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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里,休息室里空无一人,只剩下医院消毒水的气味和地板上白得反光的亮,处处都透着深夜的凉。
饭盒被安置在桌面上,对坐的一对男女谁都没有先动手打开它的意思,仿佛它只是一袋陪衬品。
安折傅姿态悠闲地坐着,手里点着烟,白色的烟虚无缥缈地飘着,在空气中蜿蜒成一幅图,引人注目,他的目光灼灼,看着对面的女人竟有一丝不知所措,可他习惯所有的思绪从不流露表面。
最后还是许清如率先打开了包装袋,那是两盒炒面,简陋得紧,似乎是外面大排档随便买的,可许清如知道不是,因为她之前爱吃,所以他才买。
或许是不知道两个人该说什么话,男人的身份着实尴尬,所以许清如只好先动了筷子,“谢谢安先生的宵夜。”
安折傅不说话摇头,就盯着人吃,到最后还是许清如先受不住,停下了手,她抿着嘴,眼里很细微地划过一丝不悦,“安先生,我希望有什么话能直说,我时间不多。”
一声又一声的安先生从她嘴里吐出,仿佛她真的忘记了以前许多的记忆,他于她仅仅是个陌生人一般,安折傅的心跳缓了下来,却带着一抽一抽的痛,让他怀疑自己是不是病了。
是病了,病在太爱这个女人。
“子音……我想见见她。”安折傅唇角凉薄,面容在这白光夜色之中,仿佛染上了一层雾,看着就让人觉得凉入心扉。
他们都知道,他口里的那个她是指谁,许清如甚至没有纠正子音这个称呼,她端不住以往的矜贵,眉目都冷了下来,视线扫过去,能划伤人心,更能划伤爱她的男人。
“不行。”许清如想也不想,回答得毫不犹豫,她现在什么都不要紧,最要紧的是自己的女儿,她的果果,她不知道安折傅想耍什么花样,但果果,她是不会让他轻易见到的。
她就怕安折傅夺走果果,别的都不怕。
可许清如太多心了,安折傅眼里的失落无人能知,他只是想见一见他的亲生女儿,他看着面前冷若冰霜的女人,抿紧了唇角。
“子音……”缠绵的呼喊来自安折傅向来禁闭的嘴,他这个人冷硬,从来不爱说情话,即使那时候跟安子音朝夕相处,都没说过几句。
许清如心里一颤,垂下眉眼,心里突突地跳,说到底面前的男人也是她曾经爱过的,即使再清淡的生活,也磨灭不了他的痕迹,她尝试过,失败了,再见到他面容的时候,往日的回忆都一一涌现,只是她不想记得,便装作不记得。
“我明天早上的机,回国的。”安折傅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淡然的语气让许清如重新抬眸看他。
这是他上次跟许清如说重新来过被拒绝的时候下定的决心,不是不再爱她,只是不再愿意勉强她做她不愿意做的事情,他想通了。
许清如心头抖动着,带着连她自己都不清楚的余悸,脑袋里空白了一片,当初她的离开,是带着爱和解脱,本以为来到法国会完全忘了他,重新一段新的生活,可是事实却不是如此,她骗了自己半年,仿佛真的忘记了。
可当真人出现在她的面前时,她又都记起来了,感情像潮水一般涌现,不可抑制,她垂着眼帘,就怕面前的男人发现她的异色。
为了分散心思,重新拾起筷子进食,可食不知味,满腹心事,余光一扫中,发现塑料袋里有啤酒,铁罐的外壁凝了水珠,缓缓往下滴落,她伸手拿过,脸上的随意连自己都骗过。
安折傅从说出那句话后就开始观察着她,一举一动,挑挑眉毛都落在他的眼里,看着她一罐又一罐地喝着啤酒,神色倦怠,满目迷朦,带着诱人的迤逦。
他盯着她的脸,双颊绯红,似乎已经轻醉,他按住她举罐的手,细腻嫩滑,皓腕白溪如常,引得他心头乱跳,可他没有轻举妄动,曾经犯过的错,他不会重蹈覆辙。
可许清如却有了反应,如葱段般的指尖轻轻反扣,粉嫩的指甲盖在凉白的指尖上,轻轻的带着留念的意味,在他炙热的皮肤上缠绵地移动。
她双眼迷离,所有生人勿近的冷漠都都在醉酒后丢卸,一丝丝的酒精唤出了不一样的她。
“安……”赤红的朱唇轻启,一个字仿佛要诉尽衷肠,安折傅的心颤动着,欲望如同猛兽般在牢笼里横冲直撞,龇牙咧嘴叫嚣着就要逃脱,直到最后,冰凉的唇如何覆在他的脸庞上,他已经记不清了。
他咪起眼,感受着落在脖子上又蜿蜒而上的热烈,忍不住仰起了头,喉结滚动带着热切又克制的迎接,他僵着手脚,不知该如何动作,这么久了,有着如此多经验的男人如今变得如此纯情,连他自己都傻了。
他的克制隐忍,让许清如顿住,她盯着他的眼睛,深入骨髓般的注视让安折傅垂下眼,女人唇边的吐气如兰带着酒气,也醉了他的意识。
朝思暮想的怀抱就在眼前,可他却不知她是否醉了,明日醒过来,更恨他入骨,他不敢冒险,可他的理智却敌不过欲望。
牢笼挣破,野兽低吼着,用血红的双眼盯着猎物,以求一击即中。
空旷偌大的休息室,女人冷冽的体香充斥着男人的鼻腔,他失了理智一般擒住她,带着狼狠的气势,许清如被他压在冷冰冰的金属桌面上,饭盒扫落一地。
发丝如瀑布般披散在桌面,桌上的女人双眼微咪微挣,红色的酒气从颈脖蔓延,红得仿佛诱人进食的果实。
安折傅猎豹般的视线扫视着她,视线滑落,落在她散开的外衣上,里面只穿着一件吊带衣,香肩暴露,他野性毕露,猛地俯身啃噬。
许清如似醉非醉,迎接着他最猛烈的亲吻。
两人从休息室亲到车上,安折傅定了定神,从喘气中回气,看着后座瘫死般的女人,咬牙一踩油门,车猛地窜出,像暴怒的野兽在草原上突进觅食,带着急不可耐的热切。
夜里的风很凉,后座的女人时不时发出轻轻的吟声,迤逦婉转,唱曲般的声调惹得人心扉痒痒,可冷风从车窗灌入,他瞬间清醒了一半。
赤红的眸子回复了凉意,重新变得波澜不惊,他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收紧,思绪翻飞,忽然想到明天的航班,心凉了半截。
他在这租了一所公寓,市中心,可却是高楼,四周安静得紧,安静得让他心里空了一块似的,了无生气,现在他抱着半醉半醒的许清如,手脚轻柔得不像他的性格。
柔软的大床,带着清新气味的被子,许清如也醒了一般,她半睁着眼望向给她捏被子的男人,视线迷蒙,看到了他的双眼,专一得很,也一本正经得让她觉得陌生。
他用手给她轻轻整理发梢,在她以为他会有下一步动作的时候,他却起身去了洗手间。稀里哗啦的水声传来,许清如慵懒得翻了个身,等待男人的进攻。
半响,他才带着一身水汽站着跟前,静静看着她的侧脸,许清如眼睛睁着也回视着他。安折傅掀开被子躺了下去,带着冰凉的温度,许清如一怔,他是洗冷水澡去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久得让她险些借着酒气睡过去,可身边的人气息起伏正常,仿佛入睡了般。
许清如皱眉,翻身搂着男人,手在他冰凉却带着些许温度的躯体上畅游,引起了那个装睡的人的反应。
她不知道今天晚上是怎么了,借着酒醉,意识却十分清醒,也很清楚自己现在在招惹的男人是她曾经避如蛇蝎的人,可她今晚太疲惫,张妈和顾梦田的事让她心力交瘁,压力很大,她听到他明天离开的信息,心里便起了念头。
再也灭不掉。
她需要发泄。
安折傅何其懂她,甚至知道她如今的态度是什么意思,所以带着克制的反抗,他清楚的明白,这只是她发泄的一晚,明日,她不会再有这样的态度。
可是,他可以拒绝,这是你情我愿的事情,可……他做不到,诱惑在前,他缺乏对她的自制力。
在她的引诱之下,凶相毕露,他也在发泄,在起伏之间带着恨意,他也不知道,原来在内心深处,他也曾恨过她的无情,恨过她的抛弃,可是他是男人,这种事不必说出口,于是发泄在行为上。
她皱着眉,喘气的声音让他更加亢奋,他触碰到她眼角的泪滴,却没有收敛的意思,直来直往之中,他翻搅着,使尽了所有精力。
许清如亢奋地眯眼仰头,指尖伸进他的发间,随着他的节奏轻轻吭声,如媚如丝,让人兴奋,她开始时只感受到他发泄的怒气,后来却渐渐有了乐趣,极乐之下,蜷缩了晶莹的脚趾,咬住他的肩头。
一夜的缠绵,你情我愿,到明日太阳升起,便不复如今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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