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姑娘…”曲石绍笑了笑。
刘梦霜把人往地上一扔，拍拍手道：“你不是早就知道我是姑娘吗？就别装了。”
“……”
刘梦霜红唇轻勾：“我怎么也没想到，来江南的人会是曲公子你。”
“其实我没想到，你会到江南来，当初还以为你会留在京城当官呢！”曲石绍笑道。
如果不是这刘梦霜当时突然离开江南，他可能已经除掉她了。
刘梦霜强压住心中的怒火，面上依旧笑眯眯的：“曲公子监视云家，是为了找谁呀？”
“什么监视云家？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刘梦霜道：“我娘就是云家人，我就在云家，你的这些人被我抓到了，你最好不要有所隐瞒。”
曲石绍笑道：“虽然你是姑娘，但我们应该还算朋友吧？既然是朋友，那又何必如此呢？我其实不是要监视云家，只是听说了最近江南办了件大案，想暗中保护云家而已。”
“就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保护云家？曲公子开什么玩笑？”刘梦霜笑着看了看地上不敢起来的人，心说这样的人她能打十个。
“是在下疏忽了，还望姑娘谅解。”曲石绍忙不迭赔笑道。
“最好不要有下次。”刘梦霜转身就走，走了几步又忽然回首，“曲公子要是敢对云家做什么，我可不把你当朋友。”
刘梦霜回到云府，没有去找顾温诚，因为她怕有人追踪她。
她的眸子清冷而决绝。
把曲石绍这种人当作朋友？呵，不可能，她从没有把他当朋友。
而且，当他来到江南帮助孙德羽的时候，就注定是她的仇敌。
她离开京城很久了，但这是不代表她已经忘了自己的仇。玉静公主，等着吧！
……
第二天，刘梦霜确定云府周围没有人监视，才出门去见顾温诚。
她把曲石绍来江南的事告诉了他。
“看来曲家已经决定站在那一边了。”顾温诚沉思道。
他倒并不惋惜什么，毕竟这确实也是意料之中的事，只是多个敌人，总是件麻烦事。
顾温诚轻轻牵起她的手，两只手都握住，给她暖手。他顺便问：“对了，聂家的生意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还是什么情况，当家人聂信坐牢了，一落千丈呗！”刘梦霜道，“听说好多工人们被裁了。”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这是再通俗不过的道理。
刘梦霜换了一只手让他继续捂暖。
顾温诚盯着她的樱唇，开口道：“既然聂家已被江南商界淘汰，那为何不把它原来的大部分产业买下来呢？云家应该有这个财力吧！”
其实他实在不想和她说这些，他想和她说些情话。
但是，他知道她很关心这些。
“云家和聂家过节这么深，聂家人怎么肯卖老本？”刘梦霜理所当然地说道。
他好看的眉眼染上一层宠溺的笑意，声音也又温柔又魅惑：“行了，不说这些了。”
刘梦霜微微一愣，随即也莞尔一笑，双手搭在他肩上，轻轻地踮起了脚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