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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柳叶光是一把伞撑着,就能将阿红转开,她好像还没有出大招,似乎很厉害的样子。
而且她根本不像操蛇青家,要用蛇之类的杀人,而是直接动手用刀杀人,这根本没办法躲啊。
不过她听了我的话,却还是顿了一下,抬头看了看伞:“现在杀人这么麻烦了吗?”
我听她好像有点遗憾的样子,还想说什么,却听到她身上有什么铃声响起。
她拿起手机看了一眼,转了下伞,朝我挥了挥手:“我要赶回去的公交车,下次拿了证据再杀你吧,反正离中元节还有时间。”
她撑着黑伞就那样慢悠悠的走出了小区,与天机局的车子擦身而过,但天机局的人好像都没有认出她来。
我靠在墙边,坐在那里,衣服都汗湿透了。
刚才修柳叶抽出伞柄的时候,我原本打算放出阿赤的,但阿赤当时连动都不敢动,缠在我手腕之上,我能感觉到阿赤的恐惧。
要知道,阿赤是连引雷的大蛇都能扑过去,直接窜进去的存在,却对修柳叶那条害怕,我怎么可能不怕。
阿红从草地上虚弱的爬了回来,缠在我手腕上,就一动不动了,原本冰冷的蛇身,都有些热了,好像连颜色都黯淡了很多。
在它缠好的时候,我瞬间感觉到它很难受。
“这么快,又怎么了?”杨队将车停在刚才修柳叶站着的地方,推着车门看着我道:“你别这样好不好,我们是天机局,不是你二十四小时的保姆。”
我听着心里发苦,只得苦笑的道:“骨浮屠修家,你知道吗?”
杨队脸色突然就是一沉,看着我道:“你说哪家?”
“骨浮屠修家修柳叶,你知道吗?刚才和你们的车子,擦身而过,撑黑伞的那个。”我伸手覆住阿红,用万归海所说的法子,慢慢抚着它,让它不那么难受。
杨队立马掏出手机,飞快的戳了两下,对着手机看了两眼,这才抬眼看着我道:“上车。”
“去哪?”我靠着墙边,看着杨队道:“她走了,暂时应该不会再回来了。但她下次还会来杀我,你知道她是谁吗?”
“去见天瞳。”杨队看着,推开车门:“骨浮屠修家不是一般的人家,如果修家人出手,天机局也保不住你。”
我听着好像很严重,光是凭修柳叶一撑伞就将阿红弹飞的样子,绝对是高手。
看了一眼裁缝店的方向,反正里面的布一直都在,等去见了天瞳再回来就是了。
“你等我一下。”我朝杨队摆了摆手,飞快的跑到小卖部。
陈阿姨看到我,明显吓了一大跳,眼皮直跳。
我这会也不知道怎么面对她,朝她笑了笑,拿了几瓶瓶装的咖啡,结账走人。
只是我走的时候,却见陈阿姨好像探出头来看了看,好像有话要说,但也没有叫住我。
杨队的车子开了出来,我上车把瓶装咖啡递给他和司机,他们都不要,我这才拧开直接喝了一瓶。
昨晚一晚没睡,我怕呆会撑不住。
“操蛇青家想杀你,请出了骨浮屠修家,你最近慢是比较麻烦了。”杨队脸色有点不大好看。
盯着我道:“你妈从小就没有教你半点莫家的东西吗?”
我拧开第二瓶咖啡摇了摇头:“我以前连这些事都不知道,如果不是嫁蛇定礼,我妈怕是都不会让我知道。”
一说到我妈,我心中就发酸。
按理说她爬蛇献祭,我该不会嫁给柳莫如才是,可为什么事情的发展好像不对了。
现在也不知道她到哪里了,原本打算去找她,可现在似乎事情越来越多。
连柳莫如这个蛇王都能被直接挑战,蛇族内部出事,都与莫家有关系,华若辰步步紧逼在找莫家的东西,她这个时候不露面倒也算是安全。
杨队目光灼灼的看了看我,好像在沉思什么,却没有开口。
我又将一瓶咖啡灌下去,这才看着杨队道:“玄门都是一些骨浮屠修家,操蛇青家,辰州符万家,走阴.门花家。”
把知道的玄门一个个数了,看着杨队:“您出身湘西扎纸杨家,好像每个家族前面都有个前缀。”
“玄门中也有小门小派同姓,前面标注有助于区分,听上去也明了。”杨队十分漠然的点头。
我捏着空瓶子,看着杨队:“那莫家呢?是什么莫家?养蛇莫家?画符莫家?还是什么莫家?”
这疑问我从听到操蛇青家时就有了,青词青诗称呼“莫家”时,就是直接用的“莫家”,没有前缀。
按操蛇青家想取代莫家的心理,同样玩蛇的,应该加个前缀才是,可却并没有。
连天机局和天瞳称呼也都没有前缀,好像“莫家”就是一个代表词,但姓莫的也不少啊?
这些前缀要不就是自己按自己的属型取的,要不就是同行送的,可莫家为什么没有?
杨队脸色豁然的就青了,抬眼看着我:“莫家就是莫家,玄门之中,没有其他的莫家,就只有这一个。”
“难道其他姓的玄门就都有好几个吗?”我见他的脸色,就知道这里面怕是有问题。
“你是莫家人,你都不知道,我问谁。”杨队脸色一时收不回来,变得有点难看。
我将咖啡瓶捏得“咯咯”作响,没有说话。
杨队直接带我去的那家被封的会所,只是这次没下我下到地下养蛇场,而是让我在上面客厅等着。
天瞳来的时候,我正在看小区的监控。
我和修柳叶完全是碰到的,她刚进小区,我就下楼了,她估计是在那时认出了我,所以直接撑伞撞了出来。
如果等她上了楼,怕是楼上的花童和袁星辰也麻烦了。
“其人弱於月氏,脩浮图道,不杀伐,遂以成俗。”天瞳看了一眼我手机上的监控,低声道:“骨浮屠修家,其实就是在修骨浮屠,以人头造浮屠塔,以修其心。”
藏传一些密教,有以骨头做法器的习俗,比如嘎巴拉。
再如青家的蛇骨哨,都是用的骨头。
“可看修柳叶的样子,不像是修佛的人?”我想着修柳叶那一身职业装的样子,实在看不出怎么修浮屠了。
天瞳听着却笑了,伸手将我拉起:“修家从不枉杀,这点她和你说过?”
我莫名的伸手让天瞳拉着:“对,她要杀人,却又好像不肯担责任。”
那修柳叶看上去挺精明的,动起手来又a又飒,只是好像有点不大聪明的样子,要不然我三两句话,怎么就把她给劝退了。
“骨浮屠修家已经近六十年没有出现了。修家杀人,就像你们专门请人杀猪杀羊或是杀蛇一样,修家只是动手,杀与不杀,在于请的人,所以罪不及修家。”天瞳握着我的手。
冷声道:“修家杀了人,尸体都是归修家,他们用人的骨,皮,肉建骨浮屠。这可比你们请人杀猪,却不能拿走猪肉划算得多。”
“但要请得骨浮屠修家出手,光是尸体肯定不够的,青家代价想来挺大的,下定决心要杀了你。毕竟修家杀人建骨浮屠,天机局管不着,我也不能去修家。”天瞳说着,好像有点无奈。
我听着这骨浮屠修家好像很厉害,杨队听着就脸色大变,天瞳似乎也有点忌讳。
“不过如果算算时间,就算骨浮屠不出手,我也该去找青家了,她们这个时候倒还敢先请了修家来杀你。”天瞳嘴角勾着笑。
但隐隐的夹着怒气:“我也该让青家知道,就算莫家再无人,有我天瞳在,你苏知意,也不是她们想杀就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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