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胆敢再靠近一步,这孩子,就别想他活着”
神秘人凶狠的对着众人说道。
见到此情此景,所有人瞬间停下了脚步,身后惊魂未定的白易忽然丧心病狂般开口说道“给我把他抓起来”
“可是皇上,他手里还握着学员的命呢”青河几乎是双目圆睁不敢置信的质问着白易。
“那又如何,不趁他病要他命,今后恐怕再难抓住他,如此大好的机会,又岂能因为一个小小学员耽误了”
说罢,白易飞身举着孤月剑破空而来,剑柄上端,一轮圆月显现。
显然,白易的孤月剑已经修炼至了大成,圆月
见状,青河不知所措,下意识地前往阻拦白易的方向而去。
就在这个档口,神秘人右手轻微用力,之间那少年的头上,一枚清晰可见的灵印被牵引而出,随后,被神秘人迅速的一口吞下说道“哈哈,谢谢天武学院的款待了”
片刻间便炼化了这名学员的灵印,仿佛像是一块可口的肥肉一般。
被强行抽离灵印的学员双眼泛白,倒地不起,吸收了力量的神秘人用力一跃,消失在了漆黑的夜幕之中,身后白易手下的两名老者紧追不舍。
望着神秘人离去的方向,青河支支吾吾的吐出了一个字“蚀”
“院长”火心和古山在一旁好似明白了什么一般问道。
“没错,是蚀没错,传闻,蚀这个组织,专门狩猎灵印,其修炼的功法,可以将人的灵印炼化,为自己所用,修为可以说是日行万里对于蚀,就连我,也摸不到头脑,只是知道,他的首领,是一个叫做寒飞的男人,善于使用匕首”
演武场入口处,一男一女,同为一黑一白相间的服饰之下,男子漆黑的双眸怒视着凌鱼儿,口中自语道“绝对没有错,那是魔族的气息”说罢,转身离开了演武场。
身后玲珑可人的乖巧模样的少女紧追着在后面喊道“哥,等等我啊又不管我啦”
组织好学员全部离开了演武场,青河甚是失望的看着白易,张口说道“皇上,凌鱼儿父子方才的举动您可见了”
呼吸逐渐平缓,收回右手上的孤月剑,白易打理了一下衣衫挺胸抬头地说道“我看见,他父子二人与神秘人搏斗,之后身受重伤,如何”
听闻白易的回答,青河又紧了紧眉毛,说道“倘若凌鱼儿没有在那一刻冲出来,不知道皇上此刻,是否依然毫发无伤呢”
白易冷哼一声,表情更加严肃道”青河院长,可是在质疑本皇的判断吗“
“青河不敢,只是希望,陛下念在元年事变的面子上,顾及一下护驾重伤的凌鱼儿父子。”青河胡须微微颤抖着,从他那饱经沧桑的嘴角里,突出了这几个字来,还特地在元年事变这四个字上加重了音量。
白易长出了一口气道“青河院长,就当真这么糟蹋先皇的恩赐吗”
说完,白易瞳孔微缩,审视地盯着青河,注视着他接下来的一举一动。
刚刚脱离与蚀的惊险一战,众人的粗重呼吸却忽然在此刻静止了下来,望着白易的眼神,没有人敢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
在场大多都是年过六旬的多朝元老,提到元年事变,心一下子都提到了嗓子眼,只有紫天霸身后的紫宇疑惑不解。
面对着白易的回答,青河没有说什么,只是双眼微微闭起,轻轻地点了点头。
“好,传朕旨意,凌鱼儿父子护驾有功,特许斐韩发配推迟半月”说完,白易怒哼了一声,拂袖离去。
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快去看看凌鱼儿和斐韩吧”古山不紧不慢的说道。
众人纷纷点头,随后将重伤的二人带回了青河的别院,安置了下来。
“爹青河院长方才说的元年事变是什么为什么皇上听到之后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的听话”路上,紫宇向着紫天霸开口问道。
紫天霸听到紫宇的疑问,瞬间愣在原地一下,随即开口说道“这不是你该知道的事情,从这一刻起,你就权当之前什么也没听到”
众人来到凌鱼儿床边,在古山的建议下,没有留下太多的人,只有紫嫣和刘桐溜了下来,照顾凌鱼儿。
凌鱼儿瘫软地躺在床榻之上,身上披着紫嫣亲手为他盖上的棉被,虽才十月,没有入冬,不过地处天玄帝国北部的天武王国,寒冷已然随夜没入。
无人察觉的被褥之下,凌鱼儿左手之上,那枚古朴的银色戒指不时地散发出青色的光晕,淡淡的笼罩着凌鱼儿的全身。
望着此刻奄奄一息的凌鱼儿,紫嫣的眼角再次湿润,这个少年赐予她的太多太多,以至于她不知道要怎么报答他,这些天,凌鱼儿带给她的,有震撼,有愤怒,有喜悦,有感动,不知道为什么,从母亲火玲玉走后,她那仿佛石沉大海的心,被凌鱼儿的出现全部打破,无时无刻不被凌鱼儿的一举一动牵动着她那本以为早已死去的心。
紫嫣举起那娇嫩雪白的小手,抚摸着凌鱼儿那精致的脸庞。
忽然,身后的一声呐喊将她从这暧昧的一幕中激醒“你干嘛呢”
刘桐嘟着小嘴质问道,手中,正端着一个黄铜水盆,盆壁之上,搭着一条洁白的毛巾,毛巾并不平整,皱皱巴巴的,显然被人反复的拧洗过,其上,撒发着阵阵水雾,看样子,温度还是热的。
听到刘桐的质问,紫嫣连忙收回了那不知如何安放的小手,一会揪揪衣角,一会捋捋头发,刷的一下从床榻边上站了起来,一抹苹果红迅速地蔓延在那沉鱼落雁的面颊之上。
紫嫣结结巴巴地说道“我干嘛用的着你管吗你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是谁,我当然是鱼儿哥的”话还没有说完,想起之前与凌鱼儿的翻云覆雨,刘桐被自己那即将脱口而出的三个字憋得满脸通红,急忙闭上了嘴,将话咽回了肚子,转而快步走上前来,将脸盆轻柔地放在了凌鱼儿的床边,温柔的将毛巾拿起,准备擦拭凌鱼儿额头上不断流出的汗珠。
紫嫣看到刘桐的举动,羞红的脸颊逐渐恢复平静,转而换上了一副恍然大悟地表情开口道“这么关系他,还给他打好了水来擦汗,难道你是他的”
说完,紫嫣开始用她那玲珑秀眼上下打量起刘桐来,看的刘桐浑身的不自在。
“没错我是鱼儿哥的女朋友,怎么样不行吗谁规定了年过十六,不许交男女朋友的吗倒是你,鬼鬼祟祟出现在鱼儿哥的床榻之上,莫不是对鱼儿哥图谋不轨”
被紫嫣看穿,刘桐也不再隐瞒什么,干脆理直气壮地站起来,放下手中的毛巾,来到紫嫣面前,挺直了腰板回答道。
说话时勇敢,可这话说完之后,刘桐的脸,比之之前更是红上了几分。
“我我会对他图谋不轨怎么可能我就是因为他帮忙撕毁了婚约,想来看看他而已,你还有什么事吗没什么事你就可以出去了丑女人”紫嫣面对刘桐的质问,堪堪才褪去的羞红再次爬上了脸颊。
“你说谁是丑女人呢,小泼妇也不看看自己的斤两,你这里,还有那里,有我的大吗还有这里“
“小泼妇”
听到这话,紫嫣气愤的直接伸手过来揪住刘桐的头发,疼痛之下,刘桐反手扯住紫嫣的耳朵,二人打的不可开胶。
听到屋里的响动,门外的青河连忙冲到屋里来“发生什么事了”
见到门外来人,紫嫣刘桐迅速撒开了扯着对方的小手,慌忙地整理起自己的仪表来。
刘桐率先说道“青河院长,没事,我们就是进来照顾凌鱼儿的,对吗”说完,还不忘冲着紫嫣咳了咳嗓子。
“对对对”紫嫣连忙向着清河点头,转而看向刘桐的眼中,充满了不服气。
正在青河一头雾水的时候,忽然,床上的凌鱼儿开始上下扑通起来。
注意到这突如其来的异动,青河连忙来到凌鱼儿床前。
“这是谁干的”连忙拿起凌鱼儿脸上那捂住其抠鼻的滚烫毛巾,青河无奈的问道。
原来,方才由于紫嫣的突然质问,刘桐搁置下了手中的工作,将毛巾落在了凌鱼儿的脸上,过了这么久,所以憋得凌鱼儿透不过气来,才导致身体抽搐,奋力扑打。
场面瞬间安静,刘桐悄悄地红着脸低下了脸,将头扭到了一旁,手指上还不断地摆弄起自己的裙摆来,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这看看,那看看。
被拿下毛巾之后,凌鱼儿再次安静的睡下。
青河见没有异样,对着紫嫣和刘桐嘱咐了几句,便也就离开了,出了门,不禁抬头望向夜空中那一轮皎洁的圆月,嘴里嘟嘟囔囔道“青春啊是多么的美好,好想再年轻一把哦”
见青河离开,二人安静了片刻,随即再次打闹起来“看你干的好事,差点凌鱼儿送走啦”
“还不是因为你”
说罢,二人再次扭打在了一起,窗外的青河,无奈又羡慕的摇了摇头。
天武王国皇宫之内,议政大厅正中间的椅子上,白易端坐其上,白剑在一旁侍奉着。
听着两位元老没有追到蚀的禀报,白易陷入了深深地沉思。
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来杀他,又为什么是在那个时候,凌鱼儿,又为什么会为了自己出手,,又到底为什么,面对凌鱼儿的问话,古山竟然选择了倒戈
思索了片刻,白易紧紧握住手中透亮的玉杯说道“不论你是谁,不论你做过什么,又或者救过我,当众破坏婚约,夺我丹皇,损我颜面,令我天威尽失,我必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说罢,白衣手中的酒杯应声破碎,化作一阵流沙般细小,灰飞烟灭。
见到白易这般,白剑连忙躬身抱拳道“父皇息怒,不过是个无名小儿,就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