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万众瞩目之下,白虎双眼终于徐徐开阖,睁开一个缝隙。
两道夺目金光陡然从白虎双眼缝隙中射出,华夏九当其冲,只觉得眼睛中犹如刺入了十数根细针,钻心般刺痛瞬间出现,使得双眼本能就要闭上。
便在此时,一道信息陡然出现在他脑海之中。
“观白虎可悟庚金本源之力。”
华夏九心中一惊,硬是以强大的意志强忍着钻心般的巨痛,流着眼泪,向白虎看去。
同一时间,五行殿中却是惨叫连连。不少人更是抱头翻滚在地。再也不敢看屏幕上的白虎,甚至有不少人直接选择了离开。沈雨泽和任仙儿两人便在其中。
只有十来名主修金系功法,对庚金之气的感悟有相当的造诣,境界修为不低于出窍中期的修士,在第一时间内毫未损的闭上双眼。但紧接着他们貌似突然想起什么,神色激动的再次睁开双眼,强忍着剧痛,如华夏九一样盯着白虎看。这其中就包括那名须花白,有意打听华夏九信息的老者。
部分主修金系功法化丹境弟子,现出窍境高手的异状,知道观看那白虎定是能够有所得,纷纷试图看向白虎,但无一不在一阵惨叫之后,再次跌倒在地。
即使那十来名出窍境金系弟子,随着时间的推移,白虎双眼徐徐睁大,金光暴涨中,也是身体颤抖,脸色扭曲,双眼流着血泪,慢慢坚持不住。
这些人不在五行法阵中,只是透过类似于屏幕般的存在看着白虎,便有如此反应,可以想像身临其境的华夏九痛苦达到了何种地步。
只有紫色宫殿中,修为至问道后期的金一南,始终神色如常。他
拥有自己道种,观看这白虎,也只是借鉴一番而已。
显然目光盯着白虎,能够坚持多长时间,与对庚金之气的理解感悟有着直接关系。
如此诡异的场景,一天以后,五行殿中只剩下六人还在坚持。
三天之后,场里场外只剩下三人。
除了五行阵法中双眼已经血红一片的华夏九,以及紫色宫殿中若有所悟的金一男,便还有五行殿中须花白,全身颤抖,眼睛渐渐出现血迹的老者。
又是一天之后,须花白老者双眼流着血泪,全身颤抖,神色扭曲的将目光移开,狰狞无比的看了一眼华夏九,神经质的长笑一声,转身离去。
此时五行殿中只剩下两人,一个是闭眼盘坐在白玉方石边上中年执事,另一个便是背对着屏幕,毫无形象坐在那里,口中一直嘀咕个不停的武酒。
华夏九全身颤抖,眼睛紧紧盯着白虎,但他此时眼中所见,却不是白虎,而是一个符文。
一个极为玄奥,线条看似简单,却又极为复杂的符文。
一个以华夏九拥有级计算推理和变态记忆力的大脑,都不能描绘记忆的符文。
华夏九此时已经忘记了自己是谁?今在何处?为何而来?
甚至连深入灵魂的疼痛都已经忘记,他已经进入了物我两忘的奇妙状态。
他此时唯一的想法,或者说已经是一种本能,一种执念,那就是将眼中这个符文看懂,看透,然后在自己脑海中描绘出来。
以华夏九堪比级计算机的记忆力,就算再复杂的符文,再多的线条,再难以描绘的图案,按理说也应该轻易记住,然后如同复制般的描绘出来才对,但不知为何,他就是记不住眼前这个符文,更是描绘不出来。
准确的说,单个线条,他能够精确到一模一样的的描绘出来,但将这些线条连接在一起,不知为何总是做不到。
华夏九脑海从未如现在这般忙碌,他已经全力运转,对符文进行推算,无数种办法被他想出,然后又推翻。
此时已经过去了五天,以华夏九心志经过数十万次的失败之后,也渐渐有些烦躁起来。
紫色大殿中,金一南看着画面中眉头皱的越来越深,双眸血红一片,隐隐有烦躁之意显现的华夏九,微微一笑,喃喃自语道:“这小子才化丹境而已,便又如此强悍的心志,到此时竟然还不放弃。喔——-这小子还是庚金之体,这是什么地方出来的妖孽啊!”
“不过你就算仙人转世,也不可能看懂别人的道,更不可能将别人的道复制学习到手。唉————此子一味的想着复制别人的道,却已经走岔了路。”金一南略一犹豫,便起身从大殿中消失。
金一南再次出现时,却已经站在五行殿中,他伸手一招,正盘坐入定的中年执事储物袋中,无声无息间五色法杖从中飞出。
金一南看着画面中华夏九,微微叹了口气,下一刻,他闭上双眼,一道金光从五色法杖中射出,打在半空中金门之上。
紧接着,一道虚影从金一南身上走出,紧随金光之后,从半空中金门进入。
从金一南进入五行殿,到一系列所为,中年男子和武酒没有丝毫觉察。
同一时间,五行堂山顶最为庞大那座宫殿中,张子轩徐徐睁开双眼,叹气道:“金师弟你要收这小子为徒,这无可厚非,可这小子是幽鬼的徒弟,你让我五行一脉如何自处。”
与此同时,与金一南之前所在宫殿处于同一海拔的另两座宫殿中,任天涯从自己女儿身上收回目光,若有所觉,看向五行殿,说道:“仙儿!你让泽雨帮你打听华夏九的事,是要对他不利?还是你有意于他?”
任仙儿脸色先是羞红一片,但犹豫了一下,狠声道:“爹爹不要胡说,我可无意于他,只是他在大武帝国时得罪了我,当时要不是赵师兄找到我,我可能被他害的终生沦为婢仆,难以化丹。”
任天涯皱眉看着女儿,说道:“华夏九不管将来如何,目前只是化丹境,便不算什么,但此子的师尊幽鬼牵扯之事太大,就算为父也要小心应对,而幽鬼可是出了名的护短,当年幽鬼执掌幽魂庄时,便为了自己门下一外门弟子,就敢杀魔魂宫长老。所以,若是动了此子,便是牵一而动全身,恐怕会让宗门提前陷入浩劫之中。”
“不过仙儿放心,此子既然敢欺负我宝贝女儿,为父总会在合适的时候教训他的。只是你真的只是狠他吗?”任天涯宠溺的看了一眼任仙儿,紧接着若有深意的说道。
任仙儿闻言,心中一震,她狠华夏九,这点毋容置疑,但她狠他到底是为什么?
女人心,海底针!有时候女人自己都难以寻找那针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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