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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瞳一松手,九转轮回杖立马化成一条漆黑的大蛇,朝着那些围困白风然的钦原鸟冲了过去。
这会我很清醒的看到,那条灭世之蛇上,有着八个巨头,张嘴就喷出了一道道的火光,将钦原鸟给逼退。
天瞳站在蛇身之上,驱着那条八头巨蛇朝着榕树而去。
可钦原鸟散开,那些鸓鸟却是火水不惧的,展着宽阔的翅膀,用力一扇就将火光扇开,对着那八头巨蛇的蛇身就扑了过去。
尖悦的四足从厚重的羽毛里伸出来,如同钢爪一般爪住了蛇身。
不过那蛇身本身就如钢铁,鸓鸟四足虽抓住了鳞皮,却并没有穿透,鸓鸟立马低头,尖悦的鸟嘴猛的啄了下去。
鸟嘴又尖又利,如同刀锋,虽然没有啄进去,可顺着蛇身一划过,居然有着电光火石,跟着那蛇身之上,有着一道道好像铁片一样的鳞片脱落。
纷乱的落鳞之中,我好像听到了蛇痛苦的嘶鸣之声,眼前又闪过在祝繁山祭坛上祷告的画面。
一条漆黑的灭世之蛇冲天而起,好像那时也是这种声音。
天瞳乘着八头的灭世巨蛇在空中与钦原鸟和鸓鸟周旋,火光之中,钦原鸟尖悦的叫声中,夹着鸓低吼的声音,以及巨蛇嘶吼的叫声。
可他一直没有动用术法,只是靠着那条巨蛇在驱赶着那些异鸟,看样子天瞳真的伤得很重。
我不由的捂了捂心口,嘴里回味着白风然熬的汤的味道,天瞳的精血很重要啊,当初花媛因为怕天瞳为我伤了精血,只想提前杀了我……
天瞳这礼还得太重,我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回报了。
或许青言说得没错,既然必须要一块面对,各捅了两刀,前尘旧怨就一笔勾销了吧。
远处的大榕树上,祝由家那些巫师又开始念着咒语,我身上那种被网子圈起来的感觉又开始出现了。
随着咒语响起,原本平静的地面下,一只只如同野狗大小的漆黑蜘蛛从土里钻了出来,那些蜘蛛尾部拖着细长幽蓝的蛛丝。
地蛛爬动,那蛛丝上面还有着电光闪动,结着的网闪过的地方,所有的草瞬间枯黄,连土都变成了焦黑,整个地面都冒着淡淡的烟,有着一股浓烈的焦臭味。
“来了。”青言这会也顾不上天瞳是不是乐意了,撑着那块浮冰就跳了上来。
坐在我旁边道:“怎么办?你还不化蛇?”
她真的是对我化蛇,有了执念啊!
地蛛出现,连落地都不能。
榕树后面,又是一阵嘈杂的鸟声传来,跟着无数的钦原鸟透过榕树墙,朝着我们飞了过来。
整个天空都是黑的,扑天盖地的钦原鸟对着我们扑了过来。
天瞳和那条八头巨蛇已然完全被钦原鸟和鸓鸟所围住,连蛇身的嘶鸣声都听不见了。
榕树上更是传来了沉沉的鼓声,一下又一下,好像敲在人头顶一下。
青言立马露出了难受的表情,连一边的白风然也皱了皱眉。
随着鼓声加强,那些爬出来的地蛛居然还用嘴朝着浮冰吐丝。
那蜘蛛丝上电光一闪,瞬间就闻到了浓浓的焦臭味,跟着浮冰直接就化了。
白风然忙化出蛇身,将我和青言甩到背上:“这也太欺负蛇了。”
随着鼓声,我身体越发的难受,就好像有着一根根的细丝,将骨头都要勒断了一样。
空中,天瞳和那条巨蛇都被钦原鸟给淹没了。
神蛇一族的血咒很厉害,如果我痛,天瞳也会感觉到痛吧。
“坐好。”白风然昂首而起,对着那些钦原鸟直接飞了过去,跟着一道道闪电从空中落了下来。
青言不时引着蛊蛇朝着钦蛇鸟扑过去,就算蛊蛇被钦原鸟一啄就死,但蛇身一被啄到,立马就缠住了钦原鸟,拉着钦原鸟朝下落。
就算钦原鸟在半空将蛊蛇甩开,青言又会引一条缠上去,硬是用这种以几换一的法子,拉着钦原鸟往下坠落。
下面是地蛛拉着的电网,那东西可不会什么敌我,钦原鸟落到电网上,也逃/脱不了变成灰的命运。
钦原鸟虽然厉害,可架不住蛊蛇多啊。
一时之间,空中电闪雷鸣,电光和火光齐涌。鸟尖与蛇嘶相对,蛇涌鸟飞,一派混乱。
我坐在白风然身上,感觉到腥风和鸟羽刮过,看着远处的榕树上站着的巫师,暗算着苏建业得多久才来。
本以为蛊蛇这个东西,就跟虫子一样,层出不重的。
却没想没过多久,青言就一脸愤恨的扭头看着我:“苏知意,你就看热闹。天瞳为了你,取心头血给白风然熬汤入药,他那颗心本来就是从你心里养出来的,才放进去多久啊,又放血,人家才不能用术法的。”
“现在人家为了救你,乘着蛇就去了,你就在这里看热闹?你还不化蛇吗?”青言一边挥着蛊蛇,一边一脸愤恨的盯着我:“我看没有心的不是天瞳,是你吧。”
我不由的卷了卷舌头,原来那熬汤的是心头血啊,怪不得那么鲜美。
青言还在低吼着什么,一条条蛊蛇化出来,缠在白风然蛇身之上,将我和她紧紧护住。
外面的声音太过混乱,我也听不见青言后来在吼什么,只不过从身前紧缠的蛇身缝中,透过那纷飞的钦原鸟,以及鸓鸟宽大的翅膀,喷涌的火光中,看着远处榕树上的巫师。
就在某一瞬间,我似乎能感觉到那巫师抬起了手中的鼓。
我猛的甩出阿赤,跟着阿红顺着我胳膊往前弹飞,在半空中变大,用蛇尾将我朝着阿赤甩了过去,我同时引着符纹朝四周轰去,所有的钦原鸟被气波冲散。
远处弹飞的阿赤瞬间变大,将我拉住,又将我朝着榕树墙甩开。
“白风然。”我落在半空中,沉喝一声。
就听到耳边哗哗作响,一道道冰柱从地上涌出,阿赤顺着冰柱飞快的朝前游去。
那位被我盯着的巫师举着手里的骨制鼓捶,正要闪动,阿赤已然带着我冲/进去。
我引着手腕伤口处的血,化出无数和符纹将榕树那些根和干轰开,在那巫师震惊的双眼中,直接引着阿赤变小,阿赤的蛇头直接穿过了他的胸/口。
上次被祝繁山围攻的时候,我就发现了,祝由家这十巫身为法师,只会在远处的山上驱山施展巫术,根本不敢靠近天瞳。
法师哪能跟“刺客”比拼啊,所以他们巫术是厉害,但近身搏斗,或者是抗击打能力不行。
这次他们一边要驱动谢不羁这颗大榕树结成高墙围困,又要施展那个缚生,毕竟现在我和天瞳两个同时负担,他们精力肯定都放在巫术上了。
“苏知意。”那个巫师被阿赤将胸/口穿了个对穿,却还是抬头看着我:“你居然敢……”
阿赤蛇身有剧毒,他胸/前的伤口已经发黑溃烂。
我将阿赤收回,看着巫师的身体被一条条榕树根缠住,直接又是一道符纹轰了过去。
符光在那穿洞的胸/口炸开,巫师的身体瞬间碎开,那些缠着的榕树根似乎本能的缠紧,缠着那些碎尸。
树墙后面,似乎传来了祝繁山怒吼的声音。
祝由家,十巫各司其职,死了一个,巫术就没这么好施了吧。
阿赤在榕树上嘶吼着大叫,把那些缠过来的榕树根给咬断,阿红已经被青言给拉了回去。
我伸出手,将刚才白风然划过的伤口扯开,趁着阿赤还能挡住榕树根,将血涂在那榕树上。
榕树的根吸收极强,血一抹在上面,立马被吸了进去。
也就在同时,无数的榕树根从土里反向爬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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