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玩笑可真不像笑话!”陈凡此时心情非常不爽。
“如果不像笑话,你就把他当成真的,如果你认为是笑话,就笑一笑!至少当前的这个形势,我们新编八十八师不是还没有进入绝境吗?”于灯宽慰陈凡。
“不管了,既然得罪了就得罪了,天下之大难道还没有我陈凡的容身之处?呵呵!”
陈凡也想开了,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不过当前陈凡可要面对的不是陈将军或者说是校长的怒火,而是当前前线的态势。如果南德城的守军有一个失误,小鬼子可就要打到陈凡这儿来了。
好在当前日军没有准备足够充足的物资再打一场大型的会战,而陈凡也开始动员大量百姓犁路为田,除了几条进出的道路之外,所有的道路都变成了田地,一场大雨,周围十几公里都变成了农田。
在陈凡忙着防守鹤城的时候,秦阳也返回了鹤城,不过却带回来了一个非常不好的消息,是关于李师长的。
“小鬼子那边已经在大肆宣传报道了,国都内报纸都是关于这件事情的。”秦阳告诉陈凡。
李师长在跟小鬼子激战之后,重伤昏迷,小鬼子发现他身穿将官的军装,知道是条大鱼,想从李师长口中套取情报或者是说服李师长加入他们,从而打击华夏军队的抗战信心,于是小鬼子把李师长送往了后方医院。
“李师长被俘了?”于灯听到这个消息有些接受不了。
“至少他还活着!只要活着就有希望。”
相比于其他可能,陈凡得知李师长还活着心中更多的是欣喜,这比其他一切消息都重要。
“知道李师长被关押在哪儿吗?”陈凡问秦阳。
“不知道,这消息也是我从敌占区的报纸上知道的。”小鬼子自然不会把李师长关押在哪儿的消息登报的,“不过我已经安排国都方面那边尽快把这件事情给查清楚了。”
国都那边已经稳定,尚易他们也开始向国都内部伪政权的高层安排人手,建立属于陈凡他们自己的请保线。
“洪向文!想尽一切办法,尽可能查清楚李师长现在被小鬼子关押在哪儿!”
陈凡不可能放任李师长在小鬼子那儿不管的。
“师长,关于这件事情我们是不是稍安勿躁,万一李师长已经投敌了,我们安排人去救他,这不是等于羊送虎口吗?”
李师长还活着确实是一个好消息,但是谁能够保证这不是一个圈套呢!
“任何人都会投降小鬼子,李师长绝无可能!我相信他!”陈凡根本不相信李师长会投敌叛国。
“可是万一呢!”
这件事情谁都不能保证,如果李师长忍受不住小鬼子的酷刑,最后不得已选择另外一条路,那么陈凡他们去救李师长等于就是自投罗网。
“如果李师长真的投递叛国了,我也要亲眼看到,让他亲口告诉我。”
陈凡是重义气之人,这一路走来,李师长对他的帮助很大,他不相信李师长会叛国投敌,所以他要尽可能的把李师长给救出来,让李师长免遭皮肉之苦。
既然陈凡已经下了决心,指挥部内的几个人也不再阻拦陈凡。
陈凡这边在想着怎么救人,校长那边可没有好脸色。南德城的局面本来很好的,因为他们接二连三的失误,导致了南德城以及周边地区的危机。
说实话,如果双方部队战斗力差不多,华夏军队比小鬼子的战斗力稍微差一点也没多少问题,就会是另外一个局面,山中雄一也绝不敢有这么大胆的举动,让一支部队在南德城侧翼凸出,否则这支部队肯定有来无回。
然而山中雄一就是看中了华夏军队打不过他们,而且还仗着有装甲部队的高机动性,他才敢有这么大胆的举动。
因为南德城局势的不利,让陪都内的将领们分成了两派,一派人员选择放弃南德城,因为现在南德城以及周边的华夏军队所处的环境实在是太危险了,如果继续守南德城,一旦日军再次发起大规模的进攻,很多部队可能连还手的能力都没有。
另外一派自然是主张坚守南德城,毕竟整条防线牵一发而动全身,南德城一旦弃守,绵延几十公里防线上的部队都要撤退才行。
主动放弃几十公里的防线,显然这并不符合校长的初衷,毕竟现在小鬼子已经步步逼近华夏西南,没有了南德城那一线的防御,鹤城将暴露在小鬼子的直接进攻之下。
尽管鹤城有陈凡的部队,谁也不能保证鹤城一定会被守住的。
看着面前的军官争吵成一片,校长有点后悔没有听陈凡的意见。又听到陈凡跟陈将军通过电话的对话,他就知道陈凡心中肯定有了怨言。
事情已经发生,就算校长是全国的老大,手握大权,他也无法逆转时空,手中也没有后悔药,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亡羊补牢,尽可能的将防线稳住。
其实现在也无非就是两种选择,一个是弃守,一个是坚守!然而意见怎么提都行,最后下决定下命令的那个人才是最难的一个人。就像是一个人给你很多建议,你的选择才是尊重要的,因为你要为这个选择承担所有后果。
校长就是那个要承担所有后果的人,他也不知道这两种选择会给这个国家带来什么样的命运。
“陈凡那边怨气很大,我也被训了一个狗血喷头。”陈将军对校长说。
“我就知道他会这样,虽然有为将的能力,但在这种事情上从不会有一个沉稳的性格。”
校长口头上没有反思他们自己没有听进陈凡的意见去,反而责怪陈凡的脾气很大,完全不承认当前的局面就是他们一手造成的,而不是让前线的部队来承担这个责任。
华夏军队的实力难以在短时间内得到改变,被击败是很正常的事情。然而明知道有问题,却不派部队增援,这就是决策者的问题了,校长和陈将军都没有意识到如此。
“不过陈凡应该也是束手无策了!”陈将军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