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
司夜爵到soul珠宝接姜笙回家。
路上,司夜爵慵懒既优雅地靠住车窗旁,抬手扶着下颚线处,那双琥珀色的瞳眸在黄昏折射进来的光晕下,譬如在深沉望不见底的湖面洒上流光。
姜笙正想要开口说些什么来打破车内的沉寂,转头却巧捕获到这一幕色,令她色迷心窍。
司夜爵的容貌确实属于上乘,无可挑剔,无论身份背景,或者能力,也难怪姜薇,姜琳,苏凌柔都为他着迷。
察觉一道痴迷视线,他目光收回停落在姜笙脸上,噙笑:“好看么?”
姜笙挑眉:“是好看,我在想那些痴迷你的女人会不会也想扑倒你。”
开车的罗雀颤了颤。
像是听到了他不该听到的东西。
姜小姐越来越大胆了,调戏爵爷啊!
司夜爵指尖揪过她垂落胸前的一戳发丝把玩,意犹未尽:“乖,现在在车上,你要是想,等回去我让你扑个够。”
姜笙眉头皱着:“我说的是那些女人!”
司夜爵轻笑:“那你不是?”
“……”姜笙给气着了,把他手中那撮头发给抽回,“扑都扑腻了,想换个男人扑行不行?”
司夜爵脸色倏然冷沉,“你想扑谁?”
姜笙故意看向罗雀。
罗雀从后视镜察觉到什么,吓得咋舌,“姜……姜小姐,我我我我喜欢男人!”
说完这话,罗雀想咬断自己的舌头。
“噗嗤。”姜笙忍不住笑出声。
司夜爵看着她挑眉,无奈,“调皮。”
晚上,姜笙又被折腾得要死,某个男人对这件事真是孜孜不倦,一如既往横行霸道的攻略她。
看着她累到昏睡过去,司夜爵又气又无奈,俯身吻着她的唇,鼻尖,跟额头,非常的宝贝,就像捧在手里怕化了,含在嘴里怕融了。
他起身走进浴室冲了冷水澡。
穿着丝质睡袍从浴室里走出来,却看到他手机屏忽然亮起。
他走到床柜前将手机拿起,看到短信内容,眼眸不由冷沉。
司夜爵走到书房,开了暗藏灯,鹅黄色的暖灯光汇聚在铺着地毯上的办公桌前,他走到软椅前坐下,拿起手机打给了苏凌柔。
他语气清冽,“你还敢找我?”
“夜爵,你对我可真是残忍啊。”苏凌柔苦笑起来。
但司夜爵并不想跟她多说什么,“你发的那条短信是什么意思?”
她笑了,“你难道不想知道你司伯母是被谁害死的吗?”
司夜爵眼底如淬了一层冰,不说话。
只见苏凌柔不慌不忙道,“夜爵,这是我最后一次联系你了,我只能告诉你,司伯母当年被绑架并不是宫家做的,宫家不过是替那些人背了锅而已。”
见司夜爵没吭声,她也知道他在听,“你要是想知道司伯母当年发生了什么,你就去s国吧,那个人在s国。”
**
早晨。
姜笙醒来下楼,司夜爵已经不在了。
留着早餐的桌上,还有他留下的一张纸条,仍然是漂亮的钢笔瘦金体:我先去公司,记得吃早餐。
姜笙坐在餐桌前,拿起鸡蛋欲要剥开,却忽然听到敲门声。
这么早,会是谁来找她?
姜笙起身去开门,然而看到门外站着的人是老太爷时,愣着,“老太爷,您……”
老太爷让保镖侯在门外,他走了进来,表情不冷不热,“找你谈一谈。”
老太爷走到沙发上坐下,姜笙走到他面前,“您吃过早餐了吗?”
“吃过了。”老太爷回答后,对自己过来的用意也没有再拐弯抹角,“苏凌柔对你做的那些事情,我现在在这里正式向你道歉,当初是我太相信她了。”
姜笙抿了抿唇,见老太爷居然是来道歉的,她要是不说点什么,岂不是不给脸面?
“没事的,都已经过去了,我也没有要怨您的意思。”
老太爷看了看她,有点傲气,“虽然现在没有苏凌柔了,但不代表我就能接受你。”
姜笙笑而不语。
她就知道。
但想到什么,她搓了搓手心问,“老太爷,我能问您一件事吗?”
老太爷看她,“什么事?”
“那天我跟宫老先生吃饭,宫老先生告诉我,是您父亲断了他一条腿,还害死了他的父亲,我想知道这件事是真的吗?”
如果老太爷的回答是真,那么宫家跟司家这些恩怨里,究竟算谁对谁错?
然而,令她意外的是,老太爷的态度明显是愤怒的,“宫赫那老东西是这么跟你说的?”
姜笙没有否认。
老太爷哼了声,面色骤然沉下,“宫赫还挺会反咬一口啊,我父亲当初利用宫赫来要挟宫家,但根本没动过宫赫,他那条腿怎么断的,跟我们司家没关系。”
姜笙有些诧异,“所以并不是?”
老太爷不容别人污蔑他父亲,“废话,我父亲是痛恨贵族那些虚伪的东西,但怎么可能对一个毛都没长齐的人动手,宫赫那老贼血口喷人的本事挺不小啊。”
姜笙陷入沉思。
宫老先生说是司夜爵祖父做的,但老太爷说并不是,果然司家跟宫家之间的“恩怨”,确实存在可疑的地方。
“怎么,上次那老东西还说了什么?”老太爷发自严谨的问,“是不是让你对夜爵怎么样?”
姜笙笑着摇头。
“没有。”她解释道,“他不会利用我对付司夜爵。”
老太爷蓦地一怔,听这解释,想到上次因为苏凌柔说的那些话他给气昏了头也怀疑了她,现在如同被打了颜面般浑身不自在。
tg集团。
罗雀听到司夜爵让他预定前往s国的机票,有些惊讶:“爵爷,您要去s国?”
司夜爵合上文件,“有问题?”
罗雀撇了撇嘴,有些疑惑,“您好端端的去s国做什么,您又不是不知道,老爷一直很反对您去s国。”
“有件事我得去调查。”司夜爵眸光倏然沉下,“我母亲的死因,到底是不是跟那些人有关系。”
罗雀怔愣着,“这都是陈年往事了,都隔了十五年,怎么会突然被提起,莫非?”
司夜爵幽沉的眸光收敛,淡淡一笑,“苏凌柔跟那些人也许就有关系,不管是不是陷阱,去了便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