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个女人威胁就算了,还被威胁他的女人给鄙视了,刘岑辉有苦有恨也只能往肚子里咽了,只能怪自己色,欲熏心了,现在倒好,到手的鸭子飞了,自己的小命也快不保了。
唯一见他不敢再乱动,吩咐一旁的丁晴,“你去把他身上的车钥匙拿出來给我,顺便再找个东西把他手给绑到背后面去,速度!”
丁晴走到刘岑辉身边,只听到他咬牙切齿的说了句两个字,“你敢!”要真是被她顺利逃了,他以后还怎么在社会上混,被一个大肚婆玩的团团转,还是三个大男人。
“废话还真多,有什么敢不敢的,你再多说一个字,我就拿他们的小内内把你的嘴给堵上!”唯一手握钢丝,用力一转,疼得他哇哇大叫,血开始喷涌而出,“这是对你啰嗦的一点警告。”她已经感受到來自地上那个人的恐惧,而她自己也不好受,猩红的血看得她头晕。
唯一这才发现自己原來也有这么心狠手辣的一面,果然人的潜质都是被逼出來的!
原來,威胁坏人是这么爽的一件事情。
刘岑辉受到警告,温驯了不少,任由丁晴将车钥匙拿了出來,而丁晴也不负唯一所托,找到一根绳子,将他的手反绑在背后。
一切都准备就绪,唯一看了眼丁晴,想让她跟自己一块走,不管以前的恩怨如何,今天是她丁晴处处解了她丁唯一的围,怎么能安心丢下她一个人在这里,他们都是群禽兽來的。
丁晴对上唯一的殷切的目光,瞟了眼地上的人,冷漠的说道:“我已经按照你的吩咐做了,接下來是不是该轮到我了?”
唯一皱了皱眉,不理解她为何要这样说,很明显她不愿意跟自己一起走,不是已经看清刘岑辉这个人了吗?为什么还甘心留下來?她到底在想什么?
“要是你现在放了我,等你走后,我肯定会立刻放了他们,到时你想走就沒不容易了。”唯一原想开口叫她跟自己一起走,却听到她如此冷漠的话语,她张了张嘴,什么也沒说,看了眼身后的车子,无奈的对丁晴说道:“你,來握住钢丝。”
不管丁晴出于什么目的不愿意跟她一起离开,唯一也懒理她了,现在赶紧离开才是最重要的。
她之所以让丁晴來握住钢丝,还是对她存有戒心,她不懂丁晴的内心,不了解一个人的时候,必要的警惕性还是要有的,唯一生怕真的如她所说,自己前脚才踏出铁门,她后脚就解开刘岑辉,那一切都白搭了。
丁晴走过去,一看,她手里握着的是根细细的铁丝,至于多长她不知道,唯一毕竟是大学生,这一扎果然是在扎在刘岑辉脖子上的大动脉处,稍有不慎就会有生命危险。
不知为何,她皱了皱眉,盯着唯一的手看了又看,冷淡的问道:“你这只手有伤口吗?”
唯一不解她为什么突然问这个,但她还是摇了摇头,“这只手沒有伤口,但是另一只手被钢丝扎破了。”说着她还举起另一只被扎破的手给丁晴看。
丁晴什么话也沒说,转身走到桌子处拿了瓶沒开过的白酒打开后走了过來,一只手从唯一手里接过钢丝,拿着白酒的手开始给唯一清洗沾了刘岑辉血的手,风轻云淡的说道:“消下毒,免得被他给脏了。”完全忽视了刘岑辉扫射过來的阴狠目光。
给她清洗完沾血的手后,又给她清洗了下扎破的手,全程下來她都是用一只手在活动,甚至沒让唯一动手。
“从现在起,伤了人的脏手就别去碰沒伤人的那只手,也算是给自己留个后路,至少还有一只手是干净的,以后还可以做个纯真的人。”听着丁晴无头无脑、莫名其妙的话,唯一莫名的点头答应。
搞定后,丁晴将酒瓶摔在地上,若有所思的看了眼唯一,“趁我沒后悔前赶快逃吧。”
唯一还想再说些什么,丁晴已经垂眸不再看她,一咬牙,转身,一手捂着肚子,快步朝刘岑辉的车子走去。
身后传來刘岑辉整耳欲聋的怒吼声:“臭女人,还不快给我松绑。”紧接着又是一阵哀嚎声响起。
刘岑辉并沒有追出來,唯一知道是丁晴在帮她拖延时间。
她几乎是跑向车子,可是……
当她打开车门坐上去之后,她才发现自己压根儿就不会开车!
妈妈咪呀……唯一恨不得一头撞在方向盘上面,她沒学过开车啊,连车都沒碰过,平时都是坐在大叔身边,虽耳濡目染的看着他开车,也不代表她有那个天分看着看着就会开了啊!
要是她沒怀孕,也许会放手一搏,她低头看了眼肚子,她不能下这个赌局,太危险太不靠谱了。
怎么办,要弃车而逃吗?
还來不及多想的她,身后再次传來刘岑辉狮子般的怒吼声,不管了,两只脚跑始终沒有四个轮子跑的快,赌一赌吧。
她轻轻抚摸隆起的肚子,轻道:“宝贝,你再坚持下好吗?相信妈妈,妈妈不会让你收到丁点伤害的!”同时她也在心里祈祷上天能开一次眼,认真点的保佑下她!
钥匙一转,她努力回忆大叔开车时的步骤,首先她系好安全带,点火尝试着启动车子,随着车尾传來的声音,唯一惊喜的发现,车子像是遇到坑坑洼洼似的,跌跌撞撞的向前移动。
她学着大叔开车的样子脚下一踩,由于用力过猛刚好又是踩的刹车,幸好系了安全带,惯性沒有让她撞像方向盘,车子突然停住。
她又换了另一只脚下得踏板,再次用力踩下去,车子这时突然飞快的朝前驶去,她整个人朝后仰去,差点沒撞疼死她的后脑勺。
与此同时,在废旧的厂房内。
“臭女人,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眼睁睁的看着唯一开车逃跑了,刘岑辉像只正要进食的狮子突然被人抢走了食物似的,暴怒不已,尽管自己的命现在还掌握在丁晴手里。
“当然知道。”丁晴一声冷哼,“我知道,要是我的手轻轻拔出铁丝,你的小命就玩儿了。”声音从刘岑辉的头顶响起,顿时让他头皮发麻,不得不隐忍内心的怒火。
彼此看不到对方的眼神,但是不难猜出,此刻两人对彼此都是恨之入骨的!
“你不是跟她有仇吗?为什么还要帮助她來对付我?”
“难道我跟你就沒仇?”丁晴换了一只手握住钢丝,走到了他面前,俯视他,眼里的仇恨迸射而出,嗜血的光芒让刘岑辉不由自主的躲避她的视线。
这个时候,他才恍然大悟,面前的这个女人从接近他开始,就一直在演戏,而他被她的美貌、诱人的身材和“功夫”给迷了心智,竟然相信了她的鬼话,简直是自作自受。
好一个有心机的女人,好一个忍辱负重的女人,现在落到她手里,他认栽!
“你到底想怎么样?”
丁晴瞪着愤恨的眼睛,嘶吼出,“我想让你死!”泪眼朦胧底下的瞳仁是刻骨铭心的仇恨,几近扭曲的脸上早已是泪流满面。
是的,她恨不得他立刻死去!
如果不是他,她不会是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除了整日遭受身体上的折磨外,心理和生理都遭受了前所未有的折磨,简直是生不如死!
如果不是他,她也许还有那个憧憬,可以去追寻属于她的幸福,就算最后得不到肖震的爱,她至少还能静静待在他身边陪着他,看着他。
尽管亲自了结他是最好的报仇雪恨,但是让他就这样痛快的死去,简直是太便宜他了,最好的方法就是让他受尽跟自己同样的折磨后,在痛苦、可怜和像过街老鼠一样死去,才解恨!
“你要知道,杀了我你也跑不了!”虽然知道最毒妇人心,刘岑辉还是敢打赌,她不会杀了他。
“谁说我要杀你了?”丁晴突然妖娆一笑,蹲下去伸手用力的拍打了下他的脸,接着一手搂着他的腰,头靠在他的肩上,闭着眼睛轻柔的说道:“我怎么舍得让你死,怎么说你也是孩子他爸啊!”
刘岑辉闻言,蓦地一怔,结结巴巴的问道:“什,什么孩子?”
“我们的孩子啊。”依旧是一脸幸福的模样,轻声细语。
“你给我说清楚,什么我们的孩子?谁知道是不是我的孩子,也许是阳子和雷子的野种,你别拿我当冤大头!”
“野种?你说的沒错,他们就是野种!”刚刚还温柔细语的丁晴,突然像杀红了眼的人,猛然抬起头,牙齿紧咬着嘴唇,脸色也越來越难看,她感觉全身的血都在朝喉咙处跑來。
“他们?”刘岑辉疑惑了,“到底还有几个?”听她的意思,不止一个。
“两个,打掉一个,肚子还有一个。”冷漠的表情,仿佛那个打掉的孩子不是从她身上掉的一块肉似的。
刘岑辉毫不留情的说道:“那也别跟我说!怎么,你还想要我对你负责不成?”
“知道我为什么打掉吗?”
“不用跟我说。”想也不想的就拒绝,“我不想知道,你跟别的男人说去。”
丁晴干笑两身,继续问道:“那你知道我为什么不立即杀了你吗?”说完,她用可怜的眼神看着他,让刘岑辉的面色刹时的一下就变白了,他有种很不好的预感从脑袋里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