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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浅知道自己是没有多少阅历的,这往后的日子长着呢,一辈子守着一个人,是一件近乎奇迹的事儿,况且由自己撑起半个家的天空,浅浅有些恐慌有些子委屈的的想着自己不知道有能力担负起这么一个重大的角色么。
罗叡笒从来都知道自家小丫头子是聪明的,只是不知道短短时间内她的心思转变了这么多回。
一时间屋里的气氛有点儿沉重,两人都没有说话。
无意间罗叡笒的眼睛落在浅浅贴在床头的小纸条上,上面写着个日期,八月二十八日,似乎是丫头开学的日子呢。
“浅浅,后天你就要开学了?”
“嗯,啊?今天几号啊?”已经快要睡着的莫姑娘猛然抬头,这迷糊丫头显然忘记了自己的开学日期。
罗叡笒无奈,随后想了想,下床进了房,进来的时候拿着一张卡。
“这张卡你拿着,以后买什么用卡里的浅,密码是六个零。”递给浅浅。
浅浅不接,潜意识里认为拿别人的钱是不对的。猛摇着头,“我不要,我有钱。”
这丫头平日里是从来不缺钱的,总会有人给她赛点儿,而且吃穿用度有爸爸妈妈给操心着,对于自己独立拿着一张卡,有自主的金钱使用权初时有点茫然。
“你哪来的钱?”
“额,爸爸妈妈爷爷奶奶都会给我啊。”
罗叡笒的脸变得严肃了,“我是你丈夫,承担你的一切花销是我的义务,况且拿着卡还有家用,以后不要拿爸爸妈妈给的钱,这卡里的钱足够你用。”
浅浅眨了眨眼睛,乖乖的拿来了,额,自己以后就是有钱人了,有时候这姑娘的想法真是有点脱线喀。
“囡囡,还难受不?”
浅浅埋怨的瞪着这人,不问还好,一问就让这姑娘来劲了。
“都怪你,我疼死了,以后都别做了。”
浅浅听说刚开始是疼的,以后不会,但是还是要在这人跟前撒撒娇。
罗叡笒蹙起眉头,想着该不该让丫头再睡会儿,就见浅浅收拾着穿衣服要起来,还嚷嚷着要给自己置办上学的东西。
摇了摇头,罗叡笒也穿好衣服,两人洗漱收拾好以后,下楼吃了个早饭就直奔新天地。
等两人提着大包小包到莫家的时候,莫妈妈看见买了这么多东西,嗔怪着罗叡笒不该由着浅浅胡来,买这么多东西,家里这姑娘什么都不缺。
浅浅嘟着嘴儿看着她妈妈说自己,想着自己以后就是有钱人了,妈妈再也管不着自己了,就高兴起来,还孩子气重的很啊。
等到莫军长回来的时候,饭桌上罗叡笒递给他老丈人一张卡,莫军长莫名的看着自家女婿。
“浅浅这几年的学费我都打到卡里了,我明天就要回队里,可能送不了她上学了。”
莫军长了然,已经有些子熟识自己女婿的脾性,当下不推辞就拿上了。
浅浅知道这人的假期不会长,可毕竟再怎么想要成熟一点,还是孩子气重着呢。
罗叡笒看着小姑娘低头闷闷的扒饭,心里有些歉疚,自己是职业军人,浅浅迟早得适应这点,或许他也要从长计议一翻。
吃罢饭,浅浅妈拉着浅浅去给她收拾行李,跟自己女儿说起自己年轻的时候和莫军长的种种风雨。浅浅低着头听着,半天回了句“妈妈,我知道的,他也是没办法,我只是…”
浅浅妈爱怜的看着浅浅,想着结婚真的是女人的一道坎儿啊。
录取通知,户口本儿,成绩单,照片什么的零碎小东西浅浅妈都给收拾好,衣服都给装好了,就等着带着浅浅去报到了。
浅浅这丫头子,看屋子里还有许多自己喜爱的小玩意儿,让她妈妈一并给收拾好,说是要带回她家去。浅浅妈点着浅浅的小额头说,这才嫁过去几天啊就她家她家的,个小白眼儿狼。
收拾完,罗叡笒提着浅浅妈给的小姑娘的杂七杂八的玩意儿回家放好。给他爷个电话,晚上过去吃饭。
看着浅浅在窗帘上挂上小熊挂件,床上又多了些乱七八糟的大小抱枕,厅的落地台灯下放了一圈儿的套娃,由小到大,一字儿排开。浴室里并排着自己的黑色的是各种粉色,看着浅浅忙碌的小身子和这个充满了女孩儿气息的屋子,罗叡笒想着,真好,上天给他一个这样的宝贝。
今天是浅浅开学的日子,一大早浅浅就性急的拉着爸爸妈妈去学校了,那人大又不远,就在海淀大学城这块儿,离浅浅他们家近着呢。
莫军长虽比不上罗世青,可好歹是一个军的军长不是,一个司机肯定是有的,一早上的光景,浅浅报道的各种手续各种杂事儿,都给办的利利索索的。四人间的宿舍,其他三人看见这阵仗,再加上那富贵人家养出来的姑娘,身上自有股子带着自小生活环境所特有的东西,打心眼儿里就有点儿排斥这姑娘了。
可随后等浅浅妈千叮咛万嘱咐的走了后,浅浅说几句话,就泄了自己的老底,傻姑娘一个,没心眼儿,都是刚刚脱离高中的小姑娘,其他三人看浅浅这样子,打打闹闹了几番,就好的不行了。大学里,可能最可贵或者最难忘的就是舍友之间的那种姊妹或者兄弟情义了,因为那会儿牵扯的名利毕竟很少的喀。
一帮人刚刚领完军训的迷彩服,正在宿舍试穿呢,浅浅这姑娘身条儿好,一扎上腰带,显得胸大腰细臀丰,四个里同是北京人的老大冯慧一把捏在浅浅的胸上,才一会儿的功夫呢,这大小就排好了,浅浅排第三,还有个浙江姑娘比浅浅小。骇的浅浅惊叫一声,其他人也要凑过来捏,笑闹间,就听见敲门声儿了。
门半开着,浅浅尖叫着过去开门,门打开,怔住了。
长身玉立,栗子淡笑着站在门外。
屋子里的其他三人反应过来后,都暧昧的看着门口的两人。
“你怎么来了?”
栗子先朝浅浅的舍友打了个招呼,然后就回了句“看看你。”
浅浅迷彩服也不脱,拉着栗子就下女生楼了。由于还在新生报道期,男生才可以进入女生楼,平日里无特殊情况是进不来的,所以两人一路走下去,也没有引起别人的多大反应,倒是有很多女生看见栗子的模样儿,偷看了人家好几眼。
终于走到一个僻静的地儿了,浅浅放开栗子,皱着小眉头,盯着栗子。那模样儿,像极了两人还小的时候浅浅每回质问栗子的样子。
“我要出国了。”
浅浅瞬间就瞪大了眼睛,“为什么,你不是快要开学了么,为什么要出国啊。”浅浅不可置信的低吼着。
“我本来就想出国的啊,刚考完试就申请了剑桥,只是怕人家不要我才没告诉你的。”
浅浅一时间有些不能接受“你不是因为我的缘故吧。”
栗子咧着嘴大笑,都显出两旁的酒窝儿了“不都说了这是早有的打算么,跟你有什么关系。”
浅浅闷闷的,“那你一个人出国?谁照顾你啊?”
“我自己啊,我是谁啊,还能饿死自己不成?”
“自恋狂。”浅浅看这人语气极为自然,心里有些酸涩,怎么会和自己没关系呢,刚考完试两人还在计划着怎样逃课怎样去玩儿呢,可是有什么办法呢,她知道栗子今天来,就是已经打定主意要走了的。
出国远不是别人想的那样儿,人生地不熟,语言障碍,宗教信仰,各种各样的麻烦事儿,栗子再表现得成熟,可才大自己半年啊。
“好好儿的栗子,我们说好的。”浅浅严肃的看着栗子说。
栗子一直笑得很开心的样子,“嗯。”
“经常给我打电话。”
“嗯。”
“不要和自己赌气。”
“嗯。”
栗子听着在这之前绝对不会出自浅浅之口的话,心里血淋淋的。以前的浅浅是绝计不可能跟自己说这些话的,这些话是关心的话,可是,栗子听着生生多了些生分的味道。
那天栗子转身的背影很帅气,因为有风,所以笑僵了的嘴角和湿润的眼底都没人看见,少年时期的梦呵,渐行渐远。
回到寝室,浅浅就被那三人拉着一顿八卦,众人认定那是浅浅的男友,浅浅心情还没恢复过来,搪塞里几句,洗也没洗就躺床上了。莫姑娘不愿意告诉同学自己已经结婚了,一时半会儿又说不清和栗子的关系,索性由着众人误会。
第二天,五点就被摇醒说是赶紧收拾,一会儿集体去坐大巴,到某军的连队里去军训。一路迷迷糊糊的到了军训的地方,刚下车就看见排着队进食堂吃饭的兵娃子们,同学们一个个都新奇的看着这些,浅浅倒是对这些不陌生喀,可自己亲身经历一次全军事化管理和训练,还是升起了些许的期待。
到了下午,所有的新奇都变成对教官的无比愤恨,什么残忍啦,没人性啊都用上了。
顶着太阳在训练场上站军姿,不时还有教官走过来掀手踢腿的,咬着牙坚持着,浅浅不想丢人,万一以后被人知道自己爸爸丈夫都是当兵的,自己还这么逊,连个军训都撑不住,那岂不是叫人笑死。小脸涨得的,贴身的衣物湿漉漉的黏在身上,说不出的难受。
罗叡笒这几天都在忙一件事儿,军演以后就有个关于全军信息化改革的报告,罗叡笒这次军演就用的是现代信息化的理念,自然到全军进行演讲和报告的就是他了。
以往有类似的事情,罗叡笒总会推掉,当得知浅浅她们学校在新兵连进行军训时,罗叡笒从周炎那里接过演讲稿时,周炎还诧异了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啊栗子哥哥走了喀拔过后面还有他的戏哟撒花(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