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周孜一却开玩笑似的对她:“憋太久,会憋出病来的。”
“有时候一件事,不是你不去想,它就不真的不存在了,而是你真的不在意的时候,才能做到心平气和。”
“很明显,你那样顶撞周夫人,是因为压不住心里的情绪了吧?”
人心里不好受的时候,总需要有一个出口,去宣泄一下心里的不痛快。
沈韵曦扔了手里的软尺,面无表情地:“行,你厉害,你会读心术行了吧。”
“我就是心里有火,一时按捺不住,可我凭什么要任他们欺负?”
“总统女儿了不起啊?既然如此,那就直接将陆修筠拖去结婚好了嘛,找我有什么用?”
周孜一点零她画的那几条线,示意她再好好看看。
“找你,是釜底抽薪,陆修筠没了牵挂,自然更容易被动。”
沈韵曦才发现,有好几条线自己完全画反了。
她拿了『毛』巾擦掉,对周孜一:“你来画吧,这布料很贵的,别让我给毁了。”
周孜一微微摇头,“你心不在焉,算了,还是我自己来吧,你若心情不好就出去走走,反正也快要到下班的点了。”
沈韵曦拿起包包,临走前又嘱咐:“我去前面的公园那边,需要我帮你带午餐或者吃回来吗?”
周孜一没抬头,回答:“不用,我中午约了朋友一起去吃串,你要一起吗?”
沈韵曦不感兴趣,“不了,我就不去了。”
她刚从楼上下来,就接到了陆心诺的电话。
她约她中午一起去吃川菜馆。
沈韵曦也没什么事,就答应了。
她一个人沿着公园的湖边,漫不经心的走着,在经过一处水中凉亭的时候,她看到有个人,就站在他不远处。
他明明是趴在栏杆上赏景,可眼里却又是空无一物的沉重。
沈韵曦停了脚步,在犹豫着要不要过去跟他打个招呼。
而这个时候的冯漠寒,似乎也察觉到身后有人,转过头来。
沈韵曦只得:“冯先生,这么巧。”
冯漠寒笑了笑,转过身来,手肘还架在身后的栏杆上。
“我以为这种时候,只有我一个人心情不好无心工作,原来,还有个作伴的。”
沈韵曦淡淡笑道:“我跟你或许还有一点不一样的地方,你是势在必得,而我,只想顺其自然就好。”
冯漠寒冷嘲道:“你是跟我不一样,因为你是自欺欺人。”
“喜欢一个人,如何能做到顺其自然,除非你根本就不在乎他!”
沈韵曦不想与他争辩,她抬脚要走,又听冯漠寒问:“在你们女人心里,到底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沈韵曦知道他痛苦,也许,他们这些人里面,最痛苦的那一个,不是寄人篱下的陆心诺,而是他。
有家有父亲却无法回归家族,从承受各种不公的待遇,心里本就有仇恨,可自己喜欢的女人,却偏偏一心想要嫁给自己最大的竞争对手。
他的命运,何止悲哀,简直就是一个大的笑话。
沈韵曦叹道:“老公,儿子,父母家人,每个女人给出的答案可能都不一样。”
“但是,我却可以很确切的告诉你,温舒怡想要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