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战告捷,华夏国众人的心态都安定了不少。第二天依旧是晋级赛,360人晋级240人。
华夏国十人代表队依然全部晋级。
第三天的晋级赛,240人晋级128人。这一个项目名叫色块迷踪,需要在上千个色块中找到三块组成目标图形的色块。这些色块是陈列在色块墙上的,需要许多人一起去找。正因为如此,磕磕碰碰难免会出现。
钱子越正在认真地看着色块,突然肩膀被人使劲撞了一下,身体不由得一个趔趄,整个人向旁边倒去。但与此同时右脚却被人重重踩住,右腿和右脚呈现了一个诡异的角度,人就此重重摔倒在地。
他痛呼一声,脚踝处传来锥心的疼。他心里一沉,千万不要是骨折!
跟钱子越一组比赛的陈嘉铭和刘子阳连忙想过来扶他,钱子越急忙制止道:“你们先答题!别忙管我!”
这时,旁边传来一声带着浓重口音的英语:“对不起!”
钱子越抬起头,那人赫然就是那天餐厅里的两个高丽人之一!
只见他怪声怪气地道:“你没事吧,我扶你起来!”
钱子越冷笑:“不用!我怕你再把我推倒!”
说着,自己勉强站了起来,试着用右脚踩了踩,心里顿时有些安心,还好,应该不是骨折!
那高丽人脸色一变,冷笑了一声,转过身去继续答题。
钱子越本来已经快找到答案了,被他一撞,只得重新再找。不过他的右脚受伤,移动非常不便,这给他的作答又增添了难度。一眨眼的工夫,这一场已经有许多人作答完毕,他却只能艰难地移动,去找自己的正确答案。
李秩在场外看得真切,那高丽人分明就是故意的!他怒中火烧,双眼冷冰冰地盯着那人的名字。崔敏浩!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这组已经有三十人找到了正确答案。由于是分三组比赛,所以每组排名前四十位的基本上可以确保晋级,四十位往后的就要看运气了。所以钱子越要想晋级,就必须保证自己进入前四十名。
陈嘉铭和刘子阳早已作答完毕,但作答完毕的选手不能留在现场,他们即使相帮钱子越,也有心无力。
钱子越只能拖着自己的右脚,一点一点地挪,好在他之前已经找对了两块色块,只需最后一块色块即可完成作答。
华夏国的选手们不自觉地聚在一起,为钱子越加油。
又一名选手作答完毕。
又是两名选手作答完毕。
又有一名作答完毕……
名额越来越少。
钱子越此刻却闭上了双眼,旁边作答完成的崔敏浩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他这是放弃了?
又有一名选手作答完毕,已有三十五名选手完成。
苏念甚至捂住了自己的小脸,不敢再看。
钱子越突然睁开了双眼,一脸胸有成竹的微笑,一瘸一拐地返回自己的作答区。
他走得很慢,旁边有两个选手后来居上,先于他到达作答区,写下了答案。
前四十名还有三个名额。
钱子越终于到了作答区,他飞快地写下了答案,按下了计时器。
作答完毕,本组第三十八名。
钱子越长出一口气,一点一点挪出赛场。
众人连忙冲上前去扶住他。
李秩低声道:“大家把他扶到休息区,叫医生来。”
钱子越呵呵笑道:“还好,我感觉不是骨折。”
李秩道:“是不是骨折还得医生检查才知道。”
钱子越看着他,心想你不就是医生吗?
李秩仿佛看穿了他的疑问,道:“我针灸最擅长,诊断还欠缺经验。”
医生很快就来了,对他简单地做了下检查,道:“还需要去医院进一步做检查。”
带队老师带着陈嘉铭和刘子阳一起送钱子越去医院,剩下的人继续参加比赛。
李秩等人倒没有出什么意外,都纷纷顺利晋级。
过了一会儿,最终晋级名单出来了。李秩排名第一,任逸云排名第四,苏念排名第十一,范黎第二十五名,钱子越由于最后一场比赛的意外滑落到了第五十。刘子阳排名六十一,其他的选手都在六十四名以后,也就是传说中的下半区。
李秩看了看主要的对手,却意外地发现那个他十分在意的日出国选手,智力高达201的,名叫松井一郎的人竟然不在前十!
他逐个往下找,结果发现他竟然只排在九十六位!难道他发挥失常?
李秩百思不得其解,不过这也意味着,如果按照现行的抽签规则,松井一郎很有可能是一个签表炸弹!上半区的选手抽到他,很可能是一个很倒霉的事情……
钱子越从医院回来,检查结果让人心中一定,没有骨骼损伤。
医生给他在腿上绑了两个冰袋,让他多卧床休息。
李秩把他扶回房间,把他安顿在床上,笑着拿出银针:“扎两针?”
钱子越有些犹豫:“不用了吧?反正明天的比赛项目用不着腿,也不影响比赛。”
李秩贱贱一笑,挥舞着银针盒子:“大爷,扎两针吧!”
钱子越打了个哆嗦:“我不要!”
李秩笑着向他逼近:“这可由不得你了!”
钱子越吓得大喊:“你不要过来!”
李秩嘿嘿笑道:“你叫吧,叫破喉咙也没人过来!”
说着,一把除下了钱子越右脚的绷带,丝毫不理会他的无助和挣扎:“别动啊,扎歪了我可不管。”
钱子越无奈,只能停止了挣扎,由得他在自己的身体上任意施为。
这时门口传来了敲门声。李秩喊道:“等五分钟!马上就完事!”
五分钟后,李秩擦了擦额头的汗珠,看着无力地躺在床上的钱子越,道:“成了!你老老实实地别动,我去开门。”
李秩打开门,门外赫然站着各位华夏国选手。众人表情极其精彩,苏念夸张地捂住了嘴:“李秩哥哥,没想到,你竟然是这种人!”
任逸云向屋里看了一眼:“钱子越他怎么样?”
陈嘉铭摇头道:“白日宣淫,有伤风化啊!”
带队老师清了清嗓子,语重心长地道:“李秩啊,你们年轻人什么样的……爱好是你们的自由,老师也不好干涉,不过钱子越毕竟有伤在身,你还是体谅体谅他吧。”
田雨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李秩懵了,这都哪儿跟哪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