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贪恋和苏木在一起的时光,墨六六迟到了,迟到也就算了,她却在王玉珏的眼神里看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表情。
“怎么了?为什么那么看着我?”墨六六一边从书包里拿出文具,一边瞄了眼旁边的王玉珏。
王玉珏凑过来,在墨六六耳边小声地说道:“你和男朋友进行得很激烈啊。”
“什么?”墨六六没听懂,转过头认真地看着王玉珏。
“你的嘴唇都肿了,舌头一定也是又麻又痛吧。”王玉珏一脸神秘。
王玉珏怎么会知道这么详细?可是……墨六六现在就是这种又疼又麻的感觉,早上还特意问了苏木,苏木一副冷冰冰的样子,说是喝醉了就会有些脱水,这是脱水的结果。
墨六六摸了摸自己肿起来的嘴唇,心里涌上一丝异样。
苏氏集团十七楼,苏木站在办公室的窗前,玻璃上映着他微勾的唇角,心情说不出地愉悦,小丫头真是好骗,竟然相信酒后脱水嘴唇会肿,不过,他也有一丝丝的担心,这样好骗的白菜,不会让别的猪惦记去吧。
办公室的门突然开了,门口传来老人爽朗的笑声:“木儿,既然你和雯雯都没意见,这订婚的事可得抓紧了,要我说,咱就别搞那些乱七八糟的仪式了,我看直接成婚也是可以的。”
苏家的老爷子一直深居简出,这次竟然跑到公司逼苏木早些成婚,看来乔雯雯又去跟爷爷献殷勤了,苏木手指轻轻触了触自己的唇,莫名其妙地烦躁起来。
“爷爷,婚姻大事,哪能儿戏,再说这可是苏家和乔家联姻的大事,哪能象你说的那么潦草。”当初要不是爷爷主持公道,苏木说不定会被父亲一直丢在乡下,自从母亲去逝,能给苏木一份亲情的,也就只剩下爷爷了。
“木儿,爷爷都这个岁数了,说不定哪天就找你奶奶去了,你就不能在我有生之年,让我看看自己的重孙子?”老爷子说得激动,手微微有些发抖。
苏木怕爷爷太激动,身体受不了,赶紧把老爷子扶到沙发那边坐好:“爷爷,我没说不和雯雯结婚啊,再说了,您老身体这么结实,再活三五十岁不成问题,不但能看到重孙子,还能看到重重孙子。”
“臭小子,那我不成了老不死的了!”老爷子手指着苏木的脑袋:“雯雯说你外面有女人了,你和我说实话,你是不是想和你那混账爹一样,做个负心汉?”
苏木正在给爷爷泡茶,颇有些无奈地道:“爷爷,我到底什么地方长得象负心汉?你不要听雯雯瞎说好不好,再说了,我上面还有两个哥哥,他们都比我大,你想抱重孙子应该先去找他们。”
“找他们?那两个混蛋我看都不想看到!我就找你!你敢跟我发誓,身边除了雯雯,没有其他喜欢的女孩子?”爷爷还揪着这个问题不放。
苏木想否认,对上爷爷严厉的目光,突然有些恍惚,墨六六的身影不停地在他眼前晃来晃去,让他一时间无法回答爷爷的问话。
老爷子看着自己帅气的孙子,叹了口气,颤微微地站了起来,指着苏木骂道:“吃着碗里的,望着盆里的,你啊,还真是个混蛋!”
……
墨六六是只没有志向,没有追求的猫,整天沉浸在吃吃喝喝中无法自拔,用杜秋风的话来说,就是有些乐不思蜀。
墨六六可不赞同杜秋风的话,如果山上的别墅是蜀,她是每天都想回去的,只是那个别墅将要迎来一件天大的喜事,可这喜事,她没有权利,也没有心情分享。
乔寒是名符其实的大土豪,几乎每天都请兄弟们吃饭,墨六六混迹其中,按照乔寒的话,就是把全市的餐馆吃个遍。
王玉珏对此很抗拒,跟乔寒商量着,要不咱改成看电影,打桌球?这阵子把她都吃胖了。
乔寒不为所动,仍然带着这一班兄弟,每天就是吃吃吃,于是这一天,他们杀进了一家中式餐厅,是当地有名的烤羊馆。
来的时候是饭口,早就没了包间,再说他们人也多,坐包间觉得格外地挤,于是又在大厅拼了四张桌子,齐刷刷地围着桌子等开饭。
乔寒买了一整只羊,羊腿烤了,羊肉炖了,羊肝炒了,羊杂做了汤。
王玉珏嘟着嘴,还是有些气的,成天就知道吃吃吃,几个男生天天打球,吃多少消化多少,一个个也不见长肉,墨六六长着个没良心的肚子,越吃越苗条,脸色也越发粉嫩,唯有王玉珏,短短几个月的时间,足足多了十斤秤,原本就肉嘟嘟的脸,现在都快成包子了。
王玉珏一小勺一小勺地舀着羊汤,一抬头,就见墨六六双手捧着碗,喝得那叫一个爽歪歪,立刻放下勺子,坐在那里谁也不理,假装拿出手机刷视频,实际上是在心里闹别扭。
乔寒一脸的喜气,旁边一个叫李毅的人看出他心情不错,立刻问道:“寒哥,心情不错啊,有什么高兴事说出来让大家一起高兴一下。”
乔寒喝了口可乐,美滋滋道:“我姐和苏木的订婚仪式明天举行,到时哥几个都去给捧个场,别让人笑话我乔寒没朋友。”
乔寒话落,看了墨六六一眼,脑海里回想起那张苏木和墨六六两唇相对的照片。
一桌子人除了墨六六,都在大声道喜,表示到时一定会去捧场,只有墨六六心中酸楚,苏木订婚的事,终究是从外人嘴里听说了,苏木和杜秋风竟然都跟她玩保密。
乔寒看着有些失魂的墨六六,皱着眉轻叹了一声。
吃饱喝足回了宿舍,墨六六调出手机里的追踪软件,把神秘人最新的轨迹画在白纸上,把白纸上所有的路线分析后,墨六六用红色写字笔在一个地方画了个圈。
这个地方离着学校很近,是一家酒店,墨六六正眼睛盯着那个红圈思考着,手机传来嘀嘀警报,神秘人的摩托车又出动了,墨六六换了套黑衣服,借着夜色融入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