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常胜他那力气大的差点儿没把景海林给拍在地上。
“有话说话,别动手,我这身板可经不住你那一掌。”景海林揉揉自己的肩头道,丫的,指定是青黑一片。
“你这身板真的好好的练练,连我一掌都受不了。”战常胜斜睨着他,微微摇头道。
一句话气的景海林又差点儿吐血,怼道,“我能跟你这个不知疲倦的疯子相提并论吗?”
食堂内,饿的前胸贴后背的战常胜他们闷头就吃。
“都在吃饭呢?”突然熟悉的声音在耳边炸响。
战常胜他们看向来人,放下手中的筷子站了起来,立正齐声道,“首长。”
“坐,坐!你们继续吃。”驻地一号手向下压压,语气和蔼地说道。
战常胜他们坐了下来,不过有领导在,怎么可能拿起筷子继续吃饭呢!
“你们在这里实习生活怎么样?”驻地一号目光柔和地看着他们道。
“很好,首长安排的很周到。”战常胜双手扶膝目光平视着他朗声说道。
“今天的离靠码头指挥是小战你吧!”他面色温和地看着战常胜道。
“是!”
“下午训练什么了?”他明知故问道。
“坐滩,练习瞄准。”战常胜回答道。
“好好!”他满脸笑容看着他们突然地又道,“三天后进行实弹打靶射击,有信心吗?”
“真的吗?”同桌的战友们激动地看着领导道,实弹打靶耶!谁不想。
“有信心吗?”他声音洪亮地又问道。
“有!”十个人齐声高喊道。
“好,三天后,期待你们的表现。”话落,驻地一号起身离开。
驻地一号撂下炸弹就走了,战常胜他们内心是激动的,因为他们知道海军实弹打靶与陆军不同。
海军实弹打靶打的是护卫艇前面的主战炮弹,一次才三发。
都说陆军的神枪手是子弹喂出来的,说句不客气的海军炮弹实在太昂贵了,不可能随便的打。
“喂,你们是不是高兴的太早了。”景海林看着他们泼冷水道,“实弹打靶得打中才行,你们就那么确定自己能打中。”
“老子可是神枪手。”战常胜微微扬起下巴,傲娇地说道。
“你以为打手枪吗?”景海林看着他们道,“那可是海上操炮打靶,不但需要海上天气,海水的流向等资料,还需要你们默契的配合。不是打枪射击一个人就可以解决了。”
“那都简单,我们操炮训练时,你不是看到了,表现优异。至于天气和海面情况,得到了那天具体问题具体分析。”战常胜在他话音一落,立马不紧不慢地说道,剑眉轻挑目光静静地看着他道,“还有什么疑问?”
“虽然这次实习没有实弹打靶这一项,但是既然考了,可是会计入实习成绩的。”景海林那不冷不热的声音传了过来,伴着那深邃而幽深眼神,脸色严肃地看着他们道。
战常胜脸色也变得格外的肃穆,声音低沉道,“当然,虽然只是实弹打靶,老子没想过抱着鸭蛋回来。”
接下来两天里,他们十个人,分成两组,认真的做着训练配合。
“丁国栋!”
丁国栋看着眼前女人就让他想起那个恐怖的梦,瞬间就感觉头皮发麻,转身就跑。
真是出门没看黄历,吃完晚饭想去海边溜达、溜达,捞点儿海鲜,没想到碰到这个女煞星。
想跑,你怎么可能跑得过我沈易玲呢!她的军事素养可是堪比男生。
沈易玲有些诧异地看着眼前的男人,没想到还听能跑的,半个小时,除了身上有些汗,气息依然平稳。
僻静的沙滩上,丁国栋停下脚步,回身看着她道,“你追着我干什么?”
“见到我,你跑什么?”沈易玲踩在松软的还热乎乎的沙滩上踱着步,一步步地靠近他道,“你在心虚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丁国栋赶紧摆手道,难道告诉她那个恐怖的梦,除非他不想活了。
“真没什么?”沈易玲狐疑地上下打量着他道。
“没什么。”丁国栋摇头如拨浪鼓似的说道,“你如果没事的话,我要下水捞海鲜。”作势解开扣子道,“你要在这里看我脱衣服吗?”他就不相信大庭广众下他脱衣服,她就这么大咧咧地看着不走。
这家伙真是?是不是忘记了什么了,沈易玲双手抱胸挑眉看着他道,“有种你脱光啊!”
丁国栋满脸通红地看着她,结结巴巴地说道,“这世上怎么会有你这种玷污了神圣军装的女人。”豁出去道,“你把我看成什么了?是你手里的玩具吗?耍着我玩儿你很高兴!”气的他口不择言道,“你干嘛像苍蝇一样粘着我不放,真是倒霉透顶。”
话落提着篮子抬脚朝海边走去,大概也意识到了自己的说话难听,丁国栋回身看着她,侧身对着他的她,肩膀一耸一耸的。
丁国栋忽然又听见她传来抱歉声,“真的很对不起,我不是耍着你玩儿。”一屁股坐在沙滩上,捂着脸像个孩子似的大哭起来,双脚还搓着沙子。
丁国栋赶紧跑过来,蹲在地上道歉道,“对不起,我说话过分了,我道歉。”
沈易玲哇哇的哭个不停,透过指头缝看着一脸着急,垂头丧气的丁国栋,肚子里笑开了花。
“真是好心没好报。”沈易玲抽抽搭搭地说道,食指堵着鼻孔,吸溜了下道,“我是来告诉你弟弟,他考的如何?”
“你知道我弟弟国良的高考成绩。”丁国栋一屁股坐在她的身旁激动地问道。
“知道啊!”沈易玲一双溢满笑意地星眸看透过指缝看着他道。
“我弟弟考怎么样?”丁国栋满脸急切地看着她道。
“你弟弟考的……”沈易玲气愤地背过身去,“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嘴角微翘趾高气昂。
丁国栋不自在地说道,“那个,你还在生气啊!”
“像我这种不配穿军装的女人怎么有资格生气呢!”沈易玲幽幽然又道,“不过是苍蝇罢了。”
丁国栋急的满头大汗道,“我……我不是跟你道过歉了吗?你别这样吗?”小声地陪着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