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嗝？”白衣女子一愣，一把抢过靓仔手里的灵石，站起身来转身就走。“他奶奶的遇到回头客了。”
“回你妈个头啊！”周玄快要原地爆炸了。“你特么的到底卖过多少人啊！”
白衣女子身形一滞，旋即脚下步伐一下子加快了起来：“哈哈哈哈哈哈你说什么风太大我听不见。”
“你特么的给我站住啊！”周玄拔腿就追了上去。“双修功法？洞玄子三十六散手？还特么的可以延时？你特么的说好的童子功呢！”
“哈哈哈哈当然是骗你的啦。”
“这么痛快就承认了么！我特么可是被烧死了啊！到死都还是处男啊！”
“嗨呀，你不觉得这样子很有趣嘛？”
“有趣你妈个头啊！你给我纳命来啊！”
“喂喂喂，救命啊，痴汉尾随妙龄少女了啊！”
“你个几千岁的老痴女没资格说这种话！”
“怎么？被一个千年老处男追着不放难道不应该心生恐惧大声呼救么？还是憋了这么久你已经不行了？”
“你特么才不行了啊！老子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我的厉害！”
一旁的小商贩眼神一亮：“大哥，要药么？”
周玄：“……我自己有。”
“哦，”小商贩有些不死心。“够不？”
周玄惆怅了，我看起来有这么虚么。
“呵，”白衣女子一声冷笑。“连药都准备好了，果然是不行了。”
“嫂子没事，”小商贩乐了。“我这还有器具，够大哥使了。”
白衣女子：“……我自己有。”
周玄懵逼了：“你特么带着这个干什么？”
白衣女子冷笑一声：“你带着药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周玄脸都白了：“你、你竟然想玩死自己？！”
白衣女子倒抽了一口凉气：“你玩得这么开么？！”
不停互喷着淫词浪语，也不知过了多久，周玄的脚步渐渐变慢，最终停了下来。双手撑着膝盖，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一滴滴水珠顺着他的脸颊砸落在了地上。
“话说魂魄也能哭的么？”走到周玄身旁，看着肩膀有些抖动的周玄，白衣女子眼中流露出一抹心疼。
“谁哭了，那是汗。”周玄抹了抹脸颊，有些哽咽地说道。“我最近喝水喝多了。”
白衣女子笑了笑，揉了揉周玄的头发：“还是和以前一样，撒谎都不会。”
“师父，”周玄脸上的泪水更多了。“对不起。”
“不过是北仙域罢了，不要就是了。”白衣女子咧了咧嘴，好看的眼睛弯成了一抹月牙。
“师父，”周玄抓着胸口跪倒在了地上，脸上的泪水再也止不住了。“她不要我了。”
轻轻地将哭得像个孩子一样的周玄搂进怀里，白衣女子的眼眸中闪烁着一抹令人心悸的杀意。
把他弄成这样，你们，都要死啊。
“师父，”
“嗯？”
“好像变大了，你自己揉了的”
“……”白衣女子整个人就不好了，我这想着杀人呢啊！你这一下子整的我情绪都不连贯了！推起在自己怀里来回乱拱的周玄，看着他笑着眯起了眼睛，脸上却全是无法掩饰的悲伤和内疚，白衣女子轻轻地抹了抹周玄的眼角。
“小玄不怕，我一直都在。”
——
客栈的里间里，王小小坐在床上，小腿无聊地来回摆动，不时的踢踏两下床板。看了一眼外间，王小小不由得撅起了小嘴，什么嘛，随随便便认识个女人就带了回来，现在还要和她单独说话，也不问问我同不同意。哼，不行，我要去听听他们在说什么，阿玄老实本分，不善言辞，可别让人给骗了！
说到做到，小姑娘立马跳下了床，蹑手蹑脚地走到了门边，小耳朵竖得跟天线似的，仔仔细细地听起了外间的谈话。
看着秦子仙，周玄沉默了一会儿：“所以说，四境之主，除了我，他们三个都叛变了？”
秦子仙摇了摇头：“那倒没有，林轩保持了中立，没有参与。”
“林轩么？”周玄笑了笑。“他怎么说？”
“他说等你回来，”秦子仙撇了撇嘴。“你这个苍炎域之主比我这北仙帝当得还要有人气。”
“对不起，”周玄的语气有些低落。“在这个时候突破，是我的错。”
“不怪你，谁能想到衰竭期竟然一下子提前了这么久。”秦子仙自嘲一笑。“更别提一下子两个境主同时叛变，我这个仙帝当得还真是失败。”
沉默了半晌，周玄的声音愈发低沉了：“战况如何？”
秦子仙闭上眼请叹了口气：“苍炎域一战，败北，逃跑了。”
“他们呢？”周玄的声音有些颤抖。“罗山、紫琼、段宁，苍炎卫，他们怎么样了？”
沉默了许久许久，秦子仙看向了周玄，眼神中有着一抹哀伤：“罗山战死，紫琼被擒，段宁，降了，苍炎卫，阵亡大半，余者四散。”
周玄呆住了：“罗、罗山死了？不对，不对！”周玄如同快要溺死的人一般一把抓住了秦子仙的衣服。“她呢？她呢！她没救罗山么？她没救罗山么！”
“没有，”秦子仙眼中闪过一抹杀意。“我救罗山的时候，她挡住了我。”
仿佛失去了所有的生气，周玄瘫坐在椅子上，如同石化的雕塑一般一动不动。大颗大颗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在了地上，哆嗦着嘴唇，周玄捂住了自己的脸庞。
“她害死了罗山。”
“不，不，是我害死了他。”
“是我害死了罗山！是我害了紫琼！是我弄丢了苍炎境！是我弄丢了北仙域！是我！是我！是我！是我！”
“是我，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特么的该死啊！”
哭倒在了地上，那个叱咤北仙域的苍炎帝君哭得仿佛一个无助的孩子。
“知道他战死的时候和我说什么吗？”没有去劝阻周玄，秦子仙自顾自地说道。“他说仙帝莫哭，老子罗三炮不怕死！可老子就要用这条命让他们知道，这苍炎境永远都只有一位帝君！”
“吾主，周玄！”
“死在苍炎境，是我罗山的荣耀！我就在这里等着，在这里看着，看着你们这帮杂碎葬身在吾主的烈焰之中，等着你们来和我罗三炮作伴！”
“哈哈哈哈，记住爷爷的名字，老子苍炎通天将，罗山！”
“所以，”看着缓缓站起身的周玄，秦子仙开口说道。“你准备让他等多久？”
“我的，苍炎帝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