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拍卖会进行的并不顺利,因为那三个试药者始终没能成功突破。
其实这时很正常的事情,但凡是经历过这一步的人全都知道,修炼一途根本就没有绝对的捷径,丹药之类的东西,也只是让他们比普通人多出了万分之一的机会而已。
便是抓住了这个机会,机会转化成为的效率究竟有多高,作用有多大,也跟人的资质和悟性有关系。
咳咳……
说人话就是,功效相同的丹药,由不同的人吃下去,作用也不同,发挥作用的时常也不同。
便是由蔡家研制出的练气丹,也要吃下三四粒,而且最后的一次最少也需要一两天才能起效。
而那三个试药者吃下丹药到现在不过是过去了几个小时而已,没有突破完全是正常操作。
虽然每个人都明白这一点,但之前典司行的拍卖师说出筑气丹的功效的时候说的话太笃定了,再加上清单上将筑气丹的功效夸得天上有地下无的,众人自然就提高了期待值。
期待值一高,再看至今毫无动静的三个试药者,众人就忍不住失望了。
对于这样的结果,便是经验丰富的拍卖师,也觉得尴尬的不行。
不过,他并不觉得是叶飞的丹药的问题,因为在叶飞找上门来的时候,他们就验证过丹药的作用了。
典司行的几个试药者中,起效最快的一个只用了不到三个小时就突破成功了。
最慢的一个也不过只用了不到十个小时。
正是因为有了这个实验数据,所以典司行才敢在今天大放厥词。
可是直到拍卖会快要结束,那三个试药者还是没有任何动静,拍卖师就有点儿着急了,却只能崖下心头的焦躁,露出了他最擅长的自信笑容:“看样子丹药起效还需要一段时间,那我们今日的压轴竞品就先不上场了。明天上午九点,不管这三位能不能突破,我们都会拿出本次的压轴竞品。而且,我们还会补偿诸位所浪费的时间的损失。”
这个决定一出,自然引起了一大片不爽的抱怨,有脾气不好的,甚至直接指着拍卖师的鼻子骂了起来。
但这些人也不敢太过分,毕竟典司行的背后势力也不好惹,所以过过嘴瘾就得了,众人也不敢真的对典司行怎么样。
待到所有的宾客都离开之后,夏染忍不住忧心忡忡地看向了叶飞:“现在怎么办啊?我看底下那些人都很不爽的样子,我估计他们一踏出典司行的门,就不会回来了。”
“那也没有办法,听天由命吧。”
叶飞叹了口气,心里也有点无奈。
他怎么也没料到,今天挑出来的三个试药者和典司行选出来的试药者的差距会这么大。
效果相同的丹药,作用在自身实力和资质不同的修炼者身上,所发挥的功效和发挥功效的时间自然不同。
只不过,他之前找的试药者资质都很不错,比如荆汲,他冥想成功后不到三天就吃下了筑气丹,然后只用了不到两个小时就突破成功了。
而典司行给他找的试药者,平均用时也没有超过四个小时的。
所以,不论是他还是典司行的人就都理所当然地认为随便找来的试药者也能达到相同的水准,尤其是,叶飞还笃定白家和国卫局一定会给自己找来资质还算可以的试药者。
可谁能猜到,三个试药者,没有一个能在四个小时之内突破呢?
他现在有点儿哭笑不得,简直不知道是该庆幸他之前的运气太好了,还是该苦恼提前把好运气给用光了。
“听天由命?”夏染对叶飞的回答很不满,她觉得这个男人不是会轻言放弃的类型,面对困难,他应该会迎难而上才对。
可是现在,这个男人好像是放弃了挣扎一样。
他究竟知不知道,如果那三个试药者不能成功突破,就意味着他作为炼丹师的第一场仗就彻底的输了?!
这样的他,和她印象中的她差别太大了。
沈季冰虽然也很忧心,却并不焦躁,反而很冷静地分析道:“一楼的那些客人并不是我们的目标客户,就算都走光了也损失不了多少。现在就看,二三楼的客人能留下多少了。”
叶飞点点头:“是啊。”
这事儿还需要赫连涵帮忙,再加上一个s市本地的姬家。
红枫山庄。
蔡四少等人已经提前过来了,免得明天来的人太多,停机坪上拥挤不说,他还得忍受一群粗鄙的俗人对他的无聊恭维。
身为一个超级天才,还是人人都需要、都敬仰的炼丹天才,蔡四少觉得自己不论走到哪里都注定会成为最万众瞩目的存在,属于会被粉丝的尖叫声烦死的那一类人,而他又讨厌麻烦,所以他每次都会保持神秘,从拍卖会开始到结束,都不会让人看到自己的真面目。
每次要发布新的丹药前夕,一般都是他的心态最平稳的时候,每到这一天的时候,他什么都不想做,只想安静地享受属于自己的悠闲时光。
但是今天,他却被逗乐了,乐的失去了一贯的平稳心态。
没办法,刚刚得到的消息太可乐了。
典司行的拍卖会会举办的如此仓促,还是在红枫山庄之前举办,打擂台的意味太过明显,他想装作不知道幕后的推手是谁都做不到。
他还以为那个叶飞多有本事呢,却没想到对方就这么点儿能耐。
向来喜欢装深沉的青年听完手下之人的汇报,再也维持不住装x的人设,笑得不能自已:“这个叶飞,可真是一个妙人儿!今年的春晚小品如果没有他,本公子绝对不看!”
与此同时,蔡三爷也得到了这个消息。
向来小心谨慎的蔡三爷这会儿也乐不可支,等到笑够了,他才淡淡道:“告诉那些和我们交好的家族,先别急着来红枫山庄,这么好看的戏码,不能现场围观也是一场憾事。”
看热闹的人若是不多,又怎么对得起叶飞和国卫局、白家的这一场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