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不太喜欢自己这个出身。”江暻泞蹙了蹙眉头，“士农工商，商人排在末位，她一直觉得商人这个出身有损她王妃的身份，不想总被人拿出来说道。”
“所以，与娘家生意有关的事情，她几乎不沾。”
稍微一顿，他又抿了抿唇道，“不过还有一个人，齐安王妃的庶长姐，怡宁候夫人，也是汪家的人。”
“汪家在京城这一片的生意，似乎就是她负责的。”
“她们汪家的女儿嫁得还都挺好？”苏临曦下意识叹了一句。
嫡女嫁给齐安王为正妃就算了，好歹是嫡出的女儿。可那嫁给怡宁候的庶女，未免也嫁得太好了吧？商贾家庭出身的庶女，居然…做了候夫人？！
她以前在京的时候，跟这些权贵没多少接触，只听闻过怡宁候夫人出身不是很好。
没想到，竟是这么个不好法儿。
“齐安王的事，我不是很清楚，据说是因为爱情。不过怡宁候…”江暻泞默了默，“怡宁候之前，并不是长子，不需要承袭爵位，所以家中对他娶妻的要求，也就没那么多。”
“他本都去南方发展了，而后因为长兄突然暴毙，又无子嗣承袭爵位，这怡宁候的头衔，才落到他头上的。”
“原来如此…”苏临曦似乎有些明白了。
如果是这样的状况，那…也只能说，这怡宁候夫人，运气好到逆天了…
明明是微末出身，却平白捡了个候夫人来当。
惊愕归惊愕，问题最终，还是要回到汪家的这两个女人身上。
“怡宁候夫人…齐安王妃…”苏临曦沉思，“若是有这样一层关系在，要从朝廷中弄点消息，倒也不难。”
“不过就算所有的问题都符合推测，我们也不能说，汪家就是这件事情的主谋。”江暻泞拢了拢眉，随即沉下面色，“推测就是推测，我们，没有证据。”
虽说由利高者疑这一点，多了汪家这个可怀疑的对象，但…他们也不可能同人说，因为汪家获取了最大的利益，还与京城一些贵族有亲戚关系，所以幕后主使就是他们。
现在的汪家，不过是他们的一个怀疑对象罢了，就连他们自己，都不敢肯定，事情就是汪家做的。
断案的时候，又怎么能由此说什么呢？
“有目标总比没目标要好。”苏临曦弯弯嘴角，“我们领兵打仗，派探子去探情况的时候，总是会在几条路上各派一队人马，为的就是组合所有有用的消息。”
“所以我想，若能从多个角度同时查证，拼凑线索，兴许，就能有意想不到的结果？”
江暻泞笑着点头，“苏姑娘心思缜密，暻泞受教了。”
他这话一出，两人的关系，似乎又因为话题拉近了一步，变得友好。
但在他们后面，负责护卫安全的龙城和飞将，却不约而同地看了看对方，然后又同时流露出一抹古怪神色。
殿下这什么情况？
以往他虽然也对人客气礼貌，但态度绝对不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