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下来,气氛由尴尬转为温馨。
小凡和我的关系,几乎算得上人尽皆知(泛指所有认识的人),吃着吃着便朝我靠拢过来,我当时在夹一块肉,突然在我耳垂边吐气如兰。
我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冷颤,硬是把肉给丢了。
结果,小凡出手迅如闪电,把肉抢走了。
本以为有段时间不曾滋润,怕是想了,不料天有不测风云,这般对我竟只是为了抢走我手中的一块红烧肉。
“就最后一块肉了,你都不肯让我。”小凡白了我一眼,娇嗔了句。
这妮子鬼灵精怪,为了块肉出卖了我。
沉吟着凝视小凡的双眸,能从美如湖面的眸瞳内看到我的倒影,我伸手在其额上弹了一指,放下碗筷走向大厅。
“岳父!”要我叫小凡的老爸喊爹,我着实叫不出口。
“嗯!”他只是淡淡的瞥了我一眼,回头喝了口茶,不言语。
我强忍着笑意,坐在另一张沙发上,丫的……肯定是嫉妒了,嫉妒他老婆对我好,嫉妒他女儿也对我好,偏偏冷落他这位老公和老爸。
两个大男人,默不作声的抽着烟,喝着茶,看着电视,现场气氛很寂静。
实则,我很享受这样的气氛,起码我是偷着乐,而他却是哭着鼻。
不过,作为我未来岳父,我这个未来女婿起码得表示表示,钱是我没有,符我倒是会画几张。
“岳父,今天出门恰好带了张平安符出门,这张就当大年三十的见面礼。”我谦谦一笑,递出去一张黄表纸。
“哼!”
他并不接!
转念一想,我拉过来一把椅子,踩在上面,口中轻喝,将其贴在了门檐正中央位置,黄芒一闪而逝,起了作用。
在家进出,尤其是在厅这个位置,可保平安。
“岳父,若是哪天平安福自燃,一定要记得告诉我。”
我心中已有打算,待过两日,再送几张平安福过来,人手一张可保平安。
“喂……”
他接了个电话,声音由平淡转为惊诧,再变得沉默,在沉默中挂断了电话。
皱着眉头瞄了我一眼,起身给我发了根烟。
我见他表情不甘不愿,只得开口道:“岳父有话,但说无妨。”
他先是瞪了我一眼,叹了口气,道:“真TM讨厌看见你小子这张笑脸,总觉得在嘲笑我……话不多说,我一亲戚家里头出了点怪事,你跟我去看看。”
既然岳父开口了,作为未来女婿,不帮也得帮。
“行!”
……
时间很快到了下午一点钟出头,小凡硬是要跟着我和岳父出门。
很快,我们来到一户建有三层崭新楼房面前,一人迎面而来。
“里头说!”
来人很客气,尽管面上捉急,还是带笑迎着我们进屋。
“老杨啊,我就不跟你废话了……这几天,家里头半夜总有异响,起床查看,东西也没丢,接连几天你说这就怪了。”
“早上,我婆娘在家煮饭,我我儿子从外头回来,一头撞上了门,你说这不轻不重的,竟还磕出了血,这就怪了。”
中年男子也姓杨,绰号炮头,泡着茶皱着眉,抽着烟讲着话。
“让我女婿给你瞅瞅。”
感觉像是将军点兵,颇为意气风发,我笑笑也不计较,开口道:“你家儿子,现在在哪?”
“楼上,磕出了血,说头晕,睡到现在也没醒。”炮头唉声叹气不断。
“带我去看下。”也不管他同不同意,我从椅子上站起来。
“好好好,这就走。”炮头可能从岳父那听到我会抓鬼的消息,并没有露出不满之意,反倒是火急火燎的在前面引路。
路上,我心中已有七八分答案,待到看见本人后,我点头带笑,果然如此。
“人有三把火,双肩头顶各一把……头顶火焰势微,肩头两团火摇曳不定,随时可能会灭掉,不出所料现在应该在做噩梦,定然是醒不了。”我一副大师口气,对着炮头说道。
“那怎么办?求求你一定要救救我儿子。”炮头说到这,就差跪下了,一张脸仿若苦大仇深似的诉说着,他就一根独苗,要是出了什么意外,这可怎么活啊。
“安啦安啦,没说不救。”
我越过小凡,伸手在其额上一模,很凉很凉,像是死去多时的人的体温。
嘴唇呈青紫色,面白如霜不带血色,拿捏着他的手骨,僵硬缺少活性,典型的血液不循环导致。
“拿根针来!”
捏着针,轻轻一次此子中指,就冒出一点点血渍,连血珠子都谈不上,我转眼一想,打算利用道火先温养一下此子的肉身。
打出一道黑白道火,先令炮头看得见鬼物,至于小凡和岳父二人,小凡天香骨长成,自然是可以通灵,她爹我就懒得理会了。
“四肢僵硬,血液凝固,唇发紫,面如霜,典型的将死之人的征兆。”我叹了口气,叫他们退后,让出了一定空间后,我手中忽的冒出源源不断的黑白道火。
整个人全被道火包裹,温养了有几分钟,我伸手再次一摸,体温有所回升。
“把窗户全部打开,让阳光晒的进来。”我头也不回的吩咐道。
下午一点多,日头西移,我想了想道:“抬上天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