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星瑶得理不饶人地道:“王小姐,我们的赌约还差最后一步没有履行呢。怎么能走呢?”
方媛媛跳出来道:“你别太过分了!悦悦都这么伤心了,你还要欺负她,你这个女人太可恶了!”
林星瑶笑着说:“怎么,只许你们欺负人?不能别人欺负你们吗?今天,我还就欺负了,怎么样?”
“你!”王心悦心里恨得不行,偏偏这个时候拿她没办法。于是又转而道:“君夫人,今天这个宴会聚集的都是娱乐圈的名流以及一些媒体。你非要逼我跳脱衣舞,这实在太不雅观了。”
林星瑶嗤笑:“明明是你自己提出来,输家跳脱衣舞,现在知道不太雅观了?如果是我输,你是不是就觉得雅观?双标成这样,我也是服气。”
“当众脱衣服,涉及淫秽确实不太合适。不如……换一种脱法。”
林星瑶说着抬头看向宴会厅的天花板,那上面挂着彩色的绸带。
她跳上桌子,顺手一扯,就将其中一条给扯下来,然后顺手丢给王心悦:“给你一块遮羞布,在这块布后面脱!”
王心悦脸色都变了。
而旁边的记者媒体们,别看刚才还帮着王心悦说话,这个时候,都不嫌事大的一通乱拍。
出身三大豪门之一的王大小姐,居然被逼着当众脱衣。这新闻一出,绝对引爆。
王心悦哪敢干这样出格的事?
事实上,刚才要不是认准了林星瑶会输,想让林星瑶出丑,她也不可能提出这样的要求。
然而事到临头,她的保镖们都被打趴下了。宋白煦走了,君玄夜甚至都不多看她一眼。没人能帮她。
最后她咬咬牙,小声地对林星瑶道:“我,能不能找人代替?”
林星瑶觉得很有意思。当初她在商场和宋芊芊打个赌的时候,宋芊芊输了也想找人代替。
这些个豪门小姐,原来都是一路货色啊。
“行啊,只要你能找得到人,我无所谓。”
于是王心悦转过头,可怜巴巴地对方媛媛道:“媛媛……”
方媛媛吓了一跳:“啊……我……”
不等她拒绝,王心悦用别人听不到的声音威胁道:“如果你不同意,就等着被雪藏!别忘了,你和王娱签了十年的合约!”
在资本面前,方媛媛就算个屁!
最终,只能方媛媛做出妥协。躲在幕布下,一件一件地脱下了衣服。
她以为靠着脱衣,能让自己稳定在王娱的地位。可惜,她还是太天真了。
等表演看完,林星瑶就扬长离去。君玄夜急忙跟在后面也走了。
王心悦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心心念念的男人,从头到尾正眼都不看自己一眼,她咬着牙恶狠狠地自语:“君玄夜,从来都只有我甩别人,还没有人敢甩我王心悦!你等着,我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再说,林星瑶一出了宴会厅,就直奔自己的座驾。
刚坐进车里,引擎还没发动,君玄夜就上来了。
林星瑶斜了他一眼:“你的豪车在外面等着你大驾光临,我这小破车配不起尊驾。”
君玄夜道:“好了,别生我的气了。”
林星瑶死鸭子嘴硬:“谁生气了?别给自己脸上贴金,你以为你谁啊,也值得我动气?”
君玄夜看她嘟着嘴气呼呼的模样,越看越觉得可爱。
“是是是!小生哪里值得女侠动气?女侠板着脸嘟着嘴,只是在卖萌,不是生气。”
“君玄夜!”
君玄夜哈哈哈一笑:“好了,气大伤身。有什么问题,你说,我解释。若是解释得不满意,认打认罚!”
林星瑶余怒未消:“那你倒说说王心悦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一开始只告诉我,你心里住了位白月光,你找了人家五年。当时我还觉得你挺坦诚的,可现在又半路冒出个未婚妻,还是从小指婚的那种。敢情,你老人家脚踏好几条船啊!”
君玄夜收了笑,他叹息一气:“我不是存心欺瞒的,当时没提及是没想起她,本来也是无足轻重的人。谁知道她突然又回来了。”
“无足轻重?”林星瑶嗤笑:“哼,说得轻巧,都和人家定过娃娃亲了。再说,你们还一起长大,青梅竹马呢。听说,人家隔三岔五就来你家小住,培养感情。”
说起这个,君玄夜其实也很无奈。
当年,别人都说王心悦乐观开朗,大方善良,君家老爷子很喜欢王心悦。
那时候君玄夜母亲刚死的时候,他心情低落,很长时间甚至不愿意开口说话。
君老爷子有次看到王心悦很耐心地陪伴在君玄夜身边,无论君玄夜多么冷淡,那个小女孩始终是笑吟吟的。
君老爷子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就觉得俩孩子很般配,想着君玄夜多些同龄人陪伴,或许对他性格塑造好一些。因此,接王心悦过来住了一段时间。
君家府邸大,家里多一个人,君玄夜根本没太多感觉。
开始的时候,他对王心悦谈不上喜欢,也谈不上讨厌。
总之,就是无视。
后来,他从丧母的悲痛中走出来。明明就是自己想通了,不想再消沉下去。但不知道怎么回事,传出去,就成了王心悦解开他的心结。
君老爷子很高兴,而王家人就借此机会提出了联姻。
等君玄夜知道的时候,婚约已定。他没太反对,十岁的孩子,对未来和谁结婚其实没多大感觉。
后来他忙于学业、生意,和王心悦一年也见不到两面。感情就更是无从谈起。
平生第一次动情,是后来在异国海域上遇到那个少女。
那个时候,他才知道,原来喜欢是心心念念的思恋。哪怕隔着万水千山,也要追寻到她。
回国之后,君玄夜就第一时间提出了退婚。可王家死活不同意,王心悦甚至还哭哭啼啼,指责他负心。
再后来,君玄夜意外受伤。时而昏迷,时而疯癫。
王心悦当时特意来探望过。她在君玄夜的房间里呆了整整一天,亲眼看见过他发疯时恐怖的样子,也看到了他昏迷时无知无觉任人宰割的可怜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