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沫在一侧是牢房一侧是钢化玻璃的走道里来来回回巡逻了好几圈。
“你这样勒着自己,不疼么?”江沫停在了用力的想从铁柱里挤出来的女医生的面前,她感觉自己再不对这直勾勾盯着她的女医生说点什么,她那犹如望夫石一样的哀怨的眼神似乎都要在她身上戳两个洞了。
“啊?”
“有点疼?”女医生愣了一下,连忙说道。
她拍了拍她丰满的胸脯,“我忽然觉得有点透不过气了,小妹妹,你过来帮我看看,我是不是病了。”
“是么?”江沫不缓不慢的靠近了那间牢房。
第十层的监狱房间的构造是很不一样的,在铁柱外面,有着一层硬钢玻璃,只有打开这层玻璃,才能靠近那女医生。
江沫的手放在了那打开玻璃门的银制的按钮上。
不过,她手上的动作却停了下来,江沫看了一眼那女医生。
“差点忘了,我不是医生,我看了也没什么作用。”江沫收回了手。
“没事,小妹妹,你过来帮我顺顺气就好。”那女医生看她不肯进来,于是温柔的说道。
“疼么?”江沫突然问道。
“恩?不疼,只是有点闷。”女医生没有跟的上江沫的脑回路,为什么会突然问她这个?
“闷就回去坐好,快到饭点了,到时候可以出去走走,解你的闷。”江沫倒不是害怕她,再多的杀人犯江沫都见过,何况在这个世界,虽然不能用魔法,但她的魂力已经恢复了不少,对付这女医生还是轻而易举的。
江沫从她面前经过,虽然江沫没有看她,但是江沫的直觉告诉她,那趴在铁柱前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的女医生,好像更加的兴奋了。
似乎,她对她很有兴趣。
不过,江沫对她没有半点兴趣。
在走出她的视野范围的时候,江沫停下了脚步,添加了一句,“我的手指,还是喜欢留在我自己的手上。”
对于这位女医生喜欢将手指当做自己的收藏品,江沫早有耳闻。
“哈哈哈,”一旁的中年变态大叔笑了。
在这诺比斯多年,他第一次看到身边狱友这样吃瘪的神情。
“笑什么,小心我将你做鱼干。”女医生狠狠的刓了一眼中年大叔。
江沫来到了那间最后面的牢房,依旧是黑色的布遮挡住了里面的一切。
江沫停顿了一小会。
在外面听了一会儿声音。
里面很安静,安静的仿佛里面根本就没有人一样。
回想起昨天她和狱长的交谈。
她答应了这个任务,当然,不是无偿的,作为交换条件,狱长必须为她做三件事。
她也拿到了这最后一个犯人的资料,顾漠,37岁,而江沫所要获取的秘密则是,一件极为重要的东西的下落。
至于是什么东西,江沫知道,帘子后面,必然会有答案。
江沫的手放在了银制的按钮上。
啪嗒一声,眼前的玻璃门打开了。
江沫缓缓地走了过去,小心的将黑色的帘布拉开。
已经准备好了应对各种突发的情况,但是,江沫看到了里面的场景之后,有些愣住了。
明媚的阳光透过种着绿色藤蔓植物的窗台,而颇为古典有些细纹雕刻的梨花木桌上,有着一摞书,而书桌旁,坐着一个看上去很年轻,20岁左右的男子,他脸色白皙,侧脸十分俊美,而此刻,他正从容不迫的翻阅着手中的书籍。
他的手很白,手指细长匀称,在阳光下,显得有些近乎透明。
隔着铁柱,江沫似乎都能闻到那阳光的味道,和监狱里阴暗潮湿的气息仿佛两个世界。
像是意识到了有人,他放下了书,缓缓地转过头来。
江沫才得以看清楚他的模样,他的皮肤很白,就像是那种病态的白皙,而唇却有些红,狭长眼睛里黝黑深邃,鼻梁恰到好处,他的外貌,给人一种文弱的感觉,但是江沫却不认为这个人,是文弱的。
因为能够进第十层,都不是一般人。
他缓缓地走到了江沫面前不远处,有着较好形状的唇动了,“你是新来的?”
“恩。”江沫听到了铁链的声音。
那条铁链来自于他的双脚处,这是,怕他逃了么?所以在他脚上也栓着铁链?
可是最后,这个人,还是跑了。
不知道前世的莫莉是否和她一样,同样的被狱长叫了过去,得到了一个任务,而上一世,莫莉有没有完成任务呢?莫莉那么单纯的女孩,是怎样在这第十层之中,度过了一年的时间的呢?
“叫什么名字?”那人再次询问道。
“夏白。”江沫回答的很简短,“你呢?”
“我的名字你不是知道了么?”他轻轻地笑了笑,神情之中,带着一抹讽刺。
“我得到的资料,关在这间牢房的人,有着37岁的高龄,他的名字叫顾漠。”江沫同样回应给了他一个笑容。
“怎么,我看起来不像是37岁么?”那男子轻轻地勾起了嘴角。
“你说呢?”江沫回头,不再与他闲聊,“还有半个小时到午饭时间,你先准备准备吧。”
这三个人送出去吃午饭的时候,手上都要带着铁链才能够出门。
半个小时说长也不长,说短也不短,江沫只听到一阵十分温柔的响铃声,在检查好他们手上的铁链之后,才将玻璃门和铁门一起打开,中年大叔坐了一会,才缓缓地走了出来,而女医生对着江沫笑了一个,最后顾漠走出来,他们进了牢房专用电梯。
江沫坐在电梯里,并没有掉以轻心,在这电梯里曾经死掉过四个预警,中年大叔干掉了三,女医生干掉了一个。
而作案工具,中年大叔喜欢直接,用铁链直接将人勒死,而女医生则是要文雅些,她身上有一把小刀,最后将预警的小指头割下来放在了口袋里。
而头顶上的监控器记录了一切。
不过电梯冲刷的很干净,江沫甚至没有看到一点曾经留下来的血迹。
“夏白?”女医生靠近了江沫,她仿佛有些近视,在与江沫很近额位置,读出了江沫胸前的工作牌上的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