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颜不想跪,莫名感到脖子一凉,双腿猛然一弯下,“咚”的跪在地上。
“臣妾愚钝,不知太后说的所为何事?”
按照剧本中原主的性格,妥妥的大白莲,太后这样刚烈的女人哪里会喜欢。
太后一手拍在座椅上,“哀家记得你之前不善骑射,这次和庆王妃去狩猎却徒手杀了那畜牲?”
危颜叹口气,还以为是什么事情,面色轻松了些,“还在闺阁时,母亲常教导臣妾,女子要温柔多做女工陶冶情操,可臣妾不以为然,常跟着父兄外出狩猎。”
太后盯着她看,似有欣赏也有不信任,旁边的栎贵妃笑盈盈的站起来打趣:“太后娘娘,你可别板着脸了,吓到我们的王妃妹妹可如何是好啊?”
转身又对危颜说道:“你没来之前太后可跟我念叨你了,前有庆王妃,现在还有你,太后的乐子可是不少了。”
栎贵妃摆手让人将她扶起来,赐座奉茶,危颜心里嘀咕:太后,庆王妃,栎贵妃,我,合着太后凑人打麻将呢?
一会儿来了个小太监,说是西北将军来汇报军情,盛千齐本不想去,硬生生被战夙拽走了。
“你就这么喜欢女人堆?你现在好歹是个王爷!”
两人推搡着出了门,众人皆感叹两人关系什么时候变好了?
毕竟以前双方可都是水火不容的态度啊。
危颜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叹口气,怎么就成这种局面呢?
“妹妹别看了,你已然是宸王妃,这后宫啊,你别妄想再进来了。”
冰冷的声音响起,危颜眉头微微一皱,转身看向栎贵妃,只见对方完全没有刚才的善意。
身体懒散的坐在椅子上,一双素手轻轻甩一下手帕,看着她像是看笑话。
危颜心里一骇,也是,后宫的女人有那个是简单的?
“贵妃娘娘多虑了。”
栎贵妃勾唇冷笑一声:“当初你可是跪在地上求我让你入宫的,怎么如今变了?”
?
怎么还有这剧情?别是给我开玩笑呢吧!
危颜心中一惊,不想之前竟发生过这种事情,原主的世界究竟是怎样的啊。
这群人只是剧中的人物啊。
“贵妃娘娘莫是记错了,臣妾何时见过娘娘?”危颜将问题抛了回去,现在死不承认就是最好的打算。
对方又是冷笑一声,抬手扶了扶发簪,看见太后的影子立马又是笑盈盈的。
危颜感叹这人变脸过于快,但也明白,后宫这个吃人的地方,她能少沾惹就少沾惹。
等晚上刚回府就听到小厮急匆匆的来汇报。
“王妃,不好了不好了,您兄长在怡春楼把人给打了,对方要报官呢!”
“我爹呢?”危颜下意识的想起来危妄生。
小厮跪在地上,“老爷还在城郊的宅子里,一时半会赶不回来。”
危颜眉头皱在一起,让人去备车。
有个这样的兄长可真的是麻烦啊。
快到地上就看见门口围着一群人,吵吵嚷嚷的,拨开人群去看,危慎捂着自己的头,满地都是血。
地上还躺着两个,看起来都是被危慎打的。
“危家长子仗势欺人,将吾儿打死在这,没有天理了啊!”
“评评理啊!豪门贵族欺负我们平民百姓了,没有王法了!”
不知哪里突然冲出去一个妇人,抱着惨死的男人就开始哀嚎,又引来一波人的围观。
危颜走过去低头看了眼,一脚踢在妇人的屁股上:“你怎么知道他死了?你是大夫?我看你就是在污蔑。”
妇人哀嚎被打断,愣愣的看着眼前这个女子,模样长的倒是不错,怎得如此凶悍?
危慎看到她来了,忙跑到她身后,一脸委屈的样子:“妹妹,你可来了,快把他们都赶出去,可是气死我……”
话还没说完,危颜也给他屁股上一脚:“现在开始我问你了,再说话,懂?”
凭危慎的脑子,白的也能被说成黑的,还是少说话的好。
她如果没看错,那人还有微弱的气息,如若人真的快死了,不急着找大夫,却赖在这里不走闹事。
事出反常必然有妖。
危慎乖巧的点点头,一脸委屈的站在旁边,刚才嚣张跋扈的气息全无。
“原来你是他妹妹,好啊,一家人都欺负在我老婆子头上来了!”妇人眼睛一转,气愤站起来指着他俩。
周围的人也小声议论起来,但明显有人故意带节奏。
“我就说这些人没一个好东西,听说这个危家长子之前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天天泡在花楼跟姑娘夜夜笙歌。”
“那他妹妹如今可是王妃,攀上了皇家,都猖狂的不得了。”
“那又如何,谁知道怎么勾搭上宸王了,这王妃看着也就是一般般,她哥都那样,指不定她私下养了几个呢。”
危慎听到议论的声音,扬起拳头就要打过去,旁人说他没关系,说她妹妹不行。
“呆着,别动!”
危颜及时呵住他,一个刀眼瞪过去,对方突然就蔫巴了下来。
危颜真是大无语,人堆里的就是故意激怒他,他反而上套不是?
“你们说我兄长打死了你的儿子?”危颜居高临下的看着妇人。
妇人点点头,开口就要破骂起来,危颜不给她说话的机会:“正好我会一点医术,能让你儿立马活过来,信不信?”
妇人还没反应,躺在地上的男子手微微颤了一下,小小的细节还是被危颜捕捉到了。
下一秒只见危颜一拳砸在男子的胸腔,另一只手飞快解开某处穴位。
男子忍不住咳嗽了一声。
危颜冷笑一声,就这小把戏还敢对她使?
前世她的医术可是被称为神医鬼才,专钻研中医,懂得各种穴位。
男子仅仅咳了一声,再无动静。
危颜直接拽起他来,一巴掌甩在脸上:“我忘了,让你活过来怎么能这么简单,还是要受些罪的。”
几巴掌下去,打的她手掌是火辣辣的疼,男子表情逐渐狰狞,终于是受不住了。
醒来跪在地上磕头:“姑奶奶,别打了,再打我就真的归西了。”