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宜宁认为时莜萱做的过分。
他认为时莜萱有权利选择和盛翰鈺复合或者不复合,但她没权利不让时然认自己亲生爸爸。
还说盛翰鈺对她已经够耐心了,如果他给时然带医院做亲子鉴定,并且到法院跟她争夺抚养权,她就一点办法都没有。
时莜萱嘴硬:“如果是那样,我就给然然带远远的,让他永远都看不见。”
简宜宁毫不客气拆穿:“你没那么做过?结果怎么样?还不是绕了一大圈又回到江州。”
“对。你老人家厉害,能力强,完全可以再走一次,但再来一次也保不齐还能遇到第二个朱一文。”
“还有伯父怎么办?我听我姐说,你是想带伯父一起走,伯父不愿意对吧?如果他愿意你早就带孩子走了,不过躲的了一时,能躲一辈子吗?当初你躲那么远,所有人都认为你死了还不是被他找到,下一次更容易,你身边有叛徒。”
时莜萱:……
她承认简宜宁说的全对。
但用不用这样扎心啊?
一点面子都不给留的,字字都往心窝子上扎。
俩人这么多年的朋友也不是当假的,简宜宁看她眼神就知道她心里想的是什么。
他继续道:“你也别不服气,是朋友我才和你说这么多,你差不多就行了啊,杀人不过头点地,盛翰鈺这一年做的够多了。”
“为了你不惜给自己扮成女装大佬……哈哈哈哈……”
虽然现在的气氛,貌似不应该笑的太过欢畅,但只要想起来,简宜宁就忍不住。
他想到盛翰鈺女装的样子就好好笑,冰山一样的男人穿上碎花裙子,在l国零上四十度的高温戴着面具装女人,喜剧效果太好!
但好笑之外,也有点点心酸。
简宜宁提到盛翰鈺男扮女装的时候,时莜萱也忍俊不禁,轻笑出声。
但她并不服气:“他不是为了我,是为了他女儿。”
“看看,你看看。”
简宜宁这下抓住理,立刻不饶人:“你不是也承认然然是他的女儿吗?刚才干嘛那么大反应?”
时莜萱:……
她质问道:“简宜宁你哪头的?口口声声说是我朋友,我看你就是盛翰鈺派来的说客,怎么句句都为他说话?”
“他给你多少好处,让你这样不予余力的帮他?我给你双倍,你给我出主意给然然夺回来!”
简宜宁:……
他用手指着时莜萱鼻子:“你这女人没救了,钻牛角尖里就不出来,前面是死路啊姐姐你就不好调个头?血脉亲情根本割舍不断的,你越是这样,然然就越讨厌你。”
时莜萱不吱声。
她又开始抹眼泪,简宜宁的话她听进去了,但现在自己调头管用吗?
然然已经跟盛翰鈺走了。
以后还能不能回来,她不会以后只要爸爸不要妈妈了吧?
简宜宁又劝了她一会儿,告诉她自己去找盛翰鈺,将然然给她带回来。
但以后她不能再那么说话,太伤孩子的心。
“嗯。”时莜萱同意。
刚才是在气头上,现在虽然气也没消,但女儿必须带回来。
她不能失去女儿,一天看不见也不行!
门打开,时莜萱惊喜的发现父女俩就站在门口,大手牵小手,俩人各穿一件雪白的t恤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