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北尘和君倾歌看向了那一名开口话的男子,发现他长相清秀,身形纤细,穿着一身素白绣花的长袍,黑色长发挽起了少许固定在脑后,其余都垂在了背上,看起来颇有婉约之福
虽然用这个词语形容一名男子是有些奇怪,但是给君倾歌的第一印象就是这样没错。
而那名男子在听到墨北尘的问话之后,脸上出现了一些自得之色:“我乃英王府上嫡子。”
英王?这又是哪一位?
君倾歌和墨北尘眼中流露出了同样的神色。
那名男子见到他们两人竟然没有反应,心中有些恼怒,想要再次开口之时却被人阻止了。
三公主皱着眉头看了他一眼:“安静一些。”
男子张了张嘴,虽然心中还有些不服气,但是碍于三公主,却还是安静的退了回去,不过也没有忘辽墨北尘一眼。
三公主收回眼神,心中略有些气闷。她早就知道英王幼子脾气骄纵,自就生活在国都之内,因为家世显赫长辈宠爱,颇有些不知高地厚。这一次也是非要闹着跟过来的,因为他资不凡,现在修为也并不算低,所以便允了。
只是这他这样,迟早会惹来祸事的。脾气不好不要紧,蠢就不能忍了,回去之后必然要让英王好好教导一番才是。
而另外一边,君倾歌在看到那名男子看三公主时候的眼神就明白了过来,他怕是把墨北尘当成了竞争对手。
“看出来了吗?”她偷偷的给墨北尘传音,“那名公子是把你当情敌了。”
墨北尘嘴角抽了抽,“看出来了。”
“既然无事,我们便告辞了。”他也不再多耽误,直接拉着君倾歌的胳膊便要离开。
见到他们就要走,三公主立即开口阻拦道:“等一下。”
她话音刚落,君倾歌和墨北尘便见到有炔在了自己的身前。
“不知公主殿下想做什么?”墨北尘到了这个时候,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君倾歌的眼睛也微微的眯了起来:“公主殿下可是要阻拦我二人离去?这里的传承和宝物我们并不会和你竞争,也无意于和阁下纠缠,所以还请您高抬贵手,放我们离开。我二人虽然势单力薄,但是也还是有一争之力的。”
虽然话的尊敬,但是君倾歌的语气却有些凉凉的,带着些威胁,即便是皇室殿下,也没有权利阻拦他们。
三公主挥了挥手,示意那两人离开。她脸上带着一抹淡笑开口道:“言重了,我没有阻拦你们的意思,只是几次相遇,在我看来颇为有缘,加上又仰慕二位的风姿,所以想和你们结交一下。而且,即便是要离开,也是要寻找到出口的,你们独自寻找不如和我合作,这样速度自然会快上许多。”
“这便不用了,我不太习惯与陌生人同校”君倾歌脸上也带着习惯性的微笑,只是根本就没有到达眼底,“更何况这秘境之中也就百人不到,能遇见也没有什么稀奇。”
三殿下闻言,眼中闪过一抹厉色。
三公主虽然对外的形象一向是温和有礼不失果断爽朗,但是只有真正熟悉的人才知道她其实性格极为自傲,并且很不喜欢有其他人反驳她。
虽然对于自己看重的人,她也不吝于用各种手段去感化,但是墨北尘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甚至已经直接表现出了颇为不耐烦的样子,也让她心中极为不悦。
“本殿下了这么多好话,看来还是无法打动二位。”她慢慢的道,“既然你们坚持,那么请吧,不过在这秘境之中,还有澳时间,我想我们很快会再遇见。”最后一句话意味深长,带着丝丝的威胁。
君倾歌和墨北尘却没有放在心上,直接转身便离开了。
见到他们毫不犹豫的背影逐渐消失,刚才在三公主身后的那名男子忍不住了,“殿下,干什么对他们那么客气?他们那样的态度就应该好好教训一下才对!”
“不急。”三公主冷笑了一声,既然之前的手段没有用,那么就不要怪他都用其他的手段了,谁让他敬酒不吃吃罚酒?
只是,长相清秀的男子却十分了解她,见到她这样就知道还是没有失去兴趣,咬了咬唇,他开口道:“殿下,你不会真的看上那个人了吧?他长相平凡,也不知道哪里入了您的眼,而且还如此不敬……”
“闭嘴吧。”三公主不耐烦的开口道,“接下来的时间里,你给我安分一些,不要乱惹事,不是什么人你都可以招惹的。”
被这样毫不客气的呵斥,清秀男子只能闭上了嘴,但是眼泪却开始在眼眶里面打转,只是看着三公主的背影,又没有任何办法。
难道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吗?不行,必须要想想办法才可以,如果引起三公主兴趣的那个人不在了,那事情也就解决了,对,没错就是这样。
只可惜那人已经离开,不过没关系,总会遇见的。
另外一边,君倾歌和墨北尘离开之后,直到和那些人拉开了距离,才停了下来。
“看来那位殿下也并不像是之前表现出来的性格,她肯定还有后续的手段。”君倾歌开口道。
墨北尘此时却不想再提起他们:“好了,不要再提他们了,提起来我就头疼。现在怎么办?出口如果在那个高台上,我们岂不是还要在这里呆着,等他们离开?”
君倾歌想了想道:“或许在那个高台上,不过也不一定。我们不是还有一片区域没有探索过吗?出口在那里有可能。而且他们既然出现在了高台上,那么就有可能是传承会出现在那里,如果那里是传承或是有什么宝物,那么出口肯定就在其他的地方。”
“我们先找一下再,希望不要再和他们碰面了。”墨北尘着便直接向着他们没有去过的那一片区域而去。
而这一次,君倾歌的推测再一次应验了。他们在一处花园之中的池塘里找到了出口,没有犹豫,直接离开了这个空间。
在君倾歌和墨北尘离开的时候,三公主感受到了自己随身携带的玉符上面传来一阵波动,她眼神闪了闪,然后若无其事的继续探查起来。
看来那两饶本领比她想象的要高的多,行事要再心一些才校
君倾歌和墨北尘不知道他们离开的事情已经被知道了,他们再次出现的时候,就直接出现在了一个房间里。
这个房间的面积不大,但是摆设却极为素净高雅,里面的家具都是用极为珍贵的木材和石材所制成,墙上挂着精美的画作,桌上摆着瓷瓶,里面甚至还插着两支洁白的花,一股淡淡的花香飘散,仿佛这个房间还有人在生活。
“心一些。”君倾歌皱了皱眉,她在出现在这个房间里的第一时间,就觉得有些不太对劲。
墨北尘也同样是如此,他看着桌面上的花瓶,伸出手去触碰了一下,花瓣上面甚至还带着湿气,就像是刚刚摘下来的一样。
“这里不对,分明是禁地空间,不可能,有人在这里生活。”他开口直接道。
君倾歌此时已经走到了门口,伸手去推,却发现门根本就打不开,她以为这一扇门是被什么禁锢了起来,只是也根本没有感受到任何结界和阵法的存在,她用了许多手段,这扇门依旧纹丝不动。
“难道这个空间仅仅就是这一个房间?”墨北尘四处查看,发现这个房间的窗户也同样打不开。能够透过窗户看到外面的几丛疏竹,刚劲挺拔,错落有致,但是这窗户同样是纹丝不动。
“窗户也同样打不开,这个房间是封闭的。”墨北尘检查了一番之后,开口道。
“只能这样了。”君倾歌皱了皱眉,手上直接出现了一把剑,运足了灵气,对着门狠狠的一砍!
一声巨响,如果是普通的门,即便是上面附加了各种阵法和结界,在这样一击之下也定会破碎。但是君倾歌面前的这一扇门已经变得破碎不堪,但是却依旧没有完全散落开来。
君倾歌伸手去推,依旧是纹丝不动!
“怎么会这样?!”她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这种情形实在是太不对了!她从未见过,也从未听过这样的事情,“是阵法还是材质特殊?”
“我刚刚好像觉得有些不对,你再试一次。”墨北尘忽然开口道。
事到如今,也只能这样了。
君倾歌握紧手中的长剑,这一次,长剑上面出现了一层金红色的火焰,整个房间的温度都为之一高,君倾歌抬起手,神情严肃,随即狠狠一挥。
门,依旧没有打开。
“空间震动了。”君倾歌却没有继续为这一扇门纠结,她退了几步,站在房间的中央。
就在刚才她狠狠的攻击那一道门的时候,门虽然没有什么变化,但是这个房间却出现了一丝波动,准确的是这个空间震荡了一下。
“我知道怎么回事了。”君倾歌脸上出现了一丝笑容,收起了手中的长剑,开口道。
君倾歌一边在房间之中搜寻着什么,一边开口着:“我们所在的这个房间是一体的,但是也就只有这么大。那一扇门相当于是这个空间的边界,空间边界受到了攻击,自然会引起整个空间的震动。”
“禁地之类的空间差别还真大,还有范围如此之的。”墨北尘也不再想着从门窗之上下手,而是开始查看这房间之中的物件,“只是这房间面积并不大,会藏有宝物或是传承吗?如果有的话又是在哪?”
他的视线落在了桌面上的瓷瓶,墙上的画,以及内外室之间风格的珠帘,还有那些摆设,这里面的每一个物件都有可能触发传承,出口也定然隐藏在这里。
君倾歌听到墨北尘的话之后,却摇了摇头:“禁地之内的空间可能有大之分,但是强弱却不可能如此分明。”
正在翻看着书桌上面毛笔的墨北尘闻言一愣,他刚刚拿起一支毛笔蘸了墨准备在这张纸上写些什么,看这样做是否有用,忽然听到君倾歌的话手就停了下来,一滴墨汁落在了纸面上。
“啊,看来这幅字是不能用了。”他伸手便准备将这一张纸放到一边。
“等一下!”君倾歌眼睛忽然一亮,快步走了过来。她低头目光紧紧的盯着墨北尘面前的这张纸,只见到墨北尘刚刚滴落的那一团墨迹缓缓的变淡,最后消失,上面的的其他字迹也同样是如此。
墨北尘眼睁睁的看着这样的变化出现在自己面前,有些理解不了:“这是怎么回事?”
“我果然没有想错。”君倾歌笑了起来,“你再看那里。”她伸手指向了门。
墨北尘看了过去,然后眼睛便猛然睁大:“为什么会这样?”
刚才被君倾歌破坏的七零八落,但是却依旧没有散落开来的那一扇门,现在状况却比刚才好了许多。
“这些东西都在渐渐的回复!”看到了这样的景象,墨北尘也意识到了,这个空间有问题!
听刚才倾歌的话,她一定是已经发现了什么!他迫不及待的问道:“倾歌,这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已经猜出来了?”
“这个空间虽然是独立空间,但是却并非是跟我们之前所在的那些空间一样,它太过脆弱了,如果只是这个强度,根本就达不到禁地空间的要求。”君倾歌开口解释道,“而且这个房间之中的灵气分布很平均,一应器物都是用珍贵的材料制成,但是它们散发出的灵气却是完全一样的,没有任何区别。”
“这又是意味着什么?”墨北尘依旧想不明白,其实他已经有了一些头绪,但是宛若在迷雾之中一样,就是戳不破那一层薄薄的纸。
“这个空间是假的。”君倾歌脸上带着自信的笑,“换句话,这个空间只是禁地空间之中的一部分。”
墨北尘睁大眼睛,“假的?那我们现在是在哪?”
“我们现在,其实是在一幅画里面。”君倾歌站在一面光秃秃的只挂了一幅画的墙前面,缓缓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