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战正在如火如荼的进行着,这个时候正是战争的关键时候,诸位列强都把全部精力投入到国战之中,东亚似乎可以安静一段时间了。
但是某人在今年底的一个举动,却是让刚刚安静不久的华夏大地,再一次面临内战,南方已经动员完毕,各个省份也已经做好了准备工作。
某人刚上位,屁股还没坐热,就有人来踢他场子,如坐针毡,这会也是头大,内阁会议连着天的开,也没个办法,r国人答应的事情,非但没办到,反而有变节之嫌疑。
某人正气急败坏的在大殿上方坐着,气愤道:
“r国此等国家,狼子野心,背地里已经向南方发去了密电,诸位有何对策?”
有人道:“当许以r国人利益,先平息国内战乱。”
“不可,本就南方起势,若是再许r国人利益,定要激起民愤,如何来解决?”说此话的人姓陆,担任外交总长职位,当初作为代表签订的“二十一条”。
r国人在“二十一条”后,发现某人并没有遵守条约,反而向着欧美等国靠拢,想以此来钳制,况且一个统一的华夏并不符合r国人的利益。
因此在某人称帝后,又向南方发去了密电,表示愿意为南方军队提供诸多支持。
又有人道:“许利给r国人,不如许利给南方某些人,最好能挑起他们内斗!”
一说到南方的某些人,某人就止不住的爆呵:
“这个姓蔡的,当时劝进的是他,如今第一个跳出来反对的也是他,莫非真以为他那几杆破枪,能吓得了我。”
“哼!!”
某人说的姓蔡的,乃是松坡先生,在9月份的时候,代行立法院权力的参政院举行开幕典礼上,松坡先生与其余几人,请愿改变国体。
“下令川南镇守使伍祥祯部,严密盯守彩云省,只要敢动弹,坚决给我打回去。”
“收到!”
“r国人欺我,南方人也来欺我,正当我软柿子不成,他想打,那就打!”某人发出强力的愤吼。
某人敢打是有底气的,二次内战的时候,某党占据半壁江山,但是双方一交战,立刻败北,如今不过是彩云省一隅,就形势上来说,强弱之势人人皆知,是很悬殊的。
而且某人也打定了注意,就是要杀鸡儆猴,拿彩云省立威,给国内其他省份看看,谁的拳头比较硬。
对于国内局势的分析,其实汤皖一直都有在做,不过没法在公众面前说,据汤皖得到的消息,其实某些部门已经开始欠薪了,这就说明某人的口袋现在不健康。
打仗一方面拼的是军事实力,另一方面拼的就是钱袋子,况且无需关心某人,掰掰手指头数数,也就剩下几个月时间了。
所以汤皖完全撇开那些方面的信息,一方面是怕此书被404,另一方面是完全不用理会,历史已经给出了答案。
因此,目前要做的只有两件大事:
一、全力推动白话文运动。
二、讲好国际关系课程。
中午吃完饭,钱玄又信心满满的走了,回去准备提笔继续与文言派周旋,不得不说钱玄的战斗力是真的强悍,一个人对着一大帮喷,愣是不落下风。
而汤皖则是要准备教案,明天要继续讲国际关系课,为上一节课做补充。整整一个下午才把教案准备好,脑子都晕乎了,不过能把这两节课讲完,也算是尽了大力。
今天夜晚,天上只挂着一条小月牙,稍微有点风,吹得光秃秃的树枝缓缓的摇晃,入冬了,冷了起来。
刚洗完澡的汤皖,这会正在院子里用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便看到大牛一脸神色紧张的说道:
“先生,门外有个人,一直在走动!”
汤皖一惊,立马停下来手里的动作,问道:
“可听仔细了?”
大牛是当兵的出身,对于院子四周早就摸得十分熟悉,周围有什么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的耳朵,这也是大牛第一次报告有异样情况。
面对对先生的疑问,大牛肯定的点了点头,随后露出藏在袖子里的家伙,厨房昏黄的灯光照在锋利的边缘,露着丝丝寒光。
到底是谁呢?如果是熟人,早就开始敲门了,一定是陌生人,那么这么晚来时何事?单就在门外晃动,也不敲门。
就在汤皖思虑间,大牛已经悄悄的摸到大门边上,耳朵贴在门上,警惕的注意着门外的动静。
“砰砰砰!!”
大门突然被敲响了,大牛已经把袖子里的家伙抽出来了,藏在身后,看向先生,意思是开不开门。
“砰砰砰!!”
大门又被敲响了,这一次敲得比较急促,而且声音也更大一些,像是有什么急事一样,见院里没有反应,于是敲门的人干脆就喊了起来:
“皖之先生,在家么,我是王斯理!”
王斯理,这不是上回迅哥儿带来的人么,湘虎走的那天晚上,王斯理就在,只不过被迅哥儿支开了,这么晚来干嘛?
就在汤皖脑子里疯狂转动的时候,王斯理又敲了一遍,并且喊道:
“皖之先生,在么?”
汤皖这才朝着大牛点点头,大牛把家伙靠在门后的墙角,然后打开门,便看到王斯理正站在大门外,紧张的盯着四周,行为有些焦急。
“进来吧!”汤皖喊道。
王斯理进来后,走到院里,先行礼,然后听到大门关闭的声音,这才舒心的叹了口气,动作轻快不少。
“皖之先生,多有打扰,我....刚巧路过....便....想着来拜会一下,等会就走。”
汤皖一听就知道这是托词,而且王斯理说话不自然,在大门外徘徊了许久,定然不是刚巧路过,只是也没法直接问是什么事。
于是示意王斯理坐下,让大牛去沏茶,客气道:
“上次一别,已经有不少时日没见,别来无恙。”
王斯理调整好了心态,说道:
“最近事情多,比较忙碌,不然早就来拜访先生了。”
客气闲聊了一会,王斯理始终没有明说目的,只是表达一些钦佩之类的话语,听的汤皖心里越来越警惕。
大牛把沏好的茶端上来,汤皖给茶杯续上茶水,示意饮用,刚提杯子,便听到大门又被敲的“砰砰”大响。
王斯理拿着杯子的手,明显的抖动了一下,晃的茶水溅出来了一些,但由于是晚上,光线不明,汤皖没能注意到,只是心里越来越不安了。
短暂停止过后,强力的敲门声又响起来了。
“砰砰砰!!!!”
汤皖朝厨房点了点头,就见大牛一脸凝重的去了大门边,重新握住靠墙的家伙,小心的开了半边门。
随后便听到一阵熟悉的声音:
“劳资日尼玛的,磨蹭个半天,你家先生在不在家?”
汤皖只用听半句,就知道了,不是菊长,还有谁能说出这么具有特色的话来,连忙喊道:
“菊长!!我在,赶紧进来。”
菊长大步子跨进门槛,气势雄浑的走进院子,看到汤皖和王斯理正在喝茶,一屁股就坐到了王斯理边上,接过汤皖递来的茶杯,一口就完。
“你这茶不行,改天给你搞点老家的正宗茶。”
汤皖苦笑着,给菊长又满上,才说道:
“你那茶叶,哪是那么好搞的,对了,还想请你吃饭来着,最近忙,也没个时间。”
菊长却是不在意,拿起茶杯,又喝了一大口,道:
“日尼玛的!!大晚上的不清净,临时有点事,路过,就来看看。”
然后又接着说道:
“吃饭急个啥,有的是时候,不过你那个什么会来着,做的好,还有那个课也不错!”
“是希望慈善基金会!”汤皖笑着提示道。
菊长放下茶杯,站起来,在院里四处走动了一下,不经意间走到了厨房里,刚好可以正眼看到王斯理,然后道:
“这是你朋友?大晚上的来干嘛?”
汤皖心里陡然一顿,明白了过来,回过身来,看着菊长正盯着王斯理看,心里生起一股不好的感觉,恐怕菊长不是路过,而是特意的。
但一时心里也是生了难,不明白个中详细情况,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倒是王斯理主动道:
“我和皖之先生不太熟悉,经人介绍的,晚上路过,拜会一下,等会就走!”
哪知菊长却是冷哼一声,说道:
“不熟悉,就不要瞎跑,容易跑出事。”
气氛为之一滞,王斯理一听,立马就站起身来,对着汤皖行礼,道:
“皖之先生打扰了,我先走了!”
汤皖也是明白了过来,但心里还是一阵纠结,便稍微挽留了一下,而王斯理却是一个劲的往外走,等到了门口的时候,就听到菊长突然喊道:
“日尼玛的,往东,过了11点在走!”
王斯理停下了脚步,背着身子,高声道:“谢了!”就跨出门去。
汤皖看着王斯理消失在门口,又听到菊长这么说,心里不由得一阵轻松,给菊长杯子茶水满上,而脑子里却在想着和王斯理的所有接触时刻。
“王斯理是迅哥儿带来的,说是投文章可以找他,除此之外,其他信息一概不知。”
菊长晃悠着走到桌子边,一屁股坐下,用老家话说道:
“差(欠)劳资四顿饭,个晓得(知道么)?”
汤皖笑着点点头,而后又问道:
“个是来找他滴?(专门来找他的?)”
菊长没有理,一口喝完一杯茶,训斥道:
“不该管的就不要管,马上又要死人了,最近小心点!”
说完就大步子往外走,汤皖在院子里,喝着茶,仔细思考菊长话里话外的意思,怕是暗地里又要有什么动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