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楼梯口的喽啰接过令牌之后,有些恍惚,他们也不知道这令牌到底代表着什么。但是不管发生什么,先问过他们老板再说。
很快一个打手出来告诉陈凡,他们的老板有请!
房间很大,一个近四十岁的中年人坐在沙发上,敲着二郎腿,右手举着红酒杯不断摇晃着,左手拿着陈凡的令牌。手下的喽啰倒是很识趣,送陈凡进来之后就退出去把门关上了。
“就不请我坐下吗?你杯子中的酒很好喝的样子,不如给我倒一杯如何?”陈凡问。
“你是漕帮的人?”老板开口。
“漕帮?我当然不是,那种小帮派怎么能容得下我这种大人物呢。”陈凡自己走到房间内唯一的桌子前,桌子上有一瓶红酒,然后给自己来了一点。
“那你为什么会有这种牌子,谁给你的?你知道这牌子意味着什么吗?”
陈凡小酌了一口红酒,咂了砸嘴:“嗯不错,纯正的法国红酒,在战争年代能够弄到一瓶这样的红酒比弄到金子还要难。”
现在全世界都爆发了战争,军事物资都难以运送进华夏,更不用说这些供富人享受的奢侈品了。
“这牌子颜色不同,意义不同,当然你想要什么颜色的我都可以弄到。”陈凡把酒放在桌子上,然后转身看着赌场的老板。
陈凡还真的不是吹牛,当初尚易也给过他一个牌子,只不过陈凡嫌弃带着太麻烦了,毕竟他出门又要带枪又要带望远镜和地图的,身上挂满了一堆东西,怎么可能会想起带一个对行军打仗没有用的东西。
“你是偷来的?”赌场老板立刻判定陈凡为小偷。
“饭可以乱吃,但话不能乱说啊!你要是冤枉我,我一样可以告你诽谤!”
“对,他就是小偷。”
在毫无征兆下,许慧佳竟然直接闯了进来,门外的几个喽啰也没有将她给拦下来。
“许小姐,你怎么来了?”赌场老板也有些意外,许慧佳半年甚至更久都不来一次赌场,今天怎么突然来他的办公室了。
其实这间赌场就是依靠石城的老大才能够在石城内做得顺风顺水的,要不然赌场老板也不会愿意每年拿出钱来送给许慧佳,谁都不愿意让一个人无缘无故从赌场分走大批钱财。
“你还真是阴魂不散呢!”陈凡无奈地摇了摇头,自己已经明确告诉过许慧佳他有女朋友了,许慧佳竟然还穷追不舍。
“你少自作多情了,这儿可是我的地盘!对不对,吴老板?”许慧佳双手交叉在胸前,语气中有一副高高在上的意思。
“对对对,许小姐什么时候来都可以!”吴兴亮恭敬地对许慧佳说,“许小姐跟他认识?”
“何止认识,他刚刚偷了我的东西!”
“什么?来人,把他抓起来搜身,敢偷许小姐的东西,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吴兴亮直接下令让手下把陈凡给抓起来。
“我说这样好吗?你这样穷追猛打,我只会更加厌恶你的。”陈凡今天是来办正经事儿的,他不想跟许慧佳胡闹。
“那你给我当保镖,以后我就不难为你了。”许慧佳说。
此时吴兴亮也明白了两个人之间是什么关系,肯定不是许慧佳所说的小偷,然后挥了挥手让自己的手下都退出去。
“许小姐,要不要我先出去,等你们两个人谈妥了之后,我再进来?”吴兴亮说。
“老吴对吧?我的身份你肯定没办法核实,但我知道那牌子肯定很重要。我现在不想被这个女人给纠缠着。而且我还有很多要紧的事情办,不能耽误太长的时间。”
“额……”吴兴亮犯难了,虽然他不知道陈凡来头和姓名,但是他知道持有黑色牌子的人绝对是他的顶头上司,漕帮中人员见到黑色牌子只要提出不违反帮规的要求,就要执行命令。
许慧佳也不是好惹的女人,谁都知道许慧佳是石城老大的女人,但吴兴亮跟许慧佳接触过才知道,这个女人绝对不是一个一般的女人,在石城内就算遇到小鬼子和伪军,她都能够应付自如。
“要不我还是先出去吧,等你们两个把事情解决了,我再进来。”
能在石城内有一家自己的赌场,而且还能把生意越做越好,吴兴亮也不是一个普通人,看人识人的能力还有的,此局面下他要是不走,估计下场不会太好。
还没等陈凡阻拦,吴兴亮直接跑出了自己的办公室。房间里只剩下了陈凡和许慧佳,空气中瞬间变得暧昧了起来,不过此时吴兴亮正躲在外边,透过门缝观察着两个人的一举一动。
“要不要来一杯?”陈凡返回桌子前,拿了一个新的酒杯。
“可以啊,我不介意,不过你这随手拿人家的东西好吗?”许慧佳问。
“我可没喝过这么好的红酒,虽然那个时代也不错,但绝对没你们这些有钱人那么奢侈。”
就算陈凡活在更先进的年代,但他可没有许慧佳这些人活的滋润,像这样的红酒,如果不是来这儿,陈凡说不定这辈子都喝不到。
许慧佳接过陈凡手中的酒杯,慢慢地品尝着。
“你到底想怎么样?”陈凡盯着许慧佳,不得不说,她脸型属于标致的美女范畴,几乎任何男人见了都要动心。
“不想怎么样!就想跟着你。”许慧佳向陈凡靠近了一步。
然而陈凡有些警觉,故意向后退了一步。
“我就那么可怕吗?”许慧佳皱了皱眉头。
“你并不可怕,但是你不明白我有多么可怕。”陈凡冷笑一声。
“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呢。”许慧佳说。
“我的名字?我不会拥有姓名,没有籍贯,甚至在关键时刻,要忘记自己的年龄,忘记自己有家人,忘记自己的感情,我就是一棵草,一块石头,随时做好消失的准备。”
这是当初陈凡刚加入特种部队的时候,一名老兵告诉他的,他们这样的军人,拥有名字是一种奢侈,他们只有冰冷的武器和代号,犹如杀人机器一样。陈凡说出这句话,自然是不想告诉许佳慧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