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河山在南城郊区,风景和那些热点景区比起来,算不上有多好。
也正是因为这样,所以这里才能成为一块没有被污染的净土。
天气不错,许言他们随便找了个空地开始搭帐篷。
这个时候正好是太阳最辣的时间段,没一会儿衣服就被汗液沁湿了。
焦糖抽了块纸板扇风,看着离他们这不远的度假屋。
“我们这是在找罪受吧,放着好好的度假屋不住来这搭帐篷。”
李邀放下搭了一半的帐篷走过来,非常严厉的批评了她:“你这想法不对啊,不住帐篷那还算露营吗。”
许言在后面喊道:“你他妈偷什么懒,快过来搭把手。”
他们这次就来了四个人,帐篷够大,也就只搭了两个。
许言和李邀住一个,白芷和焦糖住一个。
山上昼夜温差大,白天虽然热,但是晚上还是有点小冷的。
焦糖和白芷提前都备了薄毯。
许言和李邀两个大老粗,除了两个帐篷,就只带了两套换洗的衣服。
焦糖只得把自己的薄毯给他们。
忙完这一切以后,天色也逐渐暗了下来,李邀搓了搓手:“接下来就是惊险刺激的篝火晚会了。”
许言:“正好趁着天还没黑去捡点柴。”
焦糖自告奋勇:“我也一起去吧。”
许言看了她一眼,本来是想说她一个女孩子,就别去了。
后来想到她打架时的样子。
感觉徒手捶死一头牛都不带喘的,就点了点头:“行,那白芷留在这看着。”
他们收拾东西刚准备走,身后传来男男女女的调笑声。
“这里的风景还不错。”
“周洵你小子可以啊,藏这么深的地方都给你找出来了。”
“不是我,是徐燃。”
焦糖的耳朵锁定到了徐燃两个字,往前走的脚步顿住。
她回头,那行人身上都背着包,带着画具。
有说有笑。
徐燃走在最后面,一言不发,很安静。
他四处看了一下,似乎在找寻着什么。
最后和焦糖的视线交汇。
神色略微松动。
李邀嗓门大,早嚷开了:“哟,你们也来这了啊。”
周洵将视线移过来,面色一喜:“这么巧。”他看了一眼旁边的帐篷,“来露营?”
“对啊,你们呢?”
李邀就是个自来熟加话唠,这会就跟倒豆子似的停不下来了。
周洵身子微侧,把挂在肩上的画具露出来:“来这儿写生,以后实习了就没这时间了。”
李邀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也是,你们的好日子也差不多要到头了。”
许言睨他一眼:“废什么话,再不去天就黑了。”
李邀反应过来:“我差点忘了,待会再聊,我们要去捡干柴了。”
周洵一怔:“捡柴干嘛?”
“烧烤。”
焦糖看了徐燃一眼,也转身跟了过去。
地上都是落叶多,干柴很少,找了一圈都没找到多少。
李邀一直在旁边贫嘴。
“你见过狼吗,我奶奶他们那辈以前就在这上面砍柴去镇上卖,听说后来总是有人离奇失踪,过不了几天就会被人发现带着血的衣服,和被啃剩下的残骇,说是衣服吧,其实就是些被咬烂的破布片,听说有的上面还有……”
李邀老家住在这里,不过后来他爸生意做大,就都搬走了。
“行了。”焦糖开口打断他,“你别说了。”
李邀跟过去:“你是不是害怕了。”
焦糖嘴硬:“我怕什么,我连炸弹都不怕,还会怕狼啊。”
她扒开杂草丛,身旁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她突然想起了李邀刚刚说的话,喉头一沉,放慢动作往一旁挪。
李邀不明状况的走过来,见她走的缓慢,还以为她有点累了:“你要是累的话,就先回去休息,我和许言继续捡。”
脚边的那团毛茸茸受到惊吓,四处乱窜,碰到焦糖的腿,她吓的大叫一声往后退,脚一下踩空,跌在地上。
幽深的深林,她的喊叫声格外清晰。
李邀连忙走过去扶她:“你没事吧?”
她摇头:“没事。”
刚想站起来,脚腕一阵发痛,她嘶了一声,紧皱眉头。
许言听到声音赶过来:“怎么了?”
“摔着了。”李邀看她这样子也是走不了了,蹲在她面前,“上来吧,我背你。”
焦糖试着动了动脚腕,好像有点扭到了。
这种时候就算是想自己走回去也不太可能了。
道了声谢,她就在许言的搀扶下爬上去。
李邀站了好几次,才站起来。
“看不出来,你还挺沉。”
他说话的声音都很吃力,憋着气一样。
焦糖虽然瘦,但个子高,所以比一般的女孩稍微重一点。
将她背回帐篷以后,李邀让白芷去找点药给她擦擦。
白芷进去找了一会,面露难色的拿了一盒创可贴出来。
“就……带了这个。”
……
……
许言起身:“我去问问他们有没有。”
焦糖急忙开口:“我和你一起去。”
许言看了她一眼,最后还是点头:“行。”
度假屋和他们搭建帐篷的地方离的不远,许言扶着她过去。
他们应该刚整理完,这儿平时很少有人来度假,度假屋的生意也很惨淡,看上去也就他们几个人。
许言把焦糖扶进来,问周洵:“你们这有没有什么治疗扭伤的药啊。”
周洵愣了一瞬:“怎么回事,脚伤了?”
“扭着了。”
“有,就在我房里。”
他话音刚落,浴室门被推开,徐燃刚洗完澡,边走边用毛巾擦头发。
看到焦糖了,脚步顿住。
眉峰轻微皱起:“怎么回事?”
焦糖抿了抿唇:“脚扭了。”
眸色一沉,视线移到她变红肿的脚踝上。
他把毛巾递给周洵,走过来,将焦糖打横抱起:“我去帮她擦药。”
周洵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垂首看着手中那条湿了一块的毛巾。
还真是奇了怪了,徐燃那个性冷淡什么时候变的这么热心肠了。
他刚准备跟过去,被许言拦住了:“嘛去啊。”
“我得看着点,万一焦糖被打了怎么办,徐燃那人的脾气怪的很。”
许言轻哂道:“怕谁被打?焦糖吗?那个可以徒手打死一头野猪的焦糖?”
……
“哪有你这么形容女孩子的。”
……
这个度假屋虽然有两层,房间却也不多。
再加上他们这次来的人不少,所以是两个人住一间房。
好在房间足够大,床也有两张。
徐燃把药涂在她的脚踝上,动作尽量放轻,即便如此,她还是疼的龇牙。
虽然这其中也有一点点夸大的成分。
徐燃抬眸看了她一眼:“很痛吗?”
她瘪着嘴:“痛死了。”
眸色微动,徐燃低头,对着她的脚踝轻轻吹着气,药水被吹干,有点凉。
她低头,正好能看见他的发顶,刚洗过的头发被擦的半干,有些凌乱。
他的发色纯黑,应该没有染烫过,发质很好。
她脚踝上面也被蹭红了一点,徐燃伸手轻轻触碰了一下:“这里疼不疼?”
“疼。”她把腿往前伸了伸,撒娇般的开口,“你帮我揉揉。”
原本以为他会拒绝的。
没曾想他点了点头:“我轻点,痛了和我说。”
他的指腹是凉的,掌心却是热的,覆盖在她的脚腕上时,一种奇异的感觉腾升。
他按着她的脚腕,轻揉着。
末了,一路往上,掌心灼热,带着细茧,刺激着她的每一寸皮肤。
焦糖没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他的声音有些低哑,似乎在极力压制着什么:“还疼不疼?”
焦糖沉默了一会,出声提醒道:“我伤的是脚腕。”
他点头:“我知道。”
“可你……”
都摸到我大腿上来了。
后半句她没说出来。
徐燃又问了一遍:“还疼不疼?”
他抬头看着她,深邃的眼里暗流涌动,数不清的情愫藏在里面,焦糖很少看到他这副模样。
狠咽了口水。
“不疼。”
他站起身,单手搂着焦糖的腰,俯身吻了下去。
她的腰很细,好像轻轻一碰就会折断一般,他不敢使太大的力。
他吻的急促,焦糖愣了一瞬。
半晌,才反应过来。
她勾住他的脖颈,踮脚回应着。
唇舌交融时,有轻微的水声,夹杂着逐渐变沉重的呼吸声。
察觉到冰凉的指尖一点一点的解开自己胸前的扣子。
焦糖心里一惊:“他们……在外面。”
“没事,小声点就行。”
他的手穿过单薄的衣料,覆盖住她的蝴蝶骨。
“你太瘦了。”他咬了她一口,力道很轻,酥酥麻麻的,“以后多吃点。”
她刚准备开口,门外有人敲门:“门怎么反锁了,徐燃,开下门,我拿下内裤。”
度假屋只有两个浴室,一个男的一个女的,今天光是从a城过来就出了一身的汗。
整个人黏糊糊的,难受死了,洗个澡还得排队。
这会好不容易才排到他。
他敲了敲门,过了好久,里面才传来动静。
门被打开,他抬脚往里走:“焦糖妹子的腿好点没?”
焦糖挑唇笑的灿烂:“好多了,谢谢周洵哥的药。”
“什么话。”他大度一笑,“我平时和他们一起出去都是拖油瓶,坏事的那个,要不多带点必需品,还不得被他们嫌弃死啊。”
一向话说的徐燃难得的开口应了一句:“恩。”
焦糖连忙穿上鞋子:“那我就先下去了啊,待会烧烤你们记得来。”
焦糖走后,周洵走到衣柜旁,把内裤从包里拿出来。
出去时,他又想起了什么,折返回来。
刚欲开口,徐燃正收拾东西。
他这个人是典型的处女座,见不得一点脏乱。
周洵到喉头的话默默的咽了下去。
徐燃的肤色很白,连带着唇色也不怎么红,这会像是吃过辣椒一般,唇角殷红。
“你嘴巴怎么了?”
他伸手在唇角擦过,指腹沾染上了一抹红。
语气平淡:“焦糖的口红印在上面了。”
作者有话要说:
27号那天会上夹子,为了能有个好位置,所以那天的更新可能会有点晚哦,今天早点发~
嘻嘻比心心,爱你们,么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