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念笙又说道:“我一直以为,我长得像夏采薇。可是今天一见,我和她的长相,根本没有一丝的相似度。”
这就奇了怪了。
她不是夏采薇的替身?
那么,她替的……到底是谁?
气氛僵持,司沧干笑两声:“你就是你,独一无二,无可替代。别胡思乱想了,我让司机送你回盛世庄园。”
姜念笙上车前,回头说了一句:“盛寒野今晚的这行为,算不算出轨啊?”
“额……”
“他是过错方,我离婚时是不是能够分到更多的财产?”
“姜念笙,”顾言洲扶了扶鼻梁上的金丝眼镜,“我还是想提醒你一句,不要去惹夏采薇。”
姜念笙轻笑道:“我惹的,就是她!”
盛寒野害得她家破人亡,还要设局让她嫁给他,这口恶气闷在心里,她一定要出的!
现在,夏采薇不就是她最好的出气筒么!
她不好过,夏采薇就别想好过。
夏采薇不好过,意味着盛寒野更不好过!
他宠爱夏采薇是吧,心尖上的女人是吧,那姜念笙就越要闹得不得安宁!
………
别苑。
夏采薇处理好肩膀上的伤,盛寒野淡淡道:“早点休息。”
“寒野,”她拉住他的袖口,“你要走了么。”
“嗯。”
“你不留下来陪我吗?”夏采薇说,“我们已经三年没见了。”
盛寒野站在原地,身影僵了好久好久。
三年了。
可他还是没有从那个噩梦里走出来。
“你在电话里告诉我,你不想娶叶子雅,到时候会涉及到两家利益。所以你娶了一个不知名的女人,只是为了应付盛家,”夏采薇痴痴的看着他,“这些话,还算数吗?”
“当然算。”
“盛太太的位置,还会是我的吗?”
盛寒野“嗯”了一声。
夏采薇凄凉的笑了:“我一直都是是信你的。但是今天,我见到了姜念笙,我开始怀疑了……”
“姜念笙只是姜念笙。”
“可是,你现在要丢下我,回家陪她。”
盛寒野抿着薄唇:“我不方便过夜,对你的名声不好。”
夏采薇摇摇头:“我不在乎!”
“但我不能这样做。”他拂开她的手,“采薇,等我离婚后,我对你的承诺,都会一一实现。”
夏采薇挺直的后背慢慢弯曲。
她突然伸手捂住脸,细细的啜泣声从指尖溢出。
“姜念笙长得太像温婉了。”她喃喃道,“你娶她,也是这个原因吧。”
只有夏采薇,才敢在盛寒野面前,提起这个名字。
温婉,是盛寒野绝对的“禁忌”!
盛寒野承认了:“是。”
“在你心里,没有人可以取代温婉的位置,包括我。”夏采薇哭得更大声,“寒野,温婉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你不要在留恋,求你走出来,好不好……”
盛寒野反问:“难道,你能忘记婉婉吗?”
“当然不能。但,逝者已矣,我们活着的人,应该往前走,而不是陷在这段过往里。”
“我曾经夜夜梦见她。”盛寒野闭了闭眼,“但,姜念笙出现以后,我不再做任何关于她的噩梦了。”
夏采薇猛然抬头看着他,眼神里有错愕,还有惊慌。
姜念笙的存在,已经对她构成了很大的威胁了!
除掉一个温婉,又来一个姜念笙吗!
她想要拥有盛寒野,就这么难?
“寒野,”夏采薇一把抓住他的手,“你换一个人,不要再留下姜念笙了!她只会让你在失去温婉的痛苦里,越陷越深!”
“为什么你这么反感她。”盛寒野问,“你是婉婉的最好的闺蜜,看见她,你难道没有一点亲切感吗?”
“我,我……只是知道,她不是婉婉。”
他转身往外走去:“谁都不是她,谁也不能成为她替代她。”
门“砰”的一声关上。
盛寒野走了。
夏采薇像是泄了气的皮球。
她以为,她回归南城,是真正拥有盛寒野的开始。
却没想到,半路杀出一个姜念笙。
夏采薇缓缓的卷起裤腿,露出皮肤上浅浅的伤疤。
三年前的那场大火,她死里逃生,而温婉却永远的留在了那场大火里。
活着的人,当然是赢家。
“温婉都不能抢走盛寒野,姜念笙,你更不可能。”夏采薇自言自语,“你只会是我的垫脚石。”
盛世庄园。
劳斯莱斯停下,盛寒野下车,指尖夹了一根烟。
从来没有人敢在他面前提起“温婉”这个名字,今夜他注定无眠。
“她呢?”
管家回答:“太太回来就睡下了。”
盛寒野丢下烟蒂,上了二楼,推开主卧的门。
一阵凌厉的掌风直直的袭来,他侧身一躲,五指弯曲抓向她的手腕:“姜念笙!”
姜念笙反应迅速,一个漂亮的后空翻,逃离了他的钳制。
她站稳,拍了拍手:“从温柔乡回来的男人,居然还能保持着这么高的警惕性和反应,真是少见啊……”
盛寒野却脸色大变,深沉的眸光里满是探究;“你的身手,是谁教的?”
“干嘛?这你也要管?”
“回答我!”盛寒野双手捏住她的肩头,“谁教的!”
姜念笙一脸莫名其妙:“当然是老师啊。”
他又问:“哪个老师?”
“又不是固定一个老师教我,跆拳道和散打我都会,我哪知道你问的是谁?”
盛寒野眼里的点点光亮,慢慢的熄灭。
刚才,姜念笙的身手招数,和温婉几乎一模一样。
她那一个完美的后空翻,他差点以为,温婉就活生生的出现在他面前!
是他想多了。
大概是因为他满脑子都是温婉,有些魔怔了。
姜念笙不是温婉,不是,盛寒野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
“没什么。”他扯了扯领带,转身走向浴室。
望着盛寒野眼里的落寞,姜念笙知道,他又在通过她,怀念那个和她十分相似的女人了。
不知道为什么,她心尖一疼,像是有细密的针,密密麻麻的戳在心脏上。
姜念笙捂住了心口。
这种疼痛的感觉,好真实。
奇怪,她为什么会这么难受,跟她有什么关系啊!
盛寒野越难受,她越开心才对啊!
姜念笙坐在床边,心想自己明天要不要去医院做个心电图什么的,一阵手机铃声响起。
铃声,是从盛寒野的西装外套里传出来的。
浴室里水声哗哗,他根本听不到。
姜念笙自作主张的拿出他的手机,接通了电话放在耳边,但没出声。
那头传来声音:“盛总,飞羽盟有新的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