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小狗全身细细的黄毛,要不是有颜色的皮毛,我还以为是只秃狗。
小黄狗朝我冲跑了过来,一跃便把我趴倒在地上,把我吓得冒出了一身冷汗,全身无力地瘫在地上。它竖起一双尖耳朵,把它的狗脸凑在我的脸前,一双似白内障的眼睛透着亮森森犀光盯着我一会儿,然后呲着尖利的白牙突然瓦声瓦气大声说道:“嗨,地表人,你丑极了,比我还丑,丑到家了……不过,还是欢迎你来到我们的地心世界。”
自从来到地心世界,碰到的人脾气古怪,连狗也是古怪极了,还会说话。
地心人一阵手舞足蹈的在一旁笑个不停,似乎他从来就没有今天高兴过,也许他只要有乐趣的事儿就会狂乐不已。
我努力边推开小黄狗边喘着气儿说:“啊,会说话的狗狗,你不能放开我吗?”
“不准叫我狗狗。”小黄狗气急败坏地吼道。
我吱唔道:“你难道不是,只,小狗吗?”
小黄狗显然被激怒了,双眼死死盯了我一会儿,然后用它的前右爪子往我的脸上抓了一把,警告了说:“我说过不要叫我狗狗。”
我的脸上火辣辣的生痛,但又不敢去惹恼它了。
地心人还在手舞足蹈的自乐自趣,他笑得喘着粗气儿说:“K基,放过我们的朋友吧。”
小黄狗从我身上跳了下来,呲着它那口尖牙对我说道:“记住了,我叫K基。”
我慢慢地从地上爬了起来,恼羞成怒的又不敢发作,急向地心人问道:“难道它是其它的动物吗?”
“该死的地表人,难道要我揍你吗?”小黄狗趋势又要向我扑过来的样子。
地心人也许觉得闹够了,忙过来制止了小黄狗说道:“它不是其它的动物,是人,是被处决的人。”
真是怪事连连,明明是条小狗怎么是人呢?我心里打着几个大大的问号,一脸疑惑的说道:“被处决的人,这,这是个什么的事儿?”
“没什么奇怪的,地表人先生。你知道吗?在我们这儿,人被处决是很难得到批准的。哎,人活着几百年,甚至上千年,一日复一日地无聊地活着,比死还难受。K基先生就是因为活着太久了才请求被处决了,他想做只狗狗换个活法。”
“什么,什么……”我还是一头雾水。
小黄狗在地上跳来跳去说道:“地表人先生,我们这里平常是没有什么乐趣的,大家都无私无欲,连找个人吵架都不行,活着真是太累了。”
“那谁有权力来处决你们呢?”我觉得真够荒唐的,这儿的人把处决当成了莫大的荣誉。
“国王,国王陛下。”地心人说道,“其实,陛下知道你闯入地心世界才叫我去找你的。”
小黄狗K基这会儿跳到地心人脚下,用它的尾巴狠狠扫了一下地心人的右脚,说道:“哪有这回事,国王不知道这回事。”说完又跳到我的前面,坐了在地上似请求的口吻又对我说,“地表人先生,没这回事,陪我多玩几天。你知不知道,我今天是这几百年来最开心的一刻了。”
地心人弯腰用双手摸着被小黄狗扫痛的脚也改口说:“是的是的,没这回事,我们这儿连国王也没有的。呵,地表人先生,你的到来真是你的荣幸,可以和我们好好地玩着这多好。”
我心里却对这两个“怪物”烦的很,想着把我当成了宠物般逗着玩巴不得早些离得他们远远的。因此,我内心另有打算地笑着问:“你们国王要召见我吗?”
小黄狗果然心有不甘地对地心人责备道:“就怪你,刚有个地表人加入我们的乐趣就要消失了。”它说着又对我露着失落的眼神说,“地表人先生,国王陛下是要召见你,这事儿我们商量商量,过段时间我再陪你去好吗?”
“不行。”我立刻拒绝道。
小黄狗急了,用嘴扯了我的裤角求着:“地表人先生,求你了,陪我多玩几天吧。”
“那我可以叫你狗狗吗?”
“行,只要你留下来陪我多玩几天叫什么都行。”
“那我考虑考虙吧。”
地心人也巴结我起来,走到我身边说:“是啊是啊,只要陪我们玩,你什么要求我们都会听你的。”
“行,那……现在带我进你们的住处吧。”我开心极了,竟能以玩耍要挟这两个“怪物”东西来使唤他们。
被他们捉弄般闹了一天,我其实忒累的很,不是身体疲惫的累,而是心情乏味,总觉得地心人犹如孩童般嬉闹毫无趣味,但好奇心让我想知道这地心世界爬满藤条的巨大鸟巢般的住所里面是个什么样子。
地心人和小黄狗忙争先恐后的闪在两边,做作邀请我的样子让我去他们的屋中。
其实,地心人的居所里面简陋的很,这让我实在有所失漠。里面有张大大的藤条织成的大床似长在墙壁上悬着,离地面有个两米高的样子。而在床下,有张四四方方的桌子,桌子四周都有放东西的柜子。整个屋里地面,却是用木板铺的地儿。屋顶和外面一样,也是藤条交织的结构。其它,好像就几乎没有什么了,这让我觉得这地心人真的是寡欲无味的人了。
地心人却比较好客,去了桌子也打开了一个柜子,从里面端出藤盘来,藤盘里却有点心,闪着绿光的食品。他放在桌上说:“地表人朋友,尝尝我做的点心吧。”
这些点心,各种各样的形状,有三角形,有尖锥形的,有圆形的……但都是有非常物体边矩精准的形状,明显是地心人用小刀切成,更准确说带雕刻手法做出来的。我拿了其中一个三角形的点心用嘴咬了一口,原来足松脆香甜可口的生鲜水果。
“好吃吗?”地心人和小黄狗同时问道,脸上露着讨好的表情,“其实这些是些水果,是我花了心思细心做成的。”他明显有些得意洋洋的样子,也能看出他在无聊的时候打发时间的杰作。
我闭着眼睛细尝着从来没有吃过的美味的水果,然后睁开眼睛看着他们说不出话来。
“不好吃吗?”地心人眨着眼睛担心地问。
“太,太好吃了!”我发出内心的感受叫道。
地心人和小黄狗也极为高兴起来。
我又拿了个点心往口中塞了进去,问地心人:“啊,朋友,你到现在我都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名字,哦,我们这儿没人有名字,要么就叫我y基,我叫y基。”地心人脱口说道。
“咝,y基,K基。这是名字吗?”
“算又不算,其实我们地心人都没有名字的。说开点,名字就是一符号,我们早已经不取名字了。基因,懂吗?我们以基因命名,基因的不同来区别每个人的身份的。”
“哦,我似乎明白了一点点,用基因代号命名。”
K基和y基异口同声说:“对了,地表人。其实,我们地心人见面不需要互相之间叫名字的,我们能通过脑心波读取对方的基因来确认对方身份信息的。而这些功能,是依靠安装在我们体内的蕊片完成的。”
“原来如此,”我晃了晃脑袋说:“既然名字是个符号,那我就自我介绍了……,就叫我地表人就行了。”
K基跳到桌子上坐着甩着尾巴高兴极了说:“地表人,你太有趣了,太幽默了,这样才好玩。”
y基突然说道:“要么明天我们去打猎?”
“是啊,是啊。”K基附和说。
“这地心世界有其它动物吗?”我惊讶地问。
“有啊,有啊。其实我们这儿也和地表一样有各种各样的动物呀。”他俩又是异口同声答道。
y基这时又从桌柜里掏出一支猎枪,这支猎枪和我们几世纪前的猎枪一模一样。我更是惊得两眼冒了出来,这地心世界还有这么古老的打猎枪械。而现代的武器以发射强烈的激光高温达到杀伤敌人,人类在这方面同样是比核武更可怕把它制造了来,轻巧化便于携带,这主要是一颗子弹,它集产生激光到发射都浓缩在里头了。因此,激光枪激光炮成了主要的战争武器。
y基解说道:“这样的原始武器,呯的响声打猎才有乐趣。”
我拿着枪端详了片刻,却想到了尤里,因此拒绝道:“还是不去了,我的一个朋友还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是死是活还不知道呢,我要先去找他。”
y基顿时急了,忙又按了他胸前的按钮,息影投了出来。我一看,大惊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