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究竟在做什么”
疯子跑到凌天面前,白发奇怪的在头颅两侧炸起,看起来不修边幅,那张因为被阳光晒到而龟裂的脸庞中带着疯狂的笑容:“哈哈哈,你也不知道自己带着这儿干什么对吧,混蛋”
凌天皱了皱眉,看着在自己面前不断大喊大叫的男子。
“幽弥狂。”
一个苍老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疯子楞了一下,转头盯着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的老头。
“长官你叫我有什么事”
掏了掏耳朵,凌天有点受不了这家伙的声音,就好像不用力喊出来就不会有人听见一样。
没人是聋子。
“过来帮我。”
老头似乎已经习以为常,事实上他很清楚,幽弥狂的精神问题已经非常严重了,除了他,基本上没人和这家伙合得来。
因为他总是去挑衅别人。
当然更重要的是,在灵山会的时候,他曾和反叛的混蛋在一起的原因吧。
不过他不在乎。
他只关心自己的研究。
“长官,我知道你这老家伙要干什么,哈哈哈”幽弥狂的声音依旧癫狂,看着老头将一件件装置放在地上:“我劝你别干你会受不了的长官”
老头没搭理他,而是继续调整着地上的装置,将其按一种规律安置在旷野上。
那是十二个螺旋形的物体,按六角星的折点位精准排列。
奇衡三。
凌天目光一缩,看着眼前这个平凡的老头,光从外表上看来,很难想象这是曾经灵山会的副会长,甚至还帮魁拔研制出来了脉兽。
是个人才。
幽弥狂开始暴走,围着奇衡三走来走去。
他换了很多位置,但口中重复的却还是一样的话。
“别试,长官”
“你会受不了的”
奇衡三坐在地上沉思,眼中露出思索的光芒。
凌天来到两人身边,但没有人看他一眼,现在的幽弥狂眼里只有奇衡三,奇衡三眼里只有装置。
甚至没人在意旁边突然多出了一个人。
“幽弥狂,凌天,一起开脉门。”
突然,奇衡三抬起了头,看着正绕着他转来转去的幽弥狂。
“不要试,长官”
幽弥狂的声音有些痛苦,带着疯狂。
“我命令你,幽弥狂,开脉门”
奇衡三脸色严肃了起来,凌天楞了一下,他有些吐槽,自己上哪去开脉门。
“是长官”
幽弥狂捂住头,同时打开了自己的六个脉门,狂暴的能量从脉门中汹涌撞击,哪怕是凌天,都忍不住缩了缩瞳孔。
“凌天”
脉门在奇衡三的身边浮现,比起幽弥狂,他打开脉门的速度要慢了许多。
地上的转换装置开始颤动了起来,连带着周围的空间都变的极其不稳定,看着四周的变故,幽弥狂变的更加痛苦了。
“你这该死的老家伙”
双手抱着头颅,幽弥狂声音中带着哭腔,从疯狂到抱头痛哭,这样大的情绪转换,在他身上只用了短短一瞬间。
“哦,我忘了你不能开脉门。”
见凌天久久没有动作,奇衡三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嘀咕一声,重新将注意力放在眼前的装置上。
汹涌的能量将时空扭曲。
蓦然。
一声巨响从空中响起,这样大的动静惊出了几个藏身于洞穴中的人影,凌天看着尘土飞扬的旷野,头皮有些发麻。
红毛,利爪。
他只来得及看清这两样东西,奇衡三就将势给收起,那个大家伙,是脉兽么
逐渐平静下来的尘土下,泪水顺着奇衡三脸上的皱褶横流,幽弥狂停下了痛苦,看着奇衡三的眼睛有些发亮。
“再来一次,长官。”
罕见的,幽弥狂这次声音并不大,但眼中还是带着疯子特有的癫狂:“让我好好看看。”
可惜,奇衡三并没有理会他。
连带着凌天也没有搭理,老头视若珍宝的收起装置,老泪纵横的向远处走去。
“这家伙就不能正常一点吗”
看着远去的奇衡三和幽弥狂,这俩货和连体婴儿一样,不过说起来,好像除了奇衡三也没人愿意搭理幽弥狂。
至少现在,他身边的这几个人对幽弥狂的态度都不怎么友好。
“那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一个皮肤颜色微深的女人走了过来,叉着腰,语气有些不屑:“真不知道奇衡三是怎么忍受他的,如果是我,早就一巴掌把他扇飞了。”
“你打不过他,幽若离。”她的话语引起了一些人的不屑,一个青年合上手中的书,语气有些讽刺:“你为什么不用纸牌预知一下你和他交战后的命运呢。”
幽若离哼了一声,抱着双臂没有说话,其他几个人见没事了,也互相结伴离开。
凌天站在原地,眼中露出一抹思索。
魁拔十二妖。
那么这里,就是涡流岛。
这倒也不坏,等到神圣联军来攻打曲境的时候,他可以借助神女镜心找到去天界的办法。
至于对手五个主神。
虽然不清楚这个世界的具体实力,但既然被称呼为主神,恐怕不怎么好对付。
接下来的时间,凌天经常和十二妖接触,他也在试探着这个世界的实力。
十二妖的生活规律都很固定。
幽弥狂和奇衡三离开了石窟,一起离开的还有海问香。
梅龙尼卡嘉每天都在看书,写字,偶尔回来到外面思考怎么动笔,经常坐到太阳落下,笔下的纸还是洁白。
琴师卡拉肖克玲每天都会把她养的花搬到太阳底下暴晒,有时候会弹弹琴,这个龙族的小姑娘,特别喜欢跑在凌天身边,在这个地方,能见到同族可是不容易的事情。
嘉每天都神神叨叨的拿着一副牌,预测着魁拔什么时候回来,偶尔有新发现,就会很兴奋的告诉玲,两个人就一起兴奋。
万两和吧咕嗒经常在一起,一个寻找食物,一个背着自己沉重的壳,四处寻找着可以打造武器的材料。
大仓每天闷在厨房,偶尔雷光在巡视完几个岛屿之后,会去和大仓聊聊天。
所有人都有自己的事情做,虽然很多事情都毫无意义,不过总不会让人闲的发霉。
但这平静的日子,在持续了一段时间之后,被嘉的一个预言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