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钰醒过来的时候。
她躺在一张单人高低床上。
沈钰的脑子还是在“嗡嗡”的响着,她动了动嘴唇,嗓子疼得不行,像是要哑掉了一般。
一位大姐走了过来:“醒啦?”
沈钰转头,看到那大姐狰狞的面孔,还有身上暗蓝带着白条的囚服时,整个人的脑子炸开,立即往自己的身上看着。
她身上是一模一样的囚服,还有一个编码“0235”!
“我、我怎么会在监狱里面?”沈钰的声音哑的快要被听不到,她惊恐的起身防备看着那个往自己过来的大姐。
大姐冷笑一声:“为什么在监狱里面?因为你杀了一个人,杀了个无辜的老人。我们虽然犯法了,但是也不至于像你这么丧心病狂,不是东西!”
说话间,那女人直接拎着沈钰的头发狠狠的就往墙上撞去。
沈钰头上还有被孙家老太太用花瓶砸的伤口,那伤口是自然凝固的,现在沈钰被这么一撞,撞得那伤口又裂开,鲜血快速的流着。
“啊……”沈钰疼得想要叫出声,可是嗓子还是那沙哑到几乎听不到的声音。
有那么一瞬,沈钰觉得自己快要成哑巴了。
有了那大姐大的开始,其余的女人为了证明自己的立场,也都纷纷跟着那大姐大开始狠狠的沈钰的身上落着拳脚。
沈钰缩在狭窄的单人床上,抱着自己的头,颤抖的哭着。
头上流下的鲜血混合着眼泪,往下滑着。
大约是打的累了,她们纷纷让开,大姐大抓着沈钰的头发,逼迫她抬起头,狠狠的看着她:“你这种人,真不该活在世上!不过你这眼睛倒是还能用,不如直接捐给需要的人吧!”
沈钰被吓得浑身一颤,恐惧立即席卷了自己的整颗心,她疯狂的想要推开这个大姐大,慌乱的说道:“放开我、放开我!”
“呵!”大姐大冷笑一声:“你在杀了人老人家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人老人家有多绝望呢?”
“放开我!我没有杀人!”沈钰用尽力气朝着这大姐大吼着,可是她还是没能发出太大的声音。
她的嗓子,确实是只能发出这么大的声音了!
无论她在这里面这么吵,怎么求救,外面的人都听不到分毫。
“没杀人?没杀人警察抓你做什么?”那大姐大冷笑着,直接说道:“有的小朋友烫伤了,需要植皮,我觉得你身上的这些皮就很合适的啊!”
沈钰越发的惊恐了。
这些人,好像是恶魔啊!
她们没想要她的命,却要她怎么都不能活下去!
不知道为什么自那大姐大说了那些话之后,她们都没有再对她动过手,甚至还拿了鸡蛋,强制性的给她揉了脸上身上的肿跟淤青。
沈钰一直战战兢兢的。
直到第二天的时候,那大姐大直接抓着她的头发,仔细的看了看沈钰脸跟皮肤,然后说道:“还不错!跟她们说,可以来取皮了!这个犯人自己同意的!”
沈钰的眸子瞬间猛地一缩,开始推着那个女人:“放开我!我不同意!我不同意!”
大姐大猛地一巴掌给在了沈钰的脸上:“你最好听话点,这里是我的地盘!”
打了之后,大姐大皱了眉:“麻的,这脸又打肿了!脸上的皮肤肯定是不行了,只能在身上取了!”
这一瞬,沈钰明白了,昨天她们都贡献出自己的鸡蛋,给她揉着伤是因为害怕她这伤会耽误她们让人来取皮!
一些穿着简单白大褂,但是看着十分不正宗的“医生”拎着医药箱过来。
沈钰想逃,却被几个女人直接按住了手臂,死死地按在床上。
她疯狂的挣扎着:“放开我!”
看着那刀子一步步的往自己身上逼近,沈钰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挣扎着,因为用力双手都在剧烈的颤抖着,手腕处的筋也高高的冒气。
她的眼泪在快速的流着,想要有人能救救她。
“求求你们,求求你们放过我……”
“求求你们……我错了、我错了……我以后,以后一定消失的远远的……”
“求求你们……”
沈钰语无伦次的说着,眼泪肆无忌惮的流着。
当那刀子落在她身上之后,直接有鲜血流出。
她疼得冷汗直冒,想要大声的痛呼,可是沙哑的嗓子只发出了根本就传不远的声音。
那些刀子一刀刀的在她身上划着,取着她后背的皮。
血淋淋的取着。
沈钰狠狠的咬着身下的床单,额头的冷汗顺着脸颊往下流着。
汗如雨下,现在对于她来说是最真切的写实。
仿佛是过了几个世纪那么久,那刀子的动作才停下。
沈钰趴在床上已经昏死过去。
那些假医生离开的时候,给了那大姐大一摞钱:“下次还有这样儿‘自愿’的人,继续找我!”
“好嘞!”那大姐大说完,狠狠的一脚踹在了沈钰的头上。
一连几天,沈钰都是在高烧里过的,身上的疼痛让她不想动。
不知道什么时候,监狱门被打开,一个陌生的女人声音传来:“沈钰,警察局调查清楚,你没有杀人,法官重判,你现在被无罪释放了,并且给你准备了补偿金。”
沈钰听得不太真切,脑子里模模糊糊的。
大姐大看着沈钰,脸色煞白,其余的女人们也慌得不行。
现在沈钰被无罪释放,万一沈钰死了怎么办?
还有,她们……惩罚错人了!
“沈钰?怎么没有声音呢?”狱警皱了眉,直接进了监狱里面,看到沈钰趴在床上时,上前拉了一把。
只是沈钰还是没有动作,当狱警伸手碰到沈钰身体的时候,整个人吓了一大跳:“怎么发烧这么厉害?帮忙,都来帮忙!我们一起去看医生!”
沈钰被带着去了医务室,医生也不敢胡乱的治,只给她退了烧:“这个……要不还是去市里面的专业医院吧!她这个太严重了!”
后来沈钰被送到了市一院,原本在监狱外面等着,考虑着见面时该是何等情形的慕南浔也立即去了市一院。
当看到那躺在担架上,脸色拉蜡黄,还消瘦了不少的女人时,他的心猛地一颤,手都有些不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