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谣,表现不错。”莫飘飘在旁边朝江心谣竖起了大拇指。
江心谣白了她一眼,这家伙是唯恐天下不乱吧。
莫飘飘捂嘴嘻嘻笑,她不知道江心谣为什么会如此不给华子骄面子,但她绝对相信自己闺蜜没错,男人有时就是那么贱,给他一点阳光,还以为得到了整颗星球,必须得不时拿出来吊打下才行。
江心谣内心苦涩,脸上却装作云淡风清的模样。
“打开礼物给大家看看嘛,看咱们的沈总送了什么好东西给听闻艺术家了,对不对?”这时有一个刺绣选手在旁边打趣着起哄。
“对,打开来看看。”另几个也跟起哄,喊。
沈安腾眸光深亮的看着江心谣,微微笑。
在众人催促下,江心谣只得打开了礼盒,是一对白金手链,特别漂亮闪耀,江心谣吓了一跳,刚开始以为他会送手信之类女孩子的小玩意儿,却没想到竟然送了真金白银,这也太贵重了吧,无功不受碌,她并没有做过什么,哪能随便收人礼物呢。
可眼下已经答应了,反悔也不好,想想先收了以后再找机会还给他吧。
“心谣,来,吃一块烧鹅。”这时沈安腾夹起一块上等烧鹅肉送到了江心谣盘子里亲昵地开口。
“谢谢。”江心谣夹起烧鹅放进嘴里,突然,一股油腥味袭来,引得胃里一阵痉挛,她不由得捂住了嘴。
“心谣,你怎么了?不喜欢吃吗?还是味道不对?”沈安腾看得吓了一跳,忙关心体贴地问。
“不好意思,我去下冼手间。”江心谣极力将那股恶心与不适强压了下去,跑到了卫生间里。
沈安腾关心地看着她,这个从小学到大学,一直与他同校同班的女神,直到现在才能有机会对她表达爱慕之情,他是十分珍惜这个机会的。
他站了起来跟过去。
卫生间里,江心谣反锁上了房门,趴在马桶上干呕了好一阵,直到自己舒服了些才去面盆下洗了嘴,平复了心情走了出来。
好在只是干呕一阵后就没有什么了,她皱起了眉,看来得该去医院检查下了,这肠胃也太娇嫩了吧!
“心谣,你没事吧。”刚出来就看到沈安腾正站在一旁,满脸的着急,愣了下,心里有些感动。
“还好,没事,可能是昨晚吃错了东西,肠胃有些不舒服。”她笑了笑。
“那要不要送你去医院?”沈安腾紧张地问。
“不需要了,已经好了。”她摇头,“快去吃饭吧,那么好的美食都被我耽搁了。”
“心谣,我店里的菜都偏辣,你是不习惯吧。”沈安腾想着可能是菜不合她的胃口,“晚上,我请你去吃粤菜吧,粤菜清淡,利于肠胃。”
“不用了,我就喜欢吃辣的。”江心谣笑,“上大学时我可是无辣不欢的。”
“真的吗?”沈安腾眼睛亮了下,“那以后可要常来吃哟。”
“好的。”她甜甜一笑。
两人有说有笑地走到了餐桌旁。
“心谣,你没事吧?”莫飘飘若有所思地看着她,刚刚沈安腾跟过去了,她就没去了,短短几天时间,这是她第二次看到江心谣想干呕,心中涌起股不好的预感。
可江心谣坐了下来,拿起筷子开始吃起辣菜来,还吃得有滋有味的。
她放下了心。
华子骄抽完一根雪茄又点燃了根,深吸口,吐出浓浓的烟雾,一片烟雾中,他眸光半眯,看着江心谣与沈安腾从卫生间旁有说有笑地走了回来,面无表情。
刚刚,她捂着嘴难受的模样还让他心疼了下呢,可此时看着她这副开心样,那点心疼瞬间消弥于无形了。
他站起身转身走了。
吃过饭后,沈安腾要送江心谣回家,被她拒绝了。
她想去医院看望妈妈。
刚走进病房,就看到护士小姐姐正皱着眉站在妈妈的病床前看着吊瓶发愣。
“护士小姐,怎么了?”她心里一凛,忙问道。
护士小姐看到她,满脸疑惑地说道:“江小姐,好奇怪,你妈妈的针莫名其妙走偏了,水都流了出来。”
江心谣一愣怔,突然惊喜地问:“难道是我妈妈能动了吗?”
护士小姐摇着头:“应该不可能,一个长年躺在床上的植物人就算恢复过来也不可能将扎进血管的针头走偏的,这种可能性太小了。”
江心谣心中一凉,那难道……是人为?
这一想,她眼皮都跳了起来。
“对了,江小姐,据我们同事说最近几天老是有两个不明身份的男人出现在病房附近,您还是小心点吧,毕竟医院的安保措施有限,而且这么多病人,也不能一一照顾过来,还是你们自己家属注意下安全才好。”护士小姐像起了什么般,突然告诉了她这个。
江心谣听得整张脸都白了。
两个不明身份的男人!
不用想,肯定是江振明父子俩了!
这对父子现在穷途末路肯定是想通过她向华子骄索要钱财的。
太可恨了!
“谢谢你的提醒,我会的。”江心谣立即道谢。
护士小姐走后,她整颗心都在发抖,浑身发寒,一下跌坐在床前的椅子上。
“妈,您为什么会嫁个这样的男人啊。”她握着艾熙惠的手痛苦不堪。
江振明这对父子自己不去想办法赚钱,却游手好闲,专门欺负女人,真是绝了。
一个中午她都恐慌不安。
她不怕自己会怎么样,怕的是他们会对付妈妈,那样她会生不如死。
现在她特别渴望尽快参加完总决赛后带着妈妈悄悄离开这里,从此后,归隐田园,安心刺绣,再也不想与这些复杂可怕的人打交道了,包括华子骄在内!
只是想到华子骄,她的心会剧烈的痛!
这边沈安腾送走江心谣后哼着歌儿,大摇大摆地走回了俏南城大堂。
“哟,子骄,你还没走啊。”大堂里,华子骄正靠着吧台站着喝红酒,沈安腾一眼就看到了他立即笑嘻嘻地开口。
华子骄修长的手指将杯里的红酒徐徐倒进嘴里,朝他勾了勾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