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终究还是小看你了,千算万算,最终算漏了一卦,没想到你已经步入了修行者的天堂。”鬼木眼角抽动,强行压住怒火,那张脸因愤怒而变得涨红。
他气到了极点,如今大势已去,做为阵眼又不能动,除非解除大阵,否则谁也离不开这里。
我冷笑一声:“骄兵必败,我注定是你们计划的阻挠者。”
大阵中,巨大的金光阻挡了所有去路,然而鬼木又是阵眼,如果他不想死就得解除大阵。相信不久后,天意发现有人窃取气运,必定会降下怒火,惩罚这个罪人。
“不知道武阳的气运被他拿走了多少?”这是我所担心的问题:“如果把他杀掉气运会不会遣返?”
我升起了杀人的念头,并不是我有多歹毒,而是不想让某些人阴谋成功。
第一次升起这种念头,我并没有觉得多别扭,或许我这个人一出生就是这种多灾多难的人,死亡没有想象中那么可怕,这也是我为什么一直胆子大的原因。
“仙陀的计划不可能失败,就算死,我也要把武阳的气运拿在手中。”鬼木疯狂的大笑:“哈哈!不解除大阵,谁也别想走出这里,灵气已经有一半注入你体内,如果天意降临你也跑不掉。”
鱼死网破了吗?
如今我生机恢复,倒不怕与他一战。
“虽然我不知道如何操控大阵,但有一点我知道,如果阵眼被破,大阵运转自会不攻自破,我可说对了,仙使?”
“你怎么发现的?”阴鸷男眼皮跳动了一下,看见他表情有所变化,我知道,这是猜对了。
为什么之前他一直在有效的范围行走,不是他怕我,而是他根本走不出去,作为阵眼理所当然要操控大阵,这也是我为什么一直想不通的原因。
“因为你的表现很让人疑惑,我之前就想不通,你明明有很多时间来对付我,却为什么一直跟我谈话。”
我笑了笑:“还有你刚才那句话。”
鬼木皱着眉:“哪就句话?”
他似乎意识到我接下来要说出的话。
我冷冷盯着鬼木,仿佛能看到他的内心:“你说死也要把武阳的气运拿在手中。”
“没错,这句话有问题吗?”鬼木阴沉着脸,忽然往远处一瞟。
我看着他开始解释:“话本身没问题,但你忽略了这是什么地方,你说就算死都要拿走武阳气运,难道就没有第二种选择了吗,你我都是聪明人,很清楚命比什么都要重要,可你偏偏却选择去死,不觉得之间有问题吗,你根本就走不出这里,因为操控阵法的人不是你。”
我看了一眼天上,那个地方就是阳间:“如果我没猜错,真正操控阵法的人,就在丽花公寓十三楼顶层上面。”
鬼木脸色稍微动容,这也又一次证明了我的猜想。
上面果然有人,他这是埋在地下的傀儡。
那人到底是谁?
鬼木阴沉着脸:“本来还想留你一会,没想到都被你猜中了,如果还让你成长起来,必定会阻碍仙陀的计划,计划有变,我不得不提前对你出手。”
鬼木手指一动,口中念起咒语:“阴灵邪祟,以我号令,赦!”
左手拿起一个令牌,抛向空中,居然漂浮起来。
“这是什么东西?”
令牌本身泛着乌光,应该是一件冥器。
令牌拘令!
我意识到不对:“他刚才是在拖延时间。”
举目向上一看,天上不知道何时多出了无数道黑影。
“令牌能操控这些乌鸦,这是什么令牌?”
天上有无数黑鸟在空中盘旋,虎视眈眈盯着下方两人,我知道那是之前遇到过的那群乌鸦。
“又被他算计了。”再去看四周,地上已经有黑土在松动,好像下一刻将会有什么东西破土而出。
悉悉索索!
“不好!”我汗毛倒立。
突然,一只白骨森森的手从土里露了出来,直接粗鲁的扒开黑泥,从地下爬了起来,露出整副白骨的尸体。
白森森的尸骸僵硬的转动,像机械轮一样,忽然对准了一个方向。
“它的目标是我。”
我运转莲花心法,经刚才的洗礼,我的修为又有大幅度的提升,虽然比不上鬼木,但保命的手段还是有的。
尸骸僵硬的走动,完全是根据自己的意识,地下更多的小土堆冒了出来,将会有大量的尸骸破土而出。
我盯着尸骸已经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突然,天上一声怪笑,一群乌鸦从天而降,直接落了下来。
“终于要来了!”
我就地一滚,捡起掉落在一旁的的黑伞。此伞竟然能被鬼木称为神器,一定有着不平凡之处。
“要不要把伞打开?”这个念头只在心中一闪而过,我马上做出了决定。
“开!”
黑伞打开,无数的阴魂鬼气冒了出来,向四周逃串,有些实力强的厉鬼还留在原地对我虎视眈眈。
它们这是看上了我的身体?
我大喝一声,阳气刚猛霸道:“滚开!”
嗖!
黑伞忽然一沉,噗噗的声音波澜起伏,不少的乌鸦被挡在了黑伞外面。
这些乌鸦好像撞上了一道墙,严重的直接脑部死亡,轻点的在黑伞上扑腾,然后掉落在地,不知生死。
好强硬的伞!
呀呀几声,在连续攻击无果之后,一群乌鸦终于停止了攻击。
我虎口发麻,剧烈的震荡,让关节开始酸疼。
如果我不少是修行者,后果将会不堪设想。
我稍微松了一口气,正想回头,忽然有一只手抓住了肩膀,往下一沉,冰凉的寒意从身后袭来。
它们过来了。
我抬腿就是一脚,啪的一声,骨头断裂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这时,我才有时间回头。
定睛一看。
那是一副最先爬出来的尸骸,不过已经被我踢得粉粹。但是尸骸身后还有更多尸骸在地上爬动,数量根本数不过来。
“如此这多的尸骸,不知道这里曾经埋过多少尸体。”
我打定注意,决定不在纠缠。
鬼木明显是拖延时间,我怎么可能让他诡计得逞。
说做就做。
我一个翻身跑了过去“令牌是他保命的底牌,该如何破解?”
想不出有用的方法,我决定用这把黑伞试试,两者都是冥器,或许有异曲同工之妙。
把黑伞收起,那群乌鸦还在空中盘旋,只是看见我手中有盾牌保护,一时间不敢贸然行动。
“它们的智商应该及的上小孩的灵智。”
看见我把黑伞收回,那群乌鸦又在天上乱叫,似乎在商量什么对策。
这正是我的机会,令牌浮在空中,根本打不到,我可以利用这次机会把令牌打下来。
鬼木注意到这边情况,口中继续念动咒语。
“五方尸傀护我周全,赦!”
他开始驱使那群尸傀往战场中央走去,这一举动没躲过我的眼睛。
“他这是要另辟蹊径吗?”
我意识到不对,急忙抬头,透过那群乌鸦,我很清楚看到,天上那道大口,已经慢慢合拢。
“武阳的气运已经把他拿走了吗?要赶快速度了!”
我加快脚步,往鬼木方向跑。
“现在才知道阻止,晚了!”鬼木冷哼一声,突然拉开距离往阵外跑去。
大阵被解除,浮在空中的符文开始慢慢暗淡。
鬼木往左边方向跑去,临走还不忘抽空操控尸傀。
“你就慢慢在这里玩吧。”
一大群尸傀朝我涌来,鬼木还不忘收回那块令牌。
“想拿回令牌做梦吧。”
我刚好瞧准时机,在一只乌鸦落在头顶的时候,以全垒打的姿势打向乌鸦,不偏不倚,正好撞在了令牌之上。
鬼木念咒的速度慢了半拍,那只乌鸦撞击令牌之后刚好掉在了地上。
没有真气注入,那块令牌就是一块普通木牌,暗淡无光。
“算你走运,下次定要你的命!”撂下狠话,鬼木头也不回,直接消失在远方。
身影远去。
我楞了半秒,“连令牌都不要了吗?”
走过去把令牌捡起,灰色的令牌散发淡淡的清香,其中背面雕刻着奇怪的花边,中间更以符文篆刻,晦涩难懂,但正面一个龙飞凤舞大字下面,一小字我认了出,是一个令字。
“以鬼号令,难道这是一块鬼牌?”再去看四周,那些尸骸不知道何时消失,只剩下堆突起的小山。
“就这样不见了?”我满脸疑惑。
失去操控者控制的乌鸦还在空中盘旋,只是比之前安静了许多,再也没有攻击人的欲望。
此牌应该是一件宝贝,可我却生不起喜悦。
鬼木跑了也不知道将来会发现什么?
“你不应该来的。”
掩体旁有一道身形走了来,一旁还有一道小巧的身影。
是小彩旗,失去大阵的控制她已经醒了。
“我来这里只是想知道你什么要害我?”听到这声音,我一下就认出了来人,我语气强硬,想从她脸看出答案。
但令我失望的是,小彩旗一笑而过,并没有表现出多余的表情,睁开大眼睛盯着我。
“没有为什么,你是他选中的人。”
“他?他是谁?”
“他是一个神秘的人......”小彩旗刚要说出实情。
突然,天空大作,一道雷落了下来,就在左边一个方向。
我看着那个方向,忽然想起一个人。
“他被天罚针对了,我们得离开这里!”
小彩旗后退了几步,仿佛对我的话毫不在意。
“我走不了,你自己走吧。”小彩旗凄然一笑,然后摇了摇头:“把她带上,这是用我们的血炼制出来的娃娃,也等同我们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