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哲浑身脱力的靠在外墙上,他大口的喘息着,仿佛溺水的人终于浮出水面:“我没有杀人,那是假的。”
艾瑞尔牵住他的手笑道:“我说过没有人伤亡,现在放心了吗,阿哲?”
顾哲点了点头,良久才道:“谢谢。”
如果没有艾瑞尔推动,他可能一辈子都不想再涉足这个地方,并听到关于这件事的任何消息,就将着无法公之于众的“真相”埋藏于心底,腐败溃烂。但现在,这一切都消失了,他没有伤害任何无辜的人,这一刻他甚至有些感谢威尔的安排。
“不用道谢。”艾瑞尔的紫色眼眸柔情似水,他抚过他额前的碎发,与那双偏深色的眼眸对视,“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你没有做错,你一直都是个正直善良的人。”
这种不由分说的肯定,让那双眼中毫不掩饰的流露出安心与信赖,顾哲露出了一个情真意切的轻松笑容,他的容貌端正英挺,称不上多惊艳,却颇为耐看。
艾瑞尔的心跳极快,他兴奋得打心底里都在颤栗,他知道,顾哲的世界里终于有了他的位置,且只有他一个人。
第11章一个出轨的渣男
顾哲的发尾自从开学后就没有修剪过,当时他有意的留长,想要遮住后颈的标记,现在刚好派上用场,扫在脖颈上的头发让那些痕迹若隐若现,不仔细看就无法发现,但他浑身的alpha信息素却无法被轻易掩盖。
他一出现在课堂上,顿时吸引了周围一片的注意力,认识他的都能感觉到:他被alpha标记了,那个alpha的信息素是淡雅的花香,有点像omega的味道,可那信息素的强势程度显然源自于某个alpha。
“你、你……”陆修文惊得都合不拢嘴,“你昨天干嘛去了!哪来的alpha?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不想解释。”顾哲说,“私事。”
陆修文看向艾瑞尔:“你知道这回事吗?”
艾瑞尔点了点头,他在陆修文眼中瞬间从绿茶变成了一片绿油油的大草原,这么浓重的信息素,究竟是做了多少次,标记了多少回?
他火眼金睛的瞟到了顾哲后颈上深重凌乱的标记咬痕,一阵心惊,几乎都觉得自己从没认识过顾哲。
这一切自然又被爆料上了校园论坛,甚至比上次的热度还要高!
《震惊!顾哲有了校花依旧脚踏两条船!》
《难道顾哲才是被干的那一个?》
《所以野兽和校花究竟谁上谁下?那个alpha又是谁?!》
这些帖子下的回复大多都没什么好话,大部分都在斥责顾哲淫秽不堪,心疼校花作为beta头上戴绿,还有不少关于那个alpha身份的猜测,这么强势的信息素,必然不是个简单人物。
这些话题越传越广,茶余饭后之间几乎每个学生都津津乐道,麻烦也很快找了上来。
顾哲下课后被人叫住后,心里无奈道:又来了。
“这么着急走,是要去找艾瑞尔吗,顾哲?”
顾哲看向那个搭话的alpha,坦然道:“是的。”
那alpha名叫佩恩,在课堂上还挺显眼,他能力优秀,透着alpha与生俱来的傲气,是不少beta巴结的对象。
佩恩故意露出一个夸张的表情:“你有什么资格和他在一起,一个出轨的人渣。”
“不关你事。”
“嘿,等等。”佩恩挑衅,“你是不是太贪心了,这可不是什么优良品质,不管你与那个没出现过的alpha是什么关系,都不该消费艾瑞尔的温柔。”
“你有什么资格过问这些?”
“这可不仅是我。”佩恩说,“我想在场的不少人都对此忿忿不平,只是没有我这样的正义感罢了。”
边上围满了凑热闹的学生,他们交头接耳的低声讨论,纵使有诸多人对顾哲十分不满,但会跳出来直接找茬的终归是少数,一来这些八卦与他们自身没有太大关系,二来顾哲悍名在外,一般人也不敢轻易挑衅。
“你想怎么样?”顾哲看了一眼通讯器,“我赶时间。”
佩恩傲慢道:“教训你,离开他。”
顾哲直接挥出一拳,佩恩依靠着alpha的本能匆忙闪躲,被扫到了半边脸,顾哲不给他反应的机会,伸腿勾住他的足踝,将他绊倒在地,居高临下的问:“是这样教训吗?”
周围静默了下来,佩恩在大庭广众下被一个beta这么下面子,立刻恼羞成怒的跳起来攻击顾哲。
他散发出信息素,企图对顾哲造成威压,自然毫无作用。没多久顾哲再次将他按倒在地,他的力气其实不如alpha,但打架时透着股不要命一样的狠劲,无论自己受了多少伤,都感觉不到疼痛般加倍还击。
他一直知道,只有比这些人更狠,才能让他们畏惧,示弱就只能被踩在脚下,这只会比一时的挨打更疼,且后患无穷。
这也使他得了些诸如“野兽”、“疯狗”之类的绰号。
佩恩作为alpha,热血上头时自然不愿轻易认输,直到巡逻的ai警告他们,两人才被ai强制分开。
顾哲捡起甩在地上的通讯器,毫不在意的抹了一把脸上的伤口,鲜血沾上了衣袖,他背脊挺拔,就像一柄出鞘的利刃,看上去利落冰冷。
但他的上衣因为刚刚的打斗被完全扯开,露出后颈上触目惊心的标记,就连omega的腺体上都很少会有这么严重的痕迹,任谁都能想象到他经历了什么,遭受了如何激烈的对待,这一切有种令人心生邪念的强烈反差感。
佩恩讥讽的大骂道:“狗娘养得婊子!荡妇!”
这些词深深刺痛了顾哲,他回过头,眼神中迸发出强烈的恨意,厉声道:“闭嘴!”
“哈哈!”佩恩打到了他的七寸,嘲笑道,“你在床上是怎么向alpha张开大腿的,他干得你爽吗?浑身都是那让人作呕的臭味,他在你身体里成结了吧?那玩意大不大,你有没有哭着叫妈妈?”
“我说!闭、嘴!”
“你根本配不上艾瑞尔!你配不上任何人,淫贱下流的荡妇!”
顾哲握紧了拳头,还欲再还手,却被拉住了手腕,随后艾瑞尔的声音在他背后响起:“这些都与你无关。”
艾瑞尔显然是听闻风声,匆匆赶来,他身上还穿着带血的医用白大褂。
这一出好戏看得周围人目不转睛,艾瑞尔不但丝毫不在乎顾哲的不忠,甚至对他十分维护:“与谁交往是我的自由。”
“你们或许误会了,我只喜欢阿哲。”艾瑞尔的神色透着令人陌生的冷意,“是我在追求他,我不想再听到诋毁他的话。”
佩恩脸色清白交加,胸口剧烈起伏,显然被气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