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手术吗？”
莫轻寒问。
江御臣点头，“已经安排的差不多了，但是顾爷爷执意不想让小烟儿知道。要是那个蠢丫头知道了，一定又要自责了。你可千万要守住这个秘密，知道吗？”
莫轻寒：“放心，我会的。”
揉了揉自己疲累的眉心，莫轻寒轻声叹了口气。
江御臣的睡意渐渐被驱散，挂断电话的他站在落地窗前，酒杯握在手心轻轻摇晃。
酒红的液体映衬着明亮的灯光，闪闪发亮。
上辈子顾爷爷的病情是在三年后被发现的。
那个时候谁都没有想到，原本健健康康的老爷子会在一夜之间就病倒。
江御臣更没想到，这一世顾爷爷的病会提前发作。
当顾爷爷找上自己的时候，江御臣才想起顾爷爷后来患心脏病的事情。
仔细回想了一下最近发生的事情，江御臣也能大概理解为什么顾爷爷会提前发作。
顾爷爷不想让自己的孙女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所以干脆找个由头出来，对顾流烟说是出来散心。
怕是现在顾流烟还没有意识到顾爷爷的病提前了，提前了整整三年。
……
第二天醒来，江御臣开车去医院，第一时间赶到顾老爷子所在的病房。
只是进门后才发现，里面的人已经不见了。
他询问路过的护士，护士说顾老爷子一大清早就出去了。
江御臣连忙跑出去，在医院各个角落里寻找。
最终，他在医院湖边的长椅上发现了顾老爷子的身影。
江御臣心里狠狠松了口气，迈着自己的大长腿走了过去。
“顾爷爷，您怎么不多睡会儿？”
见是江御臣来了，顾老爷子顿时眯起了眼，“小臣来了？快坐快坐。”
伸手拍了拍自己身侧的位置，顾老爷子笑看着江御臣。
“爷爷，您怎么不在病房里待着？”
顾老爷子望着不远处波光粼粼的湖水，轻笑着摆手，“人老了，觉也少了。老头子我没事做，就出来走走。”
“其实外面的风景还挺好看的，要是还有机会的话，以后我一定要带着小烟一起来这边玩玩。”
江御臣跟着附和，“爷爷，您放心，一定会有机会的。您别这么伤感，您的病不是什么大病，不严重的，只要有我在，一定会治好。”
顾老爷子笑着拍了拍江御臣的肩膀，“爷爷相信你。”
两个人相视而笑。
沉默了一会儿，顾老爷子问：“小臣是不是看上我家丫头了？”
江御臣一愣，顿时有些不知所措，不知该如何回答。
“你别紧张，我就是随便问问。”见江御臣吓得不轻，顾老爷子哈哈大笑起来。
“真是没想到你小子这么不经吓啊！”
江御臣嘴角抽了抽，没想到您是这样的顾爷爷。
爷爷真皮！
江御臣收起脸上的笑，严肃而认真地点头，“顾爷爷，我喜欢小烟，在很久之前。”
久到……可以用上辈子来计算。
顾老爷子也收敛了脸上的笑，轻叹了口气，“你知道吗？其实这些个我看着长大的小辈里，我最满意的就是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