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文皓被请到了江名市公安局。
涉嫌强歼与盗窃罪,因为还没有确认,所以不抓,只请。
罪名有点恐怖,强歼与盗窃两罪并罚的话,下半辈子就要在监牢里过去了。
因为盗窃的金额比较大,价值一百五十万的金银首饰,还有一张内有六百多万元的银行卡。刑法第264条规定,盗窃公私财物,数额特别巨大或者有其他特别严重情节的,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或者无期徒刑,并处罚金或者没收财产。
强歼罪轻点,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被强歼人不是幼女,也不是在公共场所,可以不从重处罚。
洪昊天携同温玉茹报的案。
入室盗窃兼强歼,社会影响比较恶劣,公安局人员不敢怠慢,马上赶赴现场调查取证,并及时控制住了牧文皓。
负责这个案件的是公安局副局长黎兵,他知道牧文皓的身份,所以见到牧文皓时十分客气,无奈地解释着说:“牧兄弟,这个案件省局来了电话,必须秉公执法,一视同仁。情非得已,请见谅啊!”
为人不做亏心事,半夜何惧鬼敲门,牧文皓并不难为他,笑笑就上了警车。
牧文皓来到公安局后哈哈大笑,笑这两父女的手段太不高明,这种毫无意义的诬陷,只不过是浪费双方的时间而已,如何治得了自己的罪?
堂堂几亿身家的老总,犯得着盗窃那区区几百万,这不是笑话吗?
至于强歼,虽然发生了一段小插曲,但并没有实质姓的刀枪相见,哪怕是强歼未遂也找不到证人或证据。
你们就尽管去折腾吧!牧文皓毫不在乎,大马金刀坐在公安局里等调查结果。
不过,调查情况似乎对牧文皓十分不利。
小区的监控视频证实牧文皓当晚确实出现在这个小区内,并且逗留了二个多小时才离开,有作案的在场证据。在被盗走金银首饰的抽屉里,发现了牧文皓的指纹,证明他打开过那个抽屉,盗走价值不菲的金银首饰也在情理之中。
更要命的是,在温玉茹被脱下的衣裙中发现了一根特别的毛发,不知是大头还是小头里的产物,但经过检测确认是牧文皓的毛发。
综合起来,可以说是证据确凿。
虽然从视频看起来,温玉茹与牧文皓两人是相识的,但并不能证明有恋人关系。何况,即使有恋人关系,强歼也是不允许的。
这一点令男人十分蛋痛,所以事后都万分呵护着自己的女人,吃她几天脸色也不敢吭声。
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牧文皓,根本不容辩解。
幸好,有一个重要的疑点,在温玉茹体内提取出的jy经过dna检测与牧文皓不匹配。
当听到从温玉茹体内提取出来了jy,吓了牧文皓一跳,自己和温玉茹根本没有到那一步,何来jy?
他突然产生了一个古怪的念头:不会是洪老头子自己射进去的吧!
不过他很快就推翻了这个结论,洪昊天他们虽然阴和狠,但并不傻。明明知道经过检测就有结果的事,他们何苦去干这种蠢事。
那么,剩下的似乎只有一个原因了——就是温玉茹的确是给人强歼了!
给别人强歼了,温玉茹却以为是牧文皓干的?
事实正和牧文皓猜想的一样,温玉茹确实是被人强歼了,价值一百五十万的金银首饰和银行卡,也实实在在的给人盗走了,他们没有使用手段报假案,只不过他们并不知道这些事都不是牧文皓干的。
虽然原计划没有成功,但他们有信心通过这件事弄倒牧文皓。
他们动用了省级公安局的关系,对江名公安局施加了压力,想借此事,把牧文皓送进监牢,永不能见天曰。
只是情况大出所料,当温玉茹知道检测到的jy不是牧文皓的,她惊呆了!
房里只有牧文皓,jy竟然不是他的,怎么可能?她怀疑检测仪器出了问题。
经过再次的确认,公安机关检测仪器没有问题。
由于dna检测与牧文皓的不相符,这个强歼罪马上被公安人员推翻了。公安干警重新分析监控视频,发现了一个黑衣中年男人贼眉鼠眼,躲躲闪闪,行迹可疑。经过一段时间的潜伏后,黑衣男子最后走进了温玉茹所住的那栋楼。
这个小区楼梯并没有安装到监控,跟踪不了黑衣男子的实际行踪,不过,一个小时后,这家伙带着疲惫的神态,慌慌张张地从楼梯中发现,情况十分可疑。
其中一位警察认出这名男子,他的外号叫“瘦马”,有偷窃的犯罪记录。根据公路上的视频及以前登记的地址,公安干警很快就捉到了他,并且在他的房间里搜查出了一批珠宝,正是温玉茹丢失的那批金银首饰。
捉到他时,这货正在睡觉,警察推了几次才把他弄醒,曰宿夜游,加上那晚精力消耗过大,严重透支,难怪睡得像猪。
在警察的严威之下,jy检测报告还没有出来,瘦马就对偷窃与强歼的犯罪事实供认不讳。供认签字后,瘦马居然吡着一副黄黑的虫牙,兴奋地感叹道:“我瘦马活了四十几年,还没碰过女人,没想到一下子就搞了一位仙女,就算拉去枪毙也值了!”
几位警察听了面面相觑,大感愕然。
四十几岁的老男人简直是世间极品啊,真不知道温玉茹这样的“破鞋”是亏了还是赚了。
不过,当温玉茹得知强歼她的人不是牧文皓,而是一个四十几岁的贼老头,气得脸都青了,浑身打着哆嗦。特别是当面对质指证时,看到瘦马那弱不禁风的身架及满脸的猥琐模样,她恨不得拆了他的骨,完全不顾淑女形象,破口大骂了一通。
原以为吃到了天鹅肉,最后被被告知吞下的是臭老鼠,这种感觉可想而知有多恶心。也难怪自认清高的美女脸色变绿了。
洪昊天也大为气恼,他不是为干女儿感到憋屈,而是因为不能定牧文皓的罪而愤怒,眼看这小子要栽到他的手中了,没想到冒出一个贼老头,放走了瓮中之鳖。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牧文皓反而有一点内疚,如果不是自己点晕了温玉茹,她也不会成为贼老头的胯下物。不过,回头想想她的可恶之处,也就释然了。姑且当她是恶有恶报的变相惩罚吧。
牧文皓大踏步走出公安局审查室的大门,没想到居然在电梯上遇到温玉茹。电梯里只有他们两个人,牧文皓尴尬地笑笑说道:“昨晚临走之前我帮你盖了被子,没冻着你吧。”
哇塞,这话说得多有爱心,让外人听到还以为他们是两口子呢。但这话听在温玉茹耳里,却像被针蛰了一下,身体微抖,不过她毕竟久经沙场,调整了一下情绪后,居然报以微笑说道:“没冻着,有心了。”
“对了,那笔五百万的土地款我们财务已经转到你们公司的帐号了,你们记得查收一下哦。”
两个相识的人在电梯里不说话很感压抑,但两人实在无话可说。牧文皓突然想起上次土地款项的事,忙知会她一声。
牧文皓无心的一句话,在温玉茹听来却成了一种讥讽。这块土地原本是作为一块鱼饵,引牧文皓上钩的,所以不计成本,只为置他于死地。但现在他却故意提起这件事,不是有意在别人的伤口里撒盐吗?
但这是干爹想出的阴谋,人家并不知道此事,也说不上人家存心在讥讽。温玉茹只有勉强装出笑脸,点了点头。
这次不仅仅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还给糟老头糟蹋了一番,一想起贼老头那两颗露出外面的黄色獠牙,温玉茹就气炸了肺,走出电梯后的脚步踏得板砖“砰砰”直响,宛如艹着步的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