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哪里来的声音?”鸢尾勇夫随之一变,刚想站起来指挥战斗,但随后他的腹部便传来一阵剧烈的绞痛。
“嘶…”鸢尾勇夫疼的冷汗直流,一屁股坐在了弹药箱上。
“司…司令官阁下,您没事吧!”
鬼子残兵急忙围绕在鸢尾勇夫身边,语气关切的问道。
“不…不要管我,快!准备战斗!快!”鸢尾勇夫强忍着疼痛,下达着战斗命令。
鸢尾勇夫一声令下。
鬼子兵当即便端着三八大盖四下散开,循着发出声音的方向踉跄着走去。
随后。
鸢尾勇夫也掏出了自己的配枪,跟在了队伍后面。
……
一营战士们已经冲到了日军旅团营地外,与从里面跑出去来的鬼子残兵交战起来。
早就拉丢了半条命的小鬼子,又有多少战斗力?
平日里枪法很准的他们,此时却只能开启随缘枪法,他们自己都不知道子弹打到了什么地方。
一营战士们根本不费吹灰之力便将这帮小鬼子包围了起来,对这帮小鬼子开始了挨个点名。
而小鬼子打到一半,又开始腹泻,前面有如狼似虎的八路军,后退回去的话肯定来不及。
小鬼子情急之下,竟然直接脱掉了裤趴在了地上,一边开枪射击,一边解决生理问题。
原本风光无限的小鬼子,此时却非常狼狈,他们手中的三八大盖,在面临八路军战士们手中的冲锋枪时,完全没有任何压制力。
反倒是正在阵地中反击的小鬼子,被八路军战士手中冲锋枪,压的根本无法抬起头来。
更令他们惊恐的是,他们根本无法确定敌人的位置在哪里,到处都是白茫茫一片,子弹就像是凭空出现一般。
炽热的冲锋枪子弹,形成一道密集的火力弹幕,压制着鬼子的进攻。
一时间。
整片阵地枪声大作。
鬼子阵地的反击力度越来越弱,不少小鬼子都已经哭了出来,他们何时见过这种阵仗,纷纷趴在地上抱着脑袋瑟瑟发抖。
心理和生理上的双重压制,打的这些小鬼子完全没有任何脾气,张大彪很快便带着战士们压了上去。
“杀啊!”
“冲!”
“干死这些小鬼子!”
“兄弟们杀啊!让这些小鬼子尝尝咱们的厉害!”
……
数百名八路军战士纷纷从地上爬起,八路军战士宛如猛虎出山一般,端着手中的冲锋枪,朝着前方倾泻着子弹。
营部司号员站在踩在石头上,吹响了冲锋号。
嘹亮的号声顿时响彻在这片土地上空,久久未能消散。
鬼子兵们听到耳边传来的冲锋号的声音顿时吓了一跳,宛如一只只受惊鸵鸟,将头埋在地上,露出自己白花花的屁股蛋子。
但老天显然不会眷顾他们,一营战士们冲上后,无论死活都进行了补枪。
第36师团师团长鸢尾勇夫见状不妙,不知道从哪里扒拉来了一身普通日军服装胡乱套在了身上,早就开始了装死模式。
任凭你打的再热火朝天,我动都不带动一下。
听着耳边逐渐消散的枪声,鸢尾勇夫心里也开始祈祷,希望他们能早点离开这里。
为了担心自己被搜身,鸢尾勇夫身上什么装备都没有携带,换衣服的时候,他还不忘记对着衣服开一枪。
借着一具死尸的尸体染红了枪口,就是为了能蒙混过关。
不过…
老天对他的眷顾只能止步于此了。
下打完打扫战场的命令后,李云龙便一屁股坐在距离鸢尾勇夫身旁的石头上。
这让准备伺机撤退的鸢尾勇夫暗道一声不妙。
不知道过了多久。
就在鸢尾勇夫等的昏昏欲睡时。
“团长,我回来了!”张大彪笑了一下说道:“咱们这次收获不错啊,一个少将,几个大佐。”
说着,张大彪便邀功般的将缴获的军刀递给了李云龙。
“来,坐会!”李云龙拍了拍身边的石头,随手接过军刀。
仔细一数,却发现有些不对劲。
这里面怎么多了一柄军刀?
看这军刀的样子,比旅团长那支要豪华许多,显然是一支中将刀,至少得是一个师团级别的鬼子啊。
“大彪,你见到肩膀上挂两颗星的鬼子没?”李云龙问道。
张大彪已经坐在李云龙身边,随后一脚踩在了一张人手上,摇了摇头:“没有,我们已经去看了。
那里面最大的官就是个少将,我还纳闷怎么一个鬼子少将还配两个军刀。”
“哈哈!大彪,鬼子可不是多了一个军刀,而是里面还有一条大鱼。”李云龙兴奋的说道。
“既然没有发现他的尸体,就证明了一件事,这个鬼子肯定还在活着!而且极有可能是个中将。”
“啥?中将?”张大彪兴奋的站了起来,脚下忍不住用了点劲。
本来教下踩着的就是日军尸体,一个鬼子尸体,老子踩两下又怎么样?
但令张大彪意想不到的是,他脚下的鬼子士兵居然还能叫出声。
“啊!”
因为张大彪突然用力,一直被踩着手掌的鸢尾勇夫再也忍不住,从地上跳了起来,大叫一声。
“他娘的!什么人!”张大彪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叫声吓了一跳。
看着面前‘死而复生’的小鬼子,张大彪整个人都傻了,转头看向李云龙:“团长,小鬼子诈尸了!”
说罢,他便端起冲锋枪,打开保险,想要给面前的鬼子来一梭子。
“别…不要杀我滴…”鸢尾勇夫吓了一跳。
好在,他之前也学过一段时间的中文,开口求饶起来。
“等会大彪。”李云龙伸手阻拦了张大彪。
本来将这支日军打没算了,大不了等到事后搜集情报的时候,这支队伍究竟是谁也能搞清楚。
不过现在既然有了一个舌头,问问他也无妨。
“你们是哪个部分的?”李云龙冷眼看向面前这个小鬼子。
鸢尾勇夫眼神躲闪,不敢直视李云龙,生怕李云龙发现了他的身份。
他身为一个师团长,本不应该如此,但奈何腹部的绞痛已经折磨的他神志不清,鬼使神差的就说了这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