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只有他们两人的办公室,因为季桑的这一句话彻底安静了下来。
傅以斯抬眸看着近在咫尺的女人,本就漆黑深邃的双眼此时更像是一古深蕴的潭水,表面风平浪静,可只有傅以斯知道,那底下是有多么的波涛汹涌。
他紧紧锁着怀里的小女人的目光,似乎是在确定刚才听到的那句话是不是只是他的幻听。
可是往常那个被他一逗就羞得不得了的女人,此刻却大胆地与他对视,那双漂亮极了的眼睛带着小心翼翼,但是更多的却是坚定。
不容易啊,能够让这么没有安全感的小女人说出这么一句话来,还拥有着如此的底气。
男人突然觉得有些口渴,性感的喉结上下滚动着,哑着声音
“季桑”
“你总算问出这句话来了”
“你知道我等这句话等多久了吗?”
“是,我喜欢你,季桑,所以你要乖乖的,当我傅以斯的老婆,嗯?”
“在我这里,你可以任性可以随便怎么闹,我都可以宠你”
“不要太怕,季桑,我从未对感情有过期待,可是在你我之间我觉得未来可期”
“反正以后我们也得一起过了,那就互相喜欢好不好?”
“你要是怕,我就走在你的前头,先一步喜欢你,先一步爱你”
“你只要勇敢地跟在我的身后,哪怕你后很多步,我也会耐心地等”
“只是…….”
傅以斯微微暗沉着眼
“你要记住,你只能是傅以斯的,这里”
男人指了指季桑的心脏
“只能有我,知道吗?”
季桑一瞬都不肯眨一下眼睛,一直看着男人眼里从满意到认真到深情到……最后的几近沉迷与执拗。
他说他一直在等着自己的这句话,那是不是就是指他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是这个男人在让她感受到在他身边的安全感?
真难得啊,傅以斯一次说了这么多这么多的话,而且还是这么多这么多的情话。
“傅以斯”
季桑低低出声
“嗯?”
“我也好喜欢你”
说完,季桑红着脸低头吻上了傅以斯那薄薄的唇。
格格曾经说过,薄唇的男人很薄情,但所有人都只记住了前一句,而忘记了后面还有一句:
可一旦爱了,他们却比谁都要深情
她想,傅以斯应该就是这样的人吧。
季桑吻得很生涩,几乎就只是相互贴着唇,胡乱的蹭着啃着。男人的眼神骤然深了、暗了
任由着她这样吻着。
从他的角度,只能够看到季桑那微微颤抖的睫毛。
也是奇了怪了,明明是一个青涩得不能再青涩的吻,他却格外地痴迷。
在季桑吻到快要放弃的时候,傅以斯抬手一把扶住她的后脑勺往下压着,终于是主动出击。
在这一方面,男人似乎有着天然的领悟力,傅以斯一手压着季桑的头,一手压着她的腰。
两人都明了心意,这一个吻和之前的每一个吻相比都要来得深刻。
傅以斯就像是想要将季桑拆散入骨一般,力道大得惊人,季桑却还在惦记着他手心里的伤。
刚才去了纱布,还没有处理,现在他就这么用力,怎么能行?
季桑眉头紧锁,抬手拍着男人的肩膀,却被他用手抓住。
偏偏是他受伤的左手。
肌肤相贴,季桑更加能够清晰地感触到他手心里滑腻。
那是血。
“傅……以斯,你…你出血了,停下”
季桑开始挣扎,男人却又加重了几分力道。
“别动”
傅以斯哑然出声,突然狠狠地在季桑唇上咬了一下
季桑便不敢动了。
相比较之前在浴室的那一次,今天她感受得更加清晰更加深刻。
傅以斯此刻也不敢再问下去,只是死死地将季桑揽在怀里。
过了半晌,季桑小声地说道
“你手出血了,得处理”
男人蓦地笑了,下巴抵在季桑的肩膀上,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服咬了下她的肩膀。
“以后接吻专心点”
季桑:…….
等情绪都恢复得差不多,季桑想要下去的时候,傅以斯却依旧扣着她的腰。装作不经意般,撩着她耳旁的头发
“怎么这么就才来?”
这话不着头尾,可季桑却是听懂了。
“我已经开很快了,那里离医院太远了”
男人的手顿了片刻
“哪里?”
季桑说了一个地方,傅以斯的脸色彻底沉了下去。
“就花了半个小时赶过来了,嗯?”
语气很轻很淡,甚至看着她的眼里都是温柔的,可莫名季桑却察觉到了一丝冷意。
不明所以地点了下头。
而正在家里补觉的凌煜轩突然蹬了下腿,打了个喷嚏,恍恍惚惚地睁开眼,嘟哝一句
“谁在想本少爷?”
说完,又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傅以斯将季桑的头发整理好,指腹擦去晕染在嘴边的口红,轻声说道
“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不要开太快”
季桑没有说话,男人却不依不饶,圈在她腰上的手开始收力
“知道了?”
“.……”
“这种情况也不可以?”
“嗯,什么时候不要把自己放在危险的状况下”
以她赶过来的时间,刚才她的速度绝对不下一百码。
“哦”
季桑低低地应了一声,她知道如果自己不答应的话,傅以斯不会轻易结束这个话题。
只是,事情来了的时候谁知道呢?
中午,难得地傅以斯能够有二十分钟的时间跟季桑一起吃个饭,男人原本想带着她去医院附近的餐厅吃,可季桑却对医院的食堂有些好奇
“反正你时间也不多,还不如就在医院吃呢,我还没有吃过医院的饭”
傅以斯:……..
“傻子”
男人敲了一下季桑的额头
“别人都不希望吃医院的饭”
上一辈的思想,吃医院的饭寓意着生病,他虽然不信,但若是搁在季桑身上,他愿意相信一次。
“我是跟你一起,是职工家属”
敞开心意的季桑要比往常活泼几许,难得眼里带着些俏皮,傅以斯心一软,便应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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