也不知道,应该没可能了吧。其实南格,你知道么,我自己都不清楚为什么我要如此执着,其实我记忆中我们的故事是甜蜜,但是却不能成为我的执念。但是每次我想算了吧的时候,我就会冒出不甘心的念头,然后又会强迫自己去追究?”
严罄说完,两个人陷入了一阵沉默。
南格有很多事情无法言明,他也不知道那个人的再次出现会给她带来什么,他这次来其实就是想看看她的状态,毕竟也是他挂在心上的人啊。目前看来,还好,他也就到此为止吧。
突然,一阵闹铃打乱了沉默,原来南格设了闹钟。
刚好过12点,只见南格从衣服兜里掏出一个包装精美的小盒子。
“严罄,重生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